胡夫人又進宮了,還帶著年羹堯的老婆,於穗歲也就是按著正常的流程,閑說幾句,一概不提年羹堯的事情。


    “娘娘,您二兄他並非有意,他之前是吃多了酒,寫了糊塗的話。”年夫人位置放得很低,那朝乾夕惕變成夕惕朝乾,她不知是何故,可年羹堯素來愛酒,這說不定真的是吃多了酒寫的胡話。


    於穗歲不信,這樣的話既白紙黑字寫上,那他心裏有沒有什麽她如何得知,四爺說的那句自恃己功,後邊那句沒說,於穗歲也猜得到,四爺不滿年羹堯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這些年她不與年羹堯來往,不是因為曆史結局,是年希堯在康熙後幾年被革職,年羹堯那個時候沒看見四爺都沒有為他說過一句話,這一次,年羹堯自己,四爺是要拿他做雞的。


    四爺這人很是奇妙,他與年羹堯真的是天生就該是一對,這倆人你算計我,我算計你,大家互相算計,可又喜歡給自己蓋上一團錦繡掩人耳目。


    不過年羹堯做的事確實是在百姓的事上過分了,於穗歲隱晦的同胡夫人說過年家之事,可是沒有人聽,包括年氏的父親年遐齡,還言她是女子,協力皇後處理內政已是天幸,這前朝之事她一個婦人能有何見地。


    不說就不說,隻不過想著說年家是幾個孩子的外家,倒完了他們麵子不好看,可轉頭一想,這有什麽,四爺死得時候他們都還小,一朝皇帝一朝臣。


    胡夫人也跟著敲邊鼓,“娘娘,二哥他隻是一時糊塗,看在這些年哥哥他為著你做的事,求娘娘跟皇上說說情。”二哥他在朝堂的位置穩,妹妹她在後宮的地位才會越發的穩固。


    這些年他們雖然不曾見過麵,可一母同胞的兄妹,又沒有什麽仇怨,妹妹她若是肯為二哥說說情,這可能就不需要待在杭州了。


    於穗歲覺得好笑,又覺著這才是正常的,胡夫人她先是她自己,才是這些身份,年羹堯敗落,她的損失是慘重的。


    她沒有接話,仔細打量了幾眼這兩個人,“姐姐,嫂子,這後宮不幹政的碑石可還是在宮裏立著的。”這是順治帝給他媽孝莊太後專門立的。


    兩人聞言就知道妹妹這事打算袖手旁觀了,胡夫人不敢置信的望過去,直勾勾的看著妹妹,二十五六的年紀,一身淺碧色的衣裳,看著柔柔弱弱的,可說出來的話如同三九寒冰,帶著刺骨的涼意。


    是了,胡夫人出走的腦子又迴來了一點,妹妹她著怎麽可能為二哥說話,想起娘說的,妹妹這是恨上了年家,她現在才想清楚,妹妹自那年起,再不與兄長來往,可不是恨毒了年家。


    於穗歲這迴沒有留她們吃飯,賞賜是有的,也是一如往前,可是這出園子的時間提前了,大家看了就都知道什麽意思了。


    四爺聽了這話,忙完工作後晚上才過來,拉著於穗歲的手就感動道,“朕就知道,你是懂朕的。”


    年氏是真的懂他,真的知他,他沒信錯人。


    於穗歲心裏懵逼,但是臉上卻是為難,“皇上。”隻喚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四爺忙攬過於穗歲,按在自己的懷裏,眼裏都是滿意,“朕知道,朕都知道。”知道她的為難,知道她的選擇,知道她的心意。


    年氏除了脾氣,真的是哪哪都好,四爺心裏極其感動,日後他就真的隻守著年氏過了。


    於穗歲窩在四爺懷裏,想著這是哪一出,不過對她沒壞處就好,四爺如今越發消瘦,她現在都能感覺到胸腔上的骨頭架子,又想著四爺如今這隻睡四個小時的工作作息。


    那007,996也沒有四爺拚命。


    不愧是把自己累死的皇帝。


    四爺跟於穗歲這想同床異夢的你儂我儂,圓圓是現在能拉開三石的弓了,一石大概是60斤,三石就是180斤,一個成年男子的臂力大概就是這樣,她很厲害的了,她現在才幾歲,一個十來歲的孩子,能有這麽大的臂力,於穗歲懷疑她天生神力。


    好啊,這樣圓圓以後能夠自己保護自己。


    圓圓的伴讀,兩個女孩子都比圓圓大一歲多,其中那個喜歡騎馬的女孩今年要參加選秀,西林覺羅格格的女兒,因為張廷玉不在旗籍,倒是不用。


    那個讀書很厲害的女孩叫張新,原本還想過是欣,沒想到圓圓說是新,是新生的意思。


    她們關係很好,好到常常三個孩子抵足而眠。


    於穗歲至今也沒有問西林覺羅氏格格的名字,她隻是不再叫她張夫人,如今見麵機會很多,她是個爽朗的性子,偶爾會送她一些自己設計的首飾給她。


    圓圓很喜歡她的設計,叫人去她的鋪子裏買了許多的東西。


    秋緗上迴出園子,去看春緋,還從她鋪子裏買了根簪子迴來。


    春緋也老了,她老的不是容顏,是心,春緋她生了女兒後身體不好,加上女兒大病花了一半的積蓄,後來又隻有一個孩子夫家的叔伯都想過繼孩子到她家。


    這幾年是越發的難熬,家裏丈夫說不納妾就過繼兒子,過繼兒子就不納妾,如今還在膠著,秋緗勸她要不和離,她說舍不得孩子,可又因為曾經的舊主是如今的年貴妃,婆家娘家都不敢逼迫。


    秋緗說起春緋也難受,她們認識近三十年了,春緋如今過的日子也叫她心疼。


    於穗歲聽了後,隻是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她自己沒有想過來,誰說話都沒有用。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四爺如今最喜歡的兒子是福慧,常常帶了他去自己那裏住,可最器重的兒子是弘曆。


    就差不多是大的兒子繼承家業,小的兒子承歡膝下。


    於穗歲很清楚,四爺從來沒有想過會將皇位給這幾個小的,不是因為年氏出身漢軍旗又抬鑲黃旗,是因為四爺給幾個孩子的教育就是不一樣的。


    福宜幾個孩子的教育方向不是往那個方向走的,四爺他真的很清醒,寵妃,愛子都是不能跟江山比的,他心裏最重要的是他愛新覺羅的天下,為這天下找一個繼承者,心愛的孩子年紀太小,不能確認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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