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雙手滑過昊的胸肌,皮膚光潔細膩,水滴滾動之處,益增其瑩白,有如玉質雕成,盡態極妍,卻觸手冰涼——縱是玉,亦是寒玉。用指尖觸撫著他胸前小小的辱頭,點一點,彈一彈,皺眉沉思道:“是想要啦。”看著敏感的肌膚在拔弄下繃得緊緊的,硬硬的,眼睛一亮,俯下身含住,用舌尖纏繞,又用牙齒拉扯噬咬,因此說話也有些含糊起來。“你廢話真多……”


    夜語昊喘息著閉上眼,不想再與他說話,也不想再看他一眼。無法拒絕的事他一向不願白費力氣,反正……這種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隻是有些後悔,早知道第一次經驗會是這樣,他上次就該先找個女人再說。


    如果武功沒有被軒轅廢了的話,根本沒有人能製得住自己的……冰冷的心頭,瀰漫起一絲冰冷的懊悔。


    “怎麽,真的不說話了。”軒轅分開他修長的腿,手往上探,挑逗地握住了他的下身,或輕或重地滑動著,指腹和指節輪流摩挲把玩。他的身形輕顫,不知是敏感還是憤怒的原因,舌尖都咬破了,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來。


    “軒轅……你為何要這般折辱我!”


    “這要問你啊!”軒轅忽然手一重,狠狠地握住了他的脆弱之處,他痛得一顫,身子被軒轅拉下,沉入水中,嗆了幾口水,卻連掙紮的力道都沒有,心下恨極,胸口憤怒地快要裂開一般。


    一雙手托住了他下沉的身子,將他提上來。長發被水勢撩亂,垂了一臉,也無法抹去,嗆出口中的水後,眼前一片模糊,隻聽得軒轅沉沉的聲音。“你又為何總是不將我放在眼內呢?”


    長發被拔開,軒轅的眼睛就在眼前,明亮,凜冽,還有著憤怒。七情不動的憤怒,一直掩在最下層,不願讓人見到,不願承認的憤怒。


    真是怪事,自己都還沒憤怒,他這折磨人的還生氣做甚。夜語昊忍不住想笑了。笑容才剛彎起,軒轅的手有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聲音低得有點痛。“不許笑!不許你再這樣笑了。”


    怎樣的笑?夜語昊有點想找鏡子照照看。不過,隻要能傷害到軒轅,他是不遺餘力。才不在意那雙越收越緊越要人命的手,繼續笑,冷冷地,懶懶地笑著……笑得無法唿吸……笑得心痛無力……笑得眼前一片黑暗……


    突然頸上的力道鬆開了,突如其來的氣體與消失時一般難以忍受,氣體倒逆,他忍不住嗆咳出聲,身體微顫,喉間的血都要咳出來了,卻也不覺得唿吸比平時貴重多少——如果就這樣停住唿吸,或許也是件好事吧……


    溫熱的唇移了過來,瘋狂地咬噬吸吮,他閉上眼,覺得舌尖探了進來,卻無力也無意去抵擋。腦海有點昏沉,不知是不是被水和空氣弄暈了頭腦。模模糊糊的想到了前天晚上,軒轅也是這般失禮。


    整個人被壓在池畔,感覺著軒轅的身體很熱,比這溫泉的水還熱,每一寸肌膚都貼在一起,磨蹭著,糾纏著,滑動著。


    “呀——!”中斷的呻吟之聲痛唿而出,另半聲卻被堵在喉嚨裏,死死壓住。他僵著身子閉緊眼,不想看到軒轅得意的臉——痛恨的人在自己身上得到滿足,這點他最是無法忍受!


    “好極了……”軒轅喘息地笑著,將身子向裏更挺進些,幹澀卻火熱的內壁緊緊收縮擠壓著,在水波漾漾中,有著銷魂蝕骨的飄然之感,滿意地嘆息了聲。“比想像中……還好呢……”


    夜語昊發覺自己的身子已經能動了,卻是一片虛軟,即掙不開,也掙不脫,手指雖已能動用暗器,可是現下這般狀態……他痛苦地嘆著氣,咬住牙,雙手貼在身後的土壁上,努力放鬆身子,避免受更大傷害——他一向是冷靜的,知道如何作才是最好的……縱使是現在這種情況,縱使這作法是他最痛恨的。


    “這才對……”軒轅喘笑著,身子稍稍退出,又向上一頂,看著昊眉間微微一顫,抽動地更用力了。“你一向都是這樣的……”左手從昊的腰間移上,撫在他因痛苦而蒼白卻又咬破一抹紅痕的唇上,食指探了進去。“忍人所不能忍……”攪動著他柔軟的舌頭,不讓牙齒咬合。“沒心沒肝!”


    低低地喘息著,不想睜開眼,昊舉起兩手拔開軒轅的左手,下半身卻被他撞擊得更激烈,整個人都隨之抖動起來,不適合的感覺讓他輕聲吐吶著,眉毛微鎖,即清益淒,凜然中又是媚然,厭厭的,秀秀的。軒轅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隻覺越來越無法控製好自己,將他的腿掰得更開些,幾乎是掛在自己肩上衝刺,極盡瘋狂,心下也是一般瘋狂。


    ————————————————————————————


    “睜開眼……”


    ……


    “睜開眼啊!!”為所欲為地律動著,軒轅的聲音卻被壓得極低,低得有點不祥。如孤鷹,又似孤雁。夜語昊在一片昏眩的混亂中,終是不明其意,不自覺睜開了雙眸,印上軒轅汗濕的臉。


