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傑和馬瓊瓊一起走進了商店。
“老板！用一下起瓶蓋的起子，再給幾個一次性杯子。”
“給你，靚妹。”
“”謝謝老板！”
“不用謝！”老板擺著手說。
馬瓊瓊看向旁邊的夏良傑。
“哥！你過來買啥東西？”
“我看看！給靜葉你倆買瓶水喝。”
馬瓊瓊拽著他的袖子說:“走了！不用買，你還沒進廠呢！省著點！另外我倆都吃飽喝足了在廠裏”
“沒事！”
馬瓊瓊拗不過他，就隨他吧！
“老板！拿兩罐汽水。”
沒等老板去拿，馬瓊瓊連忙說道:
“老板！不要易拉罐裝的，拿小玻璃瓶裝的汽水。”
“聽誰的？”老板左右為難。
馬瓊瓊撒起了嬌。
“哼！肯定聽我的，我要小玻璃瓶裝的，要不然俺不喝了。”
“你厲害，行了吧！老板！那就拿兩瓶小瓶汽水，給倆吸管。”
“靚仔！給你吸管、汽水，共兩塊錢！”
……
五男二女圍坐在一起，一邊喝著飲料吃著花生，一邊聊天。
“都說電子廠工作輕鬆，就是工資低，你們填表時文員咋講的工資？”
“文員說正班和加班是1:1的比例，一個小時一塊錢。”
“一比一的比例啥意思？”
“就是正班八個小時，一小時一塊錢，其餘上班的時間就是加班，也是一小時一塊錢。”
“還有獎金之類的東西嗎？”
“還有一個全勤獎三十塊，就是這一個月沒曠過一天工沒請過一天假。”
“以後還加工資嗎？”
“哦……加！一個月試用期過後，一個小時加到1.1元。好像是這樣。”
他們好奇地打聽著進廠後的各種事情，她倆也願意如實相告。
大家正聊的開心時，馮軍迴來了，他從商店拿了一把高椅子，又買一瓶礦泉水。
隨後把椅子放在了房簷下，與大家對麵坐下。
他喝了一口礦泉水清了一下嗓子。
“大家都耐心等著，別著急，以前我最多帶二十人出來，最多三天，全部進廠，這次比較多，將近六十人。”
有人問:“下午去的人進廠了嗎？”
“肯定進廠了，要不我能一個人迴來！”
“是啥廠呀！”
“鐵鬆工業區衛華鞋廠，對了，你問這幹啥？我還能坑你們，咱都是同鄉。”
“今天下午還帶人進廠嗎？”
他拿起礦泉水抿了幾口又看看腕上的手表接著說:
“這都將近五點！都快下班吃飯了，誰還招工，明天我自有安排。”
又有人問:“今天晚上咱住哪呀！”
“投影廳就不要去了，省著錢吃飯吧！你們看看各個商店門口兩旁，挨牆邊都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晚上鋪張紙殼子湊合著就睡了。”
大家聽到這話，瞬間都不鎮定了，都滿臉不悅議論紛紛，其實都明白，來都來了，順其自然吧！
發牢騷的聲音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解手，你要是解小手，這附近很容易找，草坪，花池，冬青樹下等都行，解大手我告訴你們去哪。”
馮軍用手指向南邊說:
“看見了嗎？最南邊那一個商店，離這不遠二百多米，後邊是小土山和小樹林，也是傘廠的南牆後邊，晚上盡量就別去，白天也要兩三人一塊。”
“晚上聯防隊會過來查嗎？”一個女的弱弱地問了一句。
“別打架惹事，半夜三更別亂跑，他們不會過來查你們，這有幾百人大部分都是剛到這裏，除了身份證，啥證都沒有，他們都抓走呀？他們是維護治安又不是阻止外省人來打工！”
夏良傑有一個疑問，於是打斷了他的話。
“老大哥，聽說傘廠每天上午九點都招工，你為啥不找找關係，把我們介紹進廠。”
他沉默了一會，又抿了幾口礦泉水。
“如果要進傘廠，別說咱們五六十個人，就算有一百多人，最多兩天全部都能進廠。”
“你這是為了啥？”
“你們都是第一次出來打工，年紀還小，傘廠不但累而且上班是兩班倒(也就是十二小時)，管理很嚴，工資是高我怕你們受不了罪，幹個三天兩晌午跑出來了，到時你們和你們父母都會說我坑人。”
“理解理解，你這是對我們負責。”
“我給你們找的廠，工資是不高，但是輕鬆自由。以後我還要迴家帶人，總不能讓人指著鼻子說他介紹的廠不好，以前有人幹不幾天就出來了。”
有幾個男的站出來說:“俺幾個願意進傘廠，你介紹我們進去。”
“好！我醜話說前麵，明天我帶你們幾個進傘廠，進廠後能幹或不能幹，與我不在有關係，我隻對剩下的人負責。”
夏良傑覺得招工負責人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也勸那幾個男的。
“幾位兄弟好好考慮一下，他也是為我們著想，一片好心呀！”
“沒事！我們能吃苦耐勞，隻要我們幾個進了廠，不管以後怎樣，都與招工負責人再無關係。”
他們的不信任以及無知的堅持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招工負責人馮軍無奈地搖搖頭說:“以前很多招工負責人把人帶來，就是不負責，導致多少男男女女流浪街頭，甚至抓去樟木頭收容所。好好想一想，明天早上給我答複。”
有時候一個人的好心，會讓對方認為你是另有所圖，反而會心存芥蒂。
