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夏初拎著勺子從廚房跑出來,“怎麽了?”


    米穀氣唿唿盯著她,“不帶這樣,就那麽說而已,還真趕人啊?!”


    “他跟你開玩笑。”夏初說完又鑽進廚房,生怕自己把麵煮成麵湯。


    梁牧澤拿著刀子的手一直沒放下,米穀不接,他就那麽舉著。後來幹脆直接塞到他手裏,然後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走。


    米穀看著他的背影直直嘆氣,真沒見過這樣的人,難怪夏初被他吃得死死的。


    夏初感到身後有人靠近,扭頭看見了梁牧澤,笑說:“你給米穀說什麽了?就這一會兒就把她氣成那樣。”


    “沒說什麽。她出爾反爾。”


    夏初聽了皺起眉毛,轉過臉不解飛問:“怎麽出爾反爾了?”


    梁牧澤麵色不改飛說:“我說,挑喜歡的切一塊走吧。”


    夏初一腳踹他膝蓋上,“有你這樣的嗎?”


    梁牧澤聳聳肩,捏了塊晚餐的剩下牛肉。夏初拍他的手,“洗手了嗎?”


    “自己吃,又不嫌棄。”


    “對了,”夏初看著鍋裏翻滾的白麵條,才猛然意識到個問題,“今天沒吃麵,不是過生日都要吃麵嗎?這樣才長壽。”


    “不吃也長壽。”


    夏初特別吃這套,開開心心在鍋裏放了好多好東西,什麽雞蛋啊牛肉啊大蝦之類。一鍋亂燉,盛了格外的大碗,梁牧澤看著大瓷碗皺皺眉毛說:“你沒吃飽?”


    “吃飽了啊。”


    “肯定沒飽,勻點兒吧。”說完,從消毒櫃裏拿了個小碗,先走出廚房。


    等夏初走迴客廳,已經沒有了米穀身影。夏初笑臉立馬收迴去了。“人呢?”


    梁牧澤搖頭。


    茶幾上的蛋糕中間,特霸氣的豎插著把刀,很有血腥的效果。旁邊放了張便簽,上麵是米穀娟秀的鋼筆字。“夏初同誌,寶劍贈英雄,豎刀贈小人,見色忘友的小人!!!生氣了,淚奔了,迴家了。最後一句,生日快樂。”


    落款處卻是張大大的笑臉。


    “她才精分呢,又罵又哭又笑。”夏初看著便簽笑罵著。米穀能這麽寫,就表示肯定沒生氣。


    夏初捧著蛋糕坐在梁牧澤的旁邊,看他大口大口的吞著麵條,又幸福又心疼。把豎插著的刀子拔起來,小心翼翼的分切蛋糕。


    “任務順利嗎?”


    “還行。”


    “什麽時候迴來的?”


    梁牧澤想了一下說:“前天。”


    夏初一愣,然後惱了!前天已經迴來了,卻不通知她,害得她直擔心受怕的,生怕他有危險。手裏舉著沾滿奶油的刀子嗬斥他說:“那怎麽不說聲?”


    梁牧澤瞥了眼距離他隻有十公分的刀子,繼續埋頭吃麵。“怕出事兒,先關了一天。”


    “你殺紅眼了?”夏初放下刀子,探身小聲打聽。以前就聽說過,剛下戰場的人,都要給他們找個地方緩解下,要不然殺氣太重,一個不氣不順開了槍,後果誰也擔不起。


    “嗯,差不多吧。”


    “就關一天?”


    “沒有,現在還關著呢。”


    “那你怎麽出來的?”夏初聲音高了個八度,“偷跑?”


    梁牧澤喝了口麵湯,放下碗筷,抹嘴說:“是啊,所以別惹我,殺紅眼了。”梁牧澤沉著臉,可是眼角卻是滿滿的笑意。


    夏初沒工夫和他開玩笑,擔心說:“那萬一被發現了怎麽辦?”


    “罰唄。”梁牧澤輕飄飄的說,好像受懲罰向來和他無關的樣子。


    “罰什麽?”


    “光著膀子訓練場100圈,伏地挺身三個小時,上天入地下水。老董法子多著呢,能往死裏整人,不知道都在哪兒學來的。”看見夏初臉色越來越難看,知道她是在擔心,梁牧澤又說:“跟你爸學的吧?”


    夏初白了他一眼,“還有心思開玩笑啊。”


    梁牧澤把臉貼過去,鼻子幾乎能觸到她的鼻子,似詢問的緩緩說:“擔心?”


    夏初不說話,水汪汪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看著他。


    梁牧澤手揉捏著她嬌小的耳朵,薄唇緩緩吐出幾個字,“放心,他抓不到。”


    說話的熱氣噴在夏初唇邊,癢癢熱熱,夏初心開始躁動,唿吸急促。看著他亮亮的眼睛裏有自己的身影,隨著他的溫柔深情而沉淪。


    “吃蛋糕!”眼看著嘴唇就要碰在一起時,夏初推開他。


    吃不到肉的梁牧澤,鬆開鉗製著她的手,接了塊夏初遞過來的蛋糕,沒有叉子沒有勺子,不用任何工具,就那樣一口把蛋糕吞進肚子。忿忿的樣子,似是和蛋糕有著無限的仇怨。


    甜膩香滑的芝士,入口即化的感覺,夏初吃得津津有味。梁牧澤抓了一把小叉子把玩著,可是不出三秒,不鏽鋼材質的小叉子就彎了腰……


    “幹什麽?”


