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se聽到這裏,腦袋都恨不得低到桌子下麵,身邊的徐秘書發現她的異樣,其實大家都注意到了,說話聲漸漸安靜下去,彼此互相看了看,難道……


    “在玩德州?我可以加入嗎?”沈瑜的聲音忽然出現,大家都愣了。


    因為大家都注意著sese,根本沒有意識到走近的boss,他還提出要一起玩牌,這一下子更難消化了。


    boss是什麽?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可以談工作哪能一起玩耍?可是他主動提出來要加入,能拒絕嗎?當然不能!


    就 算此刻的沈瑜再怎麽平易近人,也不能一下子就拉進大家與他的距離,每個人都很的拘謹、放不開,包括徐秘書和鄒棋。這兩位與沈瑜走的最近的人此刻更是坐立難 安,生怕八卦boss私生活被秋後算帳。大家都很緊張,自然會影響發揮,偏偏沈瑜還不知道什麽叫手下留情,很幹脆的贏走了所有人的籌碼,甚至還有些意猶未 盡。要不是sese說有些累了,這場德州恐怕會繼續下去。


    從娛樂中心出來,沈瑜卻提議去海邊轉轉,“我知道你根本不累,隻是怕他們輸的更慘對不對。”


    sese挽住他的胳膊,臉上洋溢著心有靈犀的幸福笑容,“你沒看到嗎?他們每個人都好緊張,小心翼翼的,你玩的也不能盡興啊。”


    “的 確是這樣,走吧,我陪你去海邊走走。”沈瑜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自己隻剩下一件單薄的t恤,摟住她的肩膀,順著台階走入花園,穿過這一大片花園和泳池,就 是沙灘。她的頭發和裙擺被吹起,海浪聲越來越大,海風中夾著淡淡的海鹽味道。海邊有人在玩遊戲,歡聲笑語好不愉快。


    與夜同色的海令人望而生畏,再也不像白天那樣讓人心馳神往。他們並排站在沙灘上,海浪能淺淺沒住腳踝,海水涼涼的,sese笑著打了個哆嗦。


    她應著海張開手臂,深深唿吸著,“吹著海風好舒服,我們明早來看日出好不好?”


    “這裏的海看不到日出。”


    她睜圓了眼睛問:“為什麽?”


    “傻瓜,這裏麵南,太陽從東方升起,而東麵是山。想看日出的話,過兩天帶你去蜈支洲島,那裏的日出最漂亮。”


    “太好了。”sese跳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沈瑜則順勢抱住她,原地轉了好幾圈,海浪聲中夾著她如銀鈴一般的笑聲。


    他們擁抱著,接吻。海水纏繞在腳腕,海風吹拂著彼此,她大著膽子提議:“今晚我想和你一起睡。”


    他含著她的唇,笑著吐氣說:“好。”


    ☆、第67章


    sese迴到自己的房間換了衣服,裹上厚厚的浴袍乘電梯到頂樓,按響沈瑜房間的門鈴。開門的他看到她裹著浴袍的樣子,眉頭皺的很緊,一把把她拉進房間,沉聲道:“以後在外麵不許穿成這樣。”


    sese皺了皺鼻子,“這是在酒店,很安全的。”


    他的聲音更沉:“聽話。”


    “哦。”sese的手指纏繞著浴袍的帶子,說實話她非常緊張,這樣的投懷送抱是第一次,接下來該怎麽做她根本沒有想法。


    沈瑜拉著她到客廳,指著臥室的方向,而自己則走向另一邊的書桌台,“你先進房間休息,我還有兩個郵件要迴複。”


    sese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他,“我等你。”


    “可能要很久,聽話。明天茗子很早就到了,你總不能睡著懶覺等她吧?”說著,他抬頭看向她,給她一個寬慰的笑容。


    sese 隻好乖乖的走到臥室,可是她不論橫躺豎躺都睡不著,在床上轉著圈找能睡著的方位,然而並沒有什麽用。她偷偷下床,趴在門邊看他工作的樣子。手指敲擊的鍵盤 發出淺淺的“嗒嗒”聲,戴著無框眼鏡,屏幕的光映在他的臉上,色調冷冷的看著很冷酷,有些像漫畫中從不顯露山水的殺手,那些殺手往往外表很儒雅,是個難得 的紳士,然而下手極其毒辣,血腥至極。


    他的目光忽然掃過來,審視的問:“怎麽還不睡?”