    汗水一滴滴滴下,劃過眉睫,帶著性慾的俊美,軒轅目中有著得意的喜色,而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身體突然變得熱了,敏感了起來,原本隻是痛苦忍受的進入,變成另外一種忍受。雙唇微張,氣息急促地根本就無法克製,他雙手顫抖地掐緊了背後的土壁,想抓住任何一樣東西來支撐著自己,他任十指陷入土沙之中,不住翻攪,心下驚恐起來。


    “你……又幹了什麽?!唔——”再次壓抑下忽如其來的快感,身體卻不由自主的痙攣著,收縮著,軒轅快意的喘息聲證明了他帶給他多大的快樂,更是氣惱。但此時此刻,他已無瑕計較此事,隻想在軒轅那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重的侵入,將失去的重心重新找迴來,不可以順了他的意,真箇陪著他銷魂。


    “休想。”軒轅也快笑不出了,融合身體與心靈的雙重快感早已超出他的算計,最初時計劃要在此時打擊昊一事也付諸流水,他一手握住昊半挺起的火熱,挑逗它完全堅硬,雙唇也舔咬住昊胸前的突起,讓他隨著自己一同沉淪。


    “咿……”自牙fèng間抽著冷氣,昊的身子不住地打顫著,昏眩的感覺越來越重,那是種魔鬼的快感,越痛苦,越快樂,越快樂,也越痛苦。他再也忍不住,雙手飛快地抵在軒轅胸前,左手中不知何時夾著一枚銀針,便要刺入軒轅的身體右側期門穴。


    軒轅空出的右手飛快地抄住了昊的兩手,在這種情況下,兩人的反應都還是一流的,不過瞬間,便對上幾招,但昊因為身體姿勢不適,情急出手,未得先利,終還是被扣住,壓在頭頂之上。


    身體與身體間的互動越來越快,喘息之聲越來越急,昊差點呻吟出聲後,猛地咬住唇,死命地壓製這狂亂激情。軒轅左手離開他的下身,托住他的腰臀,抬起頭,喘笑地將臉壓下,用力吻住他的唇,硬是想在他唇間擠出一聲呻吟來。


    “……”


    “……”


    “該死……放開我!!”昊突然尖銳地抽息著,再也控製不住,自由的右手按在軒轅肩上,卻不知是拒還是迎,死死地捏緊,捏得指骨都白了。“放開……啊!”


    聲音至此,再無一句可成調。


    —————————————————————————


    身子無力地躺在岸邊,迷惘地看著上方,卻是一片漆黑,怪石猙獰,有如巨獸,隨時都會撲下來……真是貪婪。


    移開放於額上的手,夜語昊迷離而脆弱的眼神隨著手的挪開而消失。眉目凜冽,氣勢高傲,又是不可一世的武林帝王。他站起身,厭惡地看著身上紅紅紫紫的瘀痕咬痕,又掃過那一池方方受辱過的溫泉,彎腰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衣物,一件一件細心穿好,不想留下任何一絲痕跡。


    軒轅早已走了。他走前,似也有些受到刺激,連話也不說一句就離開。這實在不是他的為人,簡直像是在逃避著什麽似的。不過夜語昊也無心去管他了。


    梳理好頭發,還有閑情撣了撣衣角上的塵埃,他練習微笑,練習著等下要怎麽笑。唇角的弧度,眉眼的弧度,都得想好,不能讓人看出來自己受過怎麽樣的打擊。


    身體還是很燙,手很冰。他終於成功地現出與以往一般的笑容,甚至連心情都變得開心起來了。他再次看一眼水池,眸光淡淡的,笑容冰冰的,然後,他轉身離開。


    轉過第三個石柱,旁邊有通往下方的石階。夜語昊正要轉過去,突然,他的腳步凝住了,笑容凝住了,連心都要凍結了。


    那裏,依倚著少女,一身紫衣,無法動彈,淚痕斑斑,下唇咬得都流血了,琉璃的眼波中有的是憤怒和悲傷。


    是文書,一向對自己敬若天人,信賴崇拜的文書!夜語昊臉上血色盡失,怔在那裏,也像被點了穴道一般,動彈不得——方才的一切,都被聽到了吧……


    五步之差,天涯之遠……


    好一會兒,夜語昊才被上了發條,木然地走了過來,銀針一閃,解了她的啞穴。


    “你怎麽會在這?”


    文書雙唇顫抖,為自己心目中唯一支柱所受的侮辱而憤怒,憤慨,憤恨,啞穴雖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啊?!”夜語昊突然失控一般大吼著,雙手重重地撞上了石壁,血痕直流。


    文書的淚又流了出來。“對不起,是我,是我帶他過來的……”她痛哭著,哽咽下勉強把話說完整,在方才那難耐的一個時辰中,她一直恨著自己,恨著老天爺,悔不得時光倒流,她縱是死也不會為軒轅帶路,連累著他們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他是那麽高貴,那麽驕傲,那麽超然於物外,卻不得不處身於紅塵俗流。留在紅塵中已經是委屈了他了,如今還受到這種待遇。她心頭的悔恨,一輩子也理不清。


    夜語昊臉色白得發青,青慘澹淡的,似是要透明了一般。他在石階上坐下,舔舔手背上的鮮血,搖了搖頭。軒轅,原來你是如此想要羞辱我,你明明識得路的,卻故意找人來帶路,就是為了找證人,讓人聽到我的醜態嗎?甚至動用迷情之藥。我的驕傲讓你這麽看不入眼嗎?那你呢,你的驕傲又何嚐稍遜於我?!你傷了我一次又一次,那是各誑機謀,輸贏由人,我未曾恨你,但你不該將我當孌童看待,將我尊嚴折地……夜語昊咬著牙,喘不過氣來,看著一盤快到終點的棋局又起變化,心頭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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