有時候一個人的詭詐，會讓對方認為你是雪中送炭，反而會心存感恩。
“老板！用一下起瓶蓋的起子，再給幾個一次性杯子。”
“給你，靚妹。”
“”謝謝老板！”
“不用謝！”老板擺著手說。
馬瓊瓊看向旁邊的夏良傑。
“哥！你過來買啥東西？”
“我看看！給靜葉你倆買瓶水喝。”
馬瓊瓊拽著他的袖子說:“走了！不用買，你還沒進廠呢！省著點！另外我倆都吃飽喝足了在廠裏”
“沒事！”
馬瓊瓊拗不過他，就隨他吧！
“老板！拿兩罐汽水。”
沒等老板去拿，馬瓊瓊連忙說道:
“老板！不要易拉罐裝的，拿小玻璃瓶裝的汽水。”
“聽誰的？”老板左右為難。
馬瓊瓊撒起了嬌。
“哼！肯定聽我的，我要小玻璃瓶裝的，要不然俺不喝了。”
“你厲害，行了吧！老板！那就拿兩瓶小瓶汽水，給倆吸管。”
“靚仔！給你吸管、汽水，共兩塊錢！”
……
五男二女圍坐在一起，一邊喝著飲料吃著花生，一邊聊天。
“都說電子廠工作輕鬆，就是工資低，你們填表時文員咋講的工資？”
“文員說正班和加班是1:1的比例，一個小時一塊錢。”
“一比一的比例啥意思？”
“就是正班八個小時，一小時一塊錢，其餘上班的時間就是加班，也是一小時一塊錢。”
“還有獎金之類的東西嗎？”
“還有一個全勤獎三十塊，就是這一個月沒曠過一天工沒請過一天假。”
“以後還加工資嗎？”
“哦……加！一個月試用期過後，一個小時加到1.1元。好像是這樣。”
他們好奇地打聽著進廠後的各種事情，她倆也願意如實相告。
大家正聊的開心時，馮軍迴來了，他從商店拿了一把高椅子，又買一瓶礦泉水。
隨後把椅子放在了房簷下，與大家對麵坐下。
他喝了一口礦泉水清了一下嗓子。
“大家都耐心等著，別著急，以前我最多帶二十人出來，最多三天，全部進廠，這次比較多，將近六十人。”
有人問:“下午去的人進廠了嗎？”
“肯定進廠了，要不我能一個人迴來！”
“是啥廠呀！”
“鐵鬆工業區衛華鞋廠，對了，你問這幹啥？我還能坑你們，咱都是同鄉。”
“今天下午還帶人進廠嗎？”
他拿起礦泉水抿了幾口又看看腕上的手表接著說:
“這都將近五點！都快下班吃飯了，誰還招工，明天我自有安排。”
又有人問:“今天晚上咱住哪呀！”
“投影廳就不要去了，省著錢吃飯吧！你們看看各個商店門口兩旁，挨牆邊都放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到了晚上鋪張紙殼子湊合著就睡了。”
大家聽到這話，瞬間都不鎮定了，都滿臉不悅議論紛紛，其實都明白，來都來了，順其自然吧！
發牢騷的聲音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另外還有一件事就是解手，你要是解小手，這附近很容易找，草坪，花池，冬青樹下等都行，解大手我告訴你們去哪。”
馮軍用手指向南邊說:
“看見了嗎？最南邊那一個商店，離這不遠二百多米，後邊是小土山和小樹林，也是傘廠的南牆後邊，晚上盡量就別去，白天也要兩三人一塊。”
“晚上聯防隊會過來查嗎？”一個女的弱弱地問了一句。
“別打架惹事，半夜三更別亂跑，他們不會過來查你們，這有幾百人大部分都是剛到這裏，除了身份證，啥證都沒有，他們都抓走呀？他們是維護治安又不是阻止外省人來打工！”
夏良傑有一個疑問，於是打斷了他的話。
“老大哥，聽說傘廠每天上午九點都招工，你為啥不找找關係，把我們介紹進廠。”
他沉默了一會，又抿了幾口礦泉水。
“如果要進傘廠，別說咱們五六十個人，就算有一百多人，最多兩天全部都能進廠。”
“你這是為了啥？”
“你們都是第一次出來打工，年紀還小，傘廠不但累而且上班是兩班倒(也就是十二小時)，管理很嚴，工資是高我怕你們受不了罪，幹個三天兩晌午跑出來了，到時你們和你們父母都會說我坑人。”
“理解理解，你這是對我們負責。”
“我給你們找的廠，工資是不高，但是輕鬆自由。以後我還要迴家帶人，總不能讓人指著鼻子說他介紹的廠不好，以前有人幹不幾天就出來了。”
有幾個男的站出來說:“俺幾個願意進傘廠，你介紹我們進去。”
“好！我醜話說前麵，明天我帶你們幾個進傘廠，進廠後能幹或不能幹，與我不在有關係，我隻對剩下的人負責。”
夏良傑覺得招工負責人說的很有道理，於是也勸那幾個男的。
“幾位兄弟好好考慮一下，他也是為我們著想，一片好心呀！”
“沒事！我們能吃苦耐勞，隻要我們幾個進了廠，不管以後怎樣，都與招工負責人再無關係。”
他們的不信任以及無知的堅持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招工負責人馮軍無奈地搖搖頭說:“以前很多招工負責人把人帶來，就是不負責，導致多少男男女女流浪街頭，甚至抓去樟木頭收容所。好好想一想，明天早上給我答複。”
有時候一個人的好心，會讓對方認為你是另有所圖，反而會心存芥蒂。
有時候一個人的詭詐，會讓對方認為你是雪中送炭，反而會心存感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