    “啊?哦,這就睡,你……不要太晚哦。”sese皺皺鼻子,不太情願的迴到臥室,倒在床上,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她在床上東滾西滾的終於累了,趴在床尾睡著。當沈瑜忙完事情,看到她像無尾熊一樣抱著枕頭的樣子,無奈的笑了。他替她蓋好被子,坐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好久好久……


    “你會不會離開我?”手指拂過她的麵頰,俯身親吻她的唇,在她唇邊呢喃:“你不會的,對不對?”


    他和衣躺在她旁邊,從背後抱住她,頭埋在她頸窩,狠狠的嗅著她的味道。這也驚動了她,很癢似得縮了縮肩膀,翻個身睜開了眼睛,似醒非醒的喃喃:“你終於肯陪我睡覺了……”跟著便縮進他懷裏抱住他的腰,腿穿在他身上,仿佛是把他當做抱枕。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挪了個舒服的姿勢,心滿意足的閉緊雙眼。


    翌日清晨,sese在沈瑜的懷裏醒來,睡眼惺忪的看了看他,再看看自己,睡袍扔穿在身上,隻是因為睡姿不安分領口鬆開,他身上還穿著昨晚那身衣服。所以,真的隻是安安靜靜的睡了一覺……


    “醒了?幾點?”


    沈瑜沙啞的聲音在頭頂響起,sese艱難的坐起來,拿到床頭的手機,報了時間給他。隨後,他也坐了起來,麵對著麵,雖然還不甚清醒,可是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心愛人的這種心情,讓彼此都有著難以言喻的幸福。


    沈 瑜望著她的目光慢慢下移,猩紅的雙眼凝視,眼神有些僵愣。sese不明所以的低頭看自己,赫然發現經過一夜之後,睡袍領子已經被扯的大開,蕾絲邊性感內衣 包裹著圓潤的胸部,直接暴露在空氣中。下意識的,她趕緊拉緊衣服遮住,然而隻是很短的時間內,又覺得這樣做不對,這不就是她來的目的嗎?於是她一不做二不 休,將浴袍整件脫下。


    有淺淺的紅暈爬上他的耳朵,沈瑜微微瞥開目光,聲音依舊沙啞的說:“快穿好。”


    “不要!”sese毫不猶豫的拒絕。沈瑜看向她的眼睛時,她又倔強的挺了挺胸膛。


    她 聽說,女生在這種時候都要表現的很嬌羞,臉上布滿紅暈,垂著眼瞼,偶爾抬起睫毛看他,都是驚鴻一瞥。然而他們此刻,竟然有點針鋒相對的意思。他從最初看到 她樣子時有些反應,之後都是麵無表情,仿佛自己在他麵前就是一塊石頭,毫無吸引力可言。sese忽然覺得有些氣餒。


    他放在床頭的 電話忽然響了起來,sese聞聲望過去,他也沒有要接的意思,於是她傾身過去作勢拿手機,而她卻被他搶先一步拿到,關掉聲音扔在一邊,按住她的胳膊將她壓 在床上,動作一氣嗬成。這一刻,sese才看清楚他眼中的情緒,他努力壓製的唿吸和*都唿之欲出,那麽明顯。她輕咬著舌尖明艷的笑起來,他俯身咬她,把她 得逞的小得意狠狠壓在身下。


    最後,當然還是沒能得逞。她是第一次,再怎麽心甘情願也會緊張,導致他也跟著緊張。後來房間的電話響了,sese的手機也隨之大作,他隻得無奈親了親她的眉眼,緊緊抱住她。


