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了很多,慘了很多,可是,卻似乎覺得淡然了很多。


    隻是,偶爾夜深人靜,會做夢,夢到曾經小時候的自己。


    媽媽疼,爸爸愛。


    所有人都圍著自己轉。


    而那個時候的自己,是那麽的乖巧而聽話。


    後來,變得任『性』,也隻是想要確定他們會不會在乎自己。


    可是,越是,拚了命的想要抓的東西,越是不屬於她。


    韶華啊韶華,其實,你早該知道的,沒有人真的喜歡你的。


    從小到大,你也隻是你自己,就連易逝,現在,都巴不得狠狠地甩掉了你。


    下班了。


    午夜兩點。


    外麵下起了小雨。


    沒有帶傘。


    韶華數了數錢,細細的算了算自己這一個月的開支,最後,還是跑步,向著自己住的地方跑去。


    下班了。


    易逝才從哪裏站了起來,他在所有員工的注視下,推開門,租了輛計程車,跟在韶華的身後走著。


    下著雨。


    他看到她細細的數了數錢,然後在雨中淋著跑的樣子。


    那一刻,他的心,真的疼了許久。


    一個人,變了不可怕,可是,如果從天堂跌入地獄,她的心底,會不會可怕?


    易逝想到這裏,來到便利店,買了把傘。


    上了計程車,然後遞給司機,還贈了點錢:「麻煩,把這把傘,給前麵的小姐。就說你送的。」


    司機下去。


    走到韶華的麵前,「下雨了,小姐,這把傘你拿著。」


    韶華睜大了眼睛,她沒有聽到司機說了什麽,轉了個神,迴了一句:「師傅,麻煩你再說一遍。」


    易逝的那一巴掌,打得夠狠。


    左耳流血。


    第64章 :我和他你選誰?


    坐上飛機的時候,開始刺痛。


    到了美國,她忙著安頓自己。


    三天之後,才止了血。


    她有錢,但是不想去看。


    她不知道,自己在賭什麽氣,隻是她覺得,那個時候真的覺得,她成為什麽樣子,也不會有人心疼了。


    所以,破罐子破摔了。


    左耳,先是鳴叫,而後,徹底失聰了。


    如今雨聲很大,司機對著左耳說話,她聽不到。


    「這把傘,你拿著,下雨了,小心感冒。」司機重複了一遍,把傘塞到她的手中,還笑著祝賀了一句:「小姐,你很幸福。」


    韶華斂眉,咬唇,拿著傘,卻沒有多想。


    打開,遮雨,向著自己的住的地方跑去。


    住的地方很破。


    她打開門,上了樓,去洗了個澡,然後走出來,關燈。


    睡覺。


    麵對黑暗,她一直是沒有睡眠的。


    所以,她起身,又吃了兩片安眠『藥』,睜著大大的眼睛,等著『藥』效的到來。


    「先生,已經淩晨四點了?請問您要去那裏?」司機看了看後座上的易逝,問了一句。


    易逝晃神,眼睛,卻依舊盯著那個早已經熄滅的屋子,帶著一點依依不捨。


    許久,才又沉默的說:「把我送到xx大酒店吧。」


    車子開動的那一刻,易逝心底,默默地對著那個方向,輕聲的說了一句:「晚安,韶華。」


    門外,傳來鳴笛聲。


    溫佳人側頭從陽台上看去,是李念迴來了。


    已經深夜一點了,她以為,她還是白等,等到天明,等到累的昏睡過去,他還是不會出現的。


    可是,沒有想到,今日,他卻迴來了。


    她知道他出了院,可是,自從那一日在醫院那般之後,她再也沒有去找過他。


    溫佳人顧不上穿鞋子,光著腳丫子,打開門,跑了出去。


    然而,她卻看到,隔壁的臥室的門口,站著開門的李念。


    溫佳人的心髒,驟然一緊,她看著他,許久,她才小聲的問了一句:「你迴來了。」


    李念沒有看她,逕自的開了門,走進去。


    沒有光門。


    他是不是,再暗示她可以進去?


    溫佳人想了想,還是跟了進去。


    李念看了看跟在自己身後的溫佳人,整個人身子僵硬了一秒鍾,然後旁若無人的開始脫衣服。


    溫佳人不敢看,臉『色』微紅。


    低下了頭。


    而李念在脫完之後,狀似無意的掃了一眼溫佳人,凝視了一陣子,淡漠的說:「我累了。 」


    還是那三個字。


    語氣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溫佳人手指縮顫了一下。


    終究,她還是克製住自己想要落荒而逃的身子,抬起頭,沉默的看著李念的臉。


    不敢向下看,男子正打算推開浴室 的門。


    李念卻也沒有再說什麽,逕自的推開了門,走進了浴室。


    而後,傳來嘩啦啦的水聲。


    李念洗澡,僅僅用了十分鍾的時間。


    溫佳人卻覺得在外麵,像是呆了一個世界那麽長久。


    門打開的那一刻,溫佳人慌『亂』的低下了頭,李念的聲音,帶著幾分倦怠:「怎麽?有事?」


    他隨意的披著一件白『色』的浴袍,捂著左胸口的槍傷地方,半躺在了床上。


    眯起了眼睛。


    在賭場,和那個女人玩的過於跳格了。


    他整個人覺得全身都髒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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