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蘅看著她,“爺爺的思想工作我已經做過了,怎樣都好。”


    葆光的心船漂起來,覷著他,“你是有備而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希望能去粉紅田野看粉黛亂子草,目前隻見過成片的矢羽芒。


    ☆、035


    喬蘅不否認,扳著她的臉,四目相對,嗅到彼此的唿吸,“嫁娶是外在形式,結了婚,日子還是兩個人在過。世上沒有完美的伴侶,隻有合適的夫妻,我們有大把時間磨合。”


    她怔住了,他攬過她的背,灼燙的氣息噴在頸側,葆光覺得癢,偏開頭,露出一段白皙的脖子,他趁機就咬了上去。


    中午吃過了飯,葆光送喬蘅,兩人牽著手從老宅出來,慢慢地往山下走。


    到停車的地方,喬家的司機已經等著了,兩個人話別,葆光問:“你什麽時候來?”


    明天是元旦,他卻不能休息。


    “晚上能迴就盡量趕迴來。”他撩她額前的碎發,她的頭發已經長到鎖骨以下位置,過不了多久可以盤發了。


    葆光抓住他的手,在掌心上劃拉,:“這邊太遠了,晚上開車不安全,你還是呆在那吧。”


    聽出她關心自己,喬蘅微笑著答應,忽然想到一件擱置許久的事情,“有個朋友病了,她很想見你一麵。”


    “是米夏?”


    她猜到了。喬蘅說:“要見嗎?”


    “她不是想見我,是想和我下棋。”她為什麽那麽固執,葆光實在想不明白,但也不好拒絕,“大師兄的學生,不看金麵看佛麵,也得和她好好談一談。”


    該說的話都說了,上車前喬蘅偷偷親了一口,葆光嚇了一跳,連忙去看司機。


    跨年夜,大家一起看跨年晚會,玩得很開心,睡得都挺晚。


    夜半山裏起了風,嗚嗚唿嘯,隱約聽見樹椏斷裂的聲音,大有掀頂之勢。葆光驚醒過來,拿起手機看時間,淩晨兩點鍾。


    睡意全無,想給喬蘅發消息,又怕他睡得正香,糾結著還是算了,數幾隻羊,做一套廣播體操,總會睡著的。


    手機放迴去,屏幕忽然亮了,她拿過看一眼,喬蘅發的微信。


    害怕嗎?是不是失眠了?


    葆光打字:還好,就是吵得很。


    想想覺得沒對勁,語音問他:“你迴來了?”天都這麽晚了,還趕迴來……


    喬蘅:把門開開好不好?


    葆光猶豫,哪有半夜三更放人進臥室的,看他分明就是圖謀不軌。


    喬蘅:未來好幾天可能都見不了麵。


    喬蘅:在門外等,凍壞了怎麽辦[可憐]。


    葆光心軟了,拖拖拉拉,還是下床去給少爺開門。


    門打開一條縫隙,光透到黑黢黢的走廊裏,裹一床棉被隻露一雙眼睛的喬蘅擠了進來,嘴裏咕噥著說:“今晚好冷的。”然後走向她的小床,很隨意地躺下。


    他們在一起才多久啊,他就像個轉性人。葆光偷偷地擠眉弄眼,把被子從他身下拽出來抱在自己手裏,站在床邊又有點不知所措。


    看她愣著不動,喬蘅坐起來,伸手拉她,拉到膝蓋上圈著,兩人披一條被子,身體溫度和棉被的溫度,反而有些熱。


    她隻要一動,他就特別難受,“現在有單獨相處時間,乖一點,讓我抱一下。”


    這樣幹坐著不說話很奇怪,葆光揪住他後背的衣服,“你說要給我看畫的。”


    “把手機給我。”


    遞上手機,喬蘅鼓搗幾下,葆光探頭去看,他眼疾手快地按下關機,啄了一下她抹過唇膏的嘴唇,“明天再看。”


    葆光臉上一陣陣的發熱,別扭著說:“你不迴房間去,我怎麽睡啊。”


    喬蘅抱著她向後倒去,“遲早要一起睡,不如先彼此適應,我保證,不會動手動腳。不過……”他揚著唇角,有點無賴,“你想動手動腳,我很樂意獻身的。”


    同居是早晚的事,她思想算開明,沒覺得有什麽不好,隻是莫名地緊張。


    “天亮之前迴你房間去,太奶奶看見了不好。”


    “當然。”他答應得爽快,畢竟要留好印象。


    葆光臉紅紅的,鑽進被子,往一側滾去。


    “我剛迴來,恰好山上在吹風,知道你睡眠淺,有點響動就會失眠。”她快要睡到床沿上了,喬蘅一點點靠近,拉到懷裏,閉眼假裝睡覺。


    葆光動了動,手指不經意間觸碰到某個部位,嚇住了,身體敏感地繃住,腳底都發著燙。


    他無辜地咬著她耳朵,“豬妹妹,你剛才動手了。”


    “我沒有,是你靠太近了。”她都不能唿吸了。


    “我鬆一點。”他聲音微沉,她茫然不知,吻已經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距離是鬆了一點,身上卻沉了,他托住她的脖子,琢一塊上等玉一般,細緻耐心,溫情得讓人顫抖。


    葆光也確實在發抖,她感應到他的一隻手遊刃有餘地鑽進睡衣裏,歡快而溫柔地遊走著,輕握住一團軟嫩。


    他笑得曖.昧,葆光發狠地咬他的脖子。


    時間漫長,手從敏感地帶離開,葆光暗暗鬆了一口氣,喬蘅卻拉下她的一隻手,放在小腹上。


    葆光眨了眨眼,一下子明白是什麽意思,手已經跟著他的指引到了一個地方,溫度驚人,在手裏一點點地長大,她吃不消,傻呆呆地看他。


    “傻姑娘。”喬蘅笑起來,親她灼燙的臉頰。


    身上一層薄薄的汗,去獨立浴室沖完澡,葆光最後一點力氣也用完了,軟軟地躺在他胸前,水眸微睜。


    山風小了些,睡意襲來,她撐不住了,合眼睡過去。


    等她睡熟,喬蘅支著頭,看著她的睡顏,翹了翹嘴角。


    最近工作任務繁重,明天隻有半天假期,往後不能時時見麵,心裏不免空落落的。他把她輕輕撈在懷裏,吻了吻嘴唇,親了親額頭。


    “昨天夜裏的風真大。”


    早上,一個阿姨打掃,院子的灌木殘枝敗葉,地上鋪滿厚厚一層落葉,以及斷掉的樹枝。


    遇舟和喬蘅晨跑迴來,幫著阿姨清理樹枝。


    遇舟說:“青城這邊的分公司承建旗艦店,一邊還要籌備婚事,你忙得過來嗎?”


    喬蘅把樹枝堆到一旁,擦著汗,“我隻是坐鎮監督,算不上最忙的。”


    收拾完了,兩人各自洗手,到餐廳用飯。老太太才起床,由阿姨扶著下樓來,笑眯眯地說:“聽阿姨說你有半天假,中午大家一起吃飯吧。”


    喬蘅笑著答應,吃了早飯,在電話上給司機交代了幾件事。


    石榴打著哈欠進來,看見喬蘅,沒反應過來,“我當自己眼花了,仔細一看,還真是妹夫。”


    遇舟敲她的腦袋,“怎麽說話的。”


    石榴瞪他,“怎麽沒好好說話了。”其實她心裏非常得意,現在終於壓了喬蘅一頭。


    她那點心思喬蘅看得明明白白,輕輕地揚起唇,“是沒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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