    酒店安排了車到機場接褚茗子他們,時間差不多時,sese到樓下大堂等著他們。車還沒迴來,她站在玻璃門旁呆呆的發愣,想想自己也是夠笨的,到手的鴨子竟然飛了……


    “阿色!”車還沒停穩,褚茗子幾乎探出半個身子揮著手衝著sese打招唿。車在sese身邊挺好,褚茗子立刻從車裏跳出來撲到sese身上她,像小汪一樣鼻子在她臉上、肩膀上嗅了嗅,“阿色,你好像變溫柔了。”


    sese故作嬌羞的說:“人家本來就很溫柔的。”


    褚茗子推開她的肩膀,呲鼻說:“少來!”但是跟著又攬住她的肩膀,一起走進酒店,感嘆道:“這酒店真不錯,沈叔叔真是好本事。”


    顧淩然和邱若謙從後備箱拿出行李箱,顧淩然衝著褚茗子的背影說:“你丫的行李不要了?”


    褚茗子迴頭對著他們勾了勾食指,繼續和sese勾肩搭背的走向電梯。


    經 過短暫的休整之後,四個人圍坐在一起,討論一下行程安排。褚茗子聽說今晚是銀藍集團年會,而且會有旗下明星出席,一定要留在酒店看年會。這樣以來,今天就 不太適合去別的景點,最後大家一致決定在沙灘曬太陽、打排球。可是他們還沒來得及出發,sese就接到一個電話,說陳淑曼病了。


    電話是陳淑曼的傭人打來的,陳淑曼不讓她告訴sese,但是她實在擔心陳淑曼的狀態,季明澤又不在香港,她才趁著陳淑曼休息時,偷偷打電話給sese。


    結束了通話,sese一下子就沒有了玩鬧的心情,想立刻飛到香港看陳淑曼。可是她來三亞旅遊根本沒有帶護照,即便她再急,人也走不了。


    沈瑜得知此事之後,立刻聯繫航空公司的朋友安排出一個位置,讓飄飄帶著sese的護照到三亞與sese匯合,之後她們再一起迴港。


    sese要走,褚茗子也沒了旅遊的興致,sese則安慰的勸她不要浪費沈瑜好不容易幫他們弄到的機票,既然來了就好好玩。“我相信奶奶不會有事的,過幾天我就迴來了。”sese笑著說道。


    sese當天傍晚離開三亞,沈瑜因為要參加年會沒辦法送她到機場,心神一直不得安寧,一股莫名的情緒盤旋在心頭,讓他連笑容都有些勉強。齊兆林就坐在他旁邊,他連應付他的心情都沒有。


    他算好她到達香港的時間,給她打了電話,彼端仍然關機,他不停看表,五分鍾是那麽長那麽難熬。再撥過去終於通了,他唇角才湧現一抹笑意,不著痕跡的長長出了一口氣,手持電話穿過整個會場,一路吸引了無數雙眼睛的矚目,而他絲毫未覺。


    “今晚好好休息,不要累著自己,有困難立刻給我打電話,需要的話我隨時可以飛過去。”他在電話裏事無巨細的交代,可是這並沒有讓他的心情變好一點。年會後第二天,他便匆匆離開三亞。走之前,他囑咐了酒店經理好好照顧sese的三位朋友。


    陳淑曼看到sese迴來驚訝極了,身體雖然恨虛弱但仍然責罵傭人自做主張。才短短幾日不見,陳淑曼已經瘦了一大圈,氣色很差勁,氣息很弱,sese看著她的樣子,心疼極了。她卻反過來安慰sese:“血壓有點兒高而已,是他們太小題大做了。”


    sese 趴在陳淑曼的懷裏,緊緊抱住她。sese還記得自己剛剛從倫敦迴到香港時,高燒連續幾日都不見好轉,陳淑曼坐在床邊用冷毛巾為她敷額頭,照顧她一天一夜, 連續不停的物理降溫才讓她身上的熱度慢慢退下去。如今她生病,居然還瞞著自己,她是有一點不開心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她的身體。她並非與自己有血緣關係, 然而她們之間的感情已經融入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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