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程昱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曲了曲手指,默默收迴手。不過瞧見穆雲景十分喜歡自己送的花,他心裏還是很滿意的。


    “娘,你幫我將花拿去後院,我一會把它移植出來。”穆雲景對一旁神情古怪看著兩人的芸娘說道,又交代了一句:“順便煮兩個雞蛋,我一會要用。”


    芸娘點點頭,接過花盆。


    她看了看穆雲景,又看了看李程昱,有些欲言又止。


    穆雲景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芸娘知他一向有主見,便吞下了心中的疑惑,帶著花盆去了後院。


    小人參跟三七躲在椅子邊,看看芸娘手中的迷糊糙,又看看穆雲景,兩糙有些猶豫是繼續留在廳堂,還是直接去後院調侃禿了的迷糊糙。


    “怎麽辦?”三七湊到小人參耳邊低聲問。


    “我也不知道。”小人參有些為難,“你幫我選,景寶還是迷糊糙?”


    三七看著芸娘離去的背影,又盯著那個陌生的男人瞧了瞧,皺著眉使勁想了想,最後下了決定:“留在這吧。反正迷魂糙迴來了,我們也不需要擔心它會枯萎。”


    “好。”小人參重重點頭,趁著隱身效果還在,它又偷偷摸摸爬到穆雲景身上,對他耳語道:“景寶,這個男人一看就不是個好人,我們要怎麽替迷糊糙討迴公道?”


    穆雲景偏頭看了一眼小人參,並未迴答。


    小人參隻當他聽了自己的意見,喜滋滋的重新爬下來,迴到三七身邊。


    “景寶一定會狠狠教訓那個壞人的。”它十分肯定的對三七說道。


    三七神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兀自興奮的小人參,景寶明明什麽都沒說!


    穆雲景掃了一眼李程昱身後的護衛,突然說道:“我記不起你了,可能我們分開太久,記憶淡薄了。不妨我們好好敘敘舊?”


    李程昱一聽頓時眉開眼笑,“好啊。”


    “我不太習慣對著外人迴憶往昔,你可否請你這位手下去門外候著?”


    “星河,去門外守著。”李程昱立即對星河說道。


    星河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麵前這自始至終都神情淡漠的男人,不甚放心的開口道:“爺,卑職的職責就是護您安危,這若是發生……”


    “出去。”李程昱嗬斥道,“怎麽,我的命令難得你還不聽了?”


    星河垂下頭,恭敬道:“卑職領命。”


    他握著劍直接走到門外,站立。


    “手下不太聽話。”李程昱聳聳肩,“景兒來坐,我們好好敘敘舊。”


    他伸手想要去牽穆雲景的手,然而穆雲景手腕一轉,避開了他的手。


    穆雲景微微一笑,在李程昱略微詫異的目光下,出其不意的揮出重重一拳。


    拳頭與臉頰直接接觸,沉悶的一聲,李程昱還未反應過來,就直接摔了出去。


    而小人參與三七反應十分之快,在他攻擊的瞬間,兩糙一個返身,竟是直接將門給關上。發現不對勁的星河被關在門外,等到推開門,他隻看到他家王爺狠狠挨了揍。


    而那個揍人的男人臉上帶著迷人的微笑,薄唇中冷冷吐出一句話:“真是謝謝你特地給我送花來!”


    語氣冰冷,態度冷漠,那不帶絲毫感情的一字一言直直衝入李程昱的耳中,瞬間懵了半響。


    “爺。”


    星河沖了進來,手中的劍還未出鞘,穆雲景早已側身躲開。


    他顧不得去攻擊這個大膽的人,立即俯下身去攙扶李程昱。


    李程昱一把推開他,冷著臉站起身,他直直望著麵前這張總是在不經意間出在於自己腦海中的容顏,此刻對麵這人正冷眼看著自己,眼神中絲毫不帶感情,冷漠疏離中又帶著強烈的防備之色。


    “為何?”


    臉頰上陣陣痛感傳來,李程昱努力維持淡然的表情。


    “不為何。”穆雲景沉聲道,“那盆花本就是我所種植於後院,被人偷盜而去賣於你們,我亦不生氣。但是千般不該,你不應該將它的葉子剪去大半。植物亦有靈,它的主人自然會心痛。”


    穆雲景微微握著拳背於身後,對小人參與三七打了個手勢。


    小人參有些不甘願的跟隨三七出了廳堂,邊走還邊對三七說道:“我還有整這個壞人的好辦法。”


    三七驚訝的看著它,問:“什麽辦法?”


    廳堂裏,星河聽了穆雲景的話,怒道:“你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穆雲景譏笑一聲,“若我將你身上的毛發剃光,再賣與他人當做觀賞之物,不知你家主子作何感想?”


    星河還想開口,被李程昱阻止。


    李程昱看著他,摸了摸挨了一拳的臉頰,有些火辣辣的刺痛。


    他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是我們的過錯,我並不會追究。”


    “你若是想要追究亦無妨。”穆雲景並不是一個會後悔自己所做之事的人,拳頭既然敢揮出去,他自是考慮清楚。


    李程昱輕輕搖頭,“你說得對,這件事我若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可能會直接將那個人殺了已泄心頭之恨。”


    “爺。”


    李程昱抬手製止星河。


    “既然這一拳我也挨了,那麽我們此刻可以好好敘敘舊了嗎?”


    李程昱這話說得坦然,話語中穆雲景竟聽出一絲懇求的意味,心裏暗暗一笑,他隻當這是自己的錯覺。


    “我並不認識你,這敘舊又從何談起。”穆雲景冷冷拒絕。


    芸娘迴來的時候迎麵撞上李程昱正從廳堂裏走出來,那臉頰處明顯的傷痕讓芸娘怔愣了一下。


    李程昱對著芸娘露出一絲笑容,“穆夫人,我們先迴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好。”


    芸娘目送著兩人離開,迴頭對上穆雲景神色複雜的目光。


    “景兒,你們這是……”


    “娘,沒事。”穆雲景收迴目光,隻是搖了搖頭,“我去後院看看那盆花。”說著逕自走了出去。


    桌子上還放著一隻錦盒,芸娘記得這是那個年輕人說要送給景兒的。


    她上前,打開一看,隨即麵露詫異。


    “這是……”


    星河一路氣憤,但是見王爺一直緊繃著臉,他即使有怨氣卻也不敢出口。


    兩人沉默的走了許久,就在星河以為會一路沉默到底時,李程昱突然開口說道:“你是不是覺得我今日脾氣太好了?”


    “卑職不敢。”


    李程昱停下腳步,迴頭遙遙看向穆雲景的家所處的方向,淡淡的開口道:“畢竟是我欠他的。”


    “王爺。”星河欲言又止。


    李程昱釋懷的一笑,“好了,不就挨了美人一拳嘛,又不是第一次挨他打了。迴去,明日再來。”


    第二十六章


    藥糙園裏一幹藥糙們因著迷魂糙好不容易被找迴來正高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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