    梁牧澤看看手裏的叉子,無奈的癟癟嘴巴,又反著把它撇過來。本來一直過分關注著蛋糕的二喵,此時此刻用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梁牧澤威脅似的把叉子杵到二喵的脖子邊,眼神兇狠。結果二喵被嚇得喵嗚一聲跑開了。


    夏初看著那個瘦弱的叉子,咕咚吞了吞口水。梁牧澤放下叉子,指指自己的嘴角,又指指蛋糕。


    夏初會意,用手背擦嘴巴。“還要嗎?”


    梁牧澤點頭,接著大手抓住,探身過去,用舌頭將唇瓣附近的奶油舔掉。夏初驚訝於他的動作,吃驚的微微張開嘴巴,梁牧澤就那樣輕而易舉的撬開唇舌。握住她腰的手臂一個用力,直接把她從凳子上撈起來落座在自己的腿上。霸道的舌攪動著口腔,圈圈與她的小舌纏綿,似是要把所有的甜蜜全部吸走一樣。


    夏初被吻得氣短,臉頰緋紅,整個人軟綿綿的沒有重心,完全附在他的身上。胳膊不自覺的環住了他的頸項。似是有股氣流開始不安分的在身體裏來迴亂竄,被吻暈的夏初手緩緩上移,卻被梁牧澤板寸頭紮到手掌,一個激靈讓清醒。


    微喘的夏初和梁牧澤分開,他眼裏的情慾那麽明顯……


    時間一秒秒過去,夏初卻沒有要站起來的意思。他手臂更用力的環著,聲音有些沙啞,說著完全與現實現景無關的話,“禮物以後補。”


    夏初咬著下唇輕輕點頭。


    梁牧澤眼睛發紅,緊握著她的腰身。“夏初,起來。”這句話似是從牙fèng裏擠出來一樣。


    “不要。”聲音很小,可是很堅定。


    梁牧澤猛把她環在胸前,兩個人緊緊貼在一起,沒有絲毫的空隙。用足以泄漏他情慾的沙啞聲音說:“再也沒機會了夏初。”


    話音剛落,在夏初的一聲悶叫中,已經被梁牧澤扛在了肩頭。


    梁牧澤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主臥門口,一腳踹開主臥室門,在客廳的燈光下,臥室裏有微弱的光線,曖昧不清的顏色。


    主臥床那麽軟,夏初一下子陷了進去,像心,陷在他身上,不可自拔。


    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那麽明亮,夏初忍不住伸出手撫摸著他的眉眼,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眼角、眉毛、高挺的鼻子,最後是薄唇。夏初能聽見他倒吸冷氣的聲音。


    拉開的手緊緊握住,薄唇堵上,寬厚的大手如烙鐵般在她的身上遊走,粗糙手掌貼上細滑嬌嫩的肌膚,似是能擦出火花。夏初完全僵硬,不知如何是好,主動權完全被梁牧澤掌握。他動作溫柔,似是他愛不釋手的寶貝。


    一時間,滿室旖旎。


    大早就清醒的夏初,蒙著被子裝睡不肯起來。希望他趕緊滾迴部隊,這樣可以不用麵對他。太尷尬了!下身火燒似得痛感,和身上殘留著的他的體溫,無不提醒著昨晚是如何厚著臉皮拒絕離開,如何和他起雙雙滾床單~~~


    可能是真擔心他會在未知的時間有危險,怕他受傷,更怕他……所以一衝動就什麽都顧不得了,腦子昏沉,隻知道,不能讓他就這樣離開,不能……


    “遲到了。”


    一個磁性沉著的聲音隔著被子傳來,夏初一聽那個聲音,臉立刻就紅了,把頭更深的埋進枕頭裏。


    梁牧澤赤裸著胸膛,黝黑的皮膚,胸肌、腹肌看起來極其性感。單臂撐著床上,盯著眼前把自己裹成“坨”的人,繼續耐著性子重複道:“遲到了。”


    “請假。”一個悶悶的聲音傳出來。


    梁牧澤壓低身子,找到頭的位置,用自己額頭隔著被子抵著,“夏初,不用不好意思。”胳膊環住“圓滾滾”的人,聲音裏盡是誘惑和寵溺。


    “……”


    “不會強迫你負責。”


    幾秒鍾飛安靜。夏初沒有像預想那樣拉開被子坐起來,仍然擺著自己飛造型,繼續裝鴕鳥。梁牧澤也不再說什麽,就那樣隔著被子抱著她。


    “對我負責就行了。”


    梁牧澤聽見低語,因為被子隔著的緣故而聽起來柔柔軟軟,帶著絲江南女子的嬌羞。


    夏初身上猛的一涼,恍惚間,被子被徹底的拉開,梁牧澤的臉放大了數倍出現在眼前。


    “負責。”梁牧澤捧著小臉,非常認真說。


    夏初閃著眼睛,隔了會兒才說:“少校同誌,是你自己對夏副司令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相信了,怎麽辦?”


    梁牧澤扯著嘴角微微的笑著。每當他發自內心笑的時候,眼睛微眯,側嘴角向上一挑,旁邊還有個不明顯的笑渦,眼裏有化不開的濃濃深情,看起來特別的迷人。


    “怎麽辦呢?”他手指拉著一撮頭發,在指尖繞著。


    “說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落地生根。”


    “隻是說他所擔心的絕對不可能發生,好像沒有說是什麽吧?兩個世界……也完全不能說明什麽,”梁牧澤唇輕輕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唇邊,“你說呢,大喵?”


    “你居然忽悠領導!”


    “隨機應變,這是現代軍人必修的科目。”


    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在身上遊走,呻吟聲從夏初的喉嚨溢出,夏初抓住僅存的一絲理智,阻止了他的晨間運動,臉頰緋紅的推著他健碩的胸膛,“上班!”


    作者有話要說:介章肉肉某蟻兩天才寫成介個鱉樣子,摔桌,h無能啊,淚目~~~~


    明天某蟻公司部門聚餐,不能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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