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晚晚拖著,感覺胳膊都有些酸痛。


    “嘖。”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傳來了一道嫌棄聲。


    雲晚晚頓時一惱,還沒有來得及發作,忽地,箱子的另一頭被人給抬起來了。


    是慕時衍。


    他們倆人一人抬著一邊,力道瞬時均勻,輕鬆了不少。


    “爺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呢,現在瞧來也不過如此。”慕時衍說道。


    雲晚晚吃癟,心裏麵不爽到了極點。


    她冷笑了聲,“辦事靠的可不是蠻力,而是腦子。”


    慕時衍譏誚地扯了扯薄唇。


    就在他還想要再說點什麽的時候——


    忽地!


    前麵一片翠綠的林子當中,傳來了極其細微的簌簌動靜!


    不像是風聲。


    而是好像有什麽東西,破空射來。


    “小心!”


    倆人異口同聲。


    說完,慕時衍和雲晚晚都愣了下。


    緊接著就看到前方的林子中,射來了無數的利箭,箭頭極其鋒利,密密麻麻的。


    這要是一個不小心,就能將人給射成刺蝟!


    雲晚晚看到,眼神一冷,她下意識就想要出手,卻被慕時衍給摁住了胳膊。


    “別忘了你如今扮演的身份,爺來就成。”


    雲晚晚才想到自己這會兒是個小廝……


    而慕時衍,已經亮出了冰魄劍,護在了她的麵前。


    他單手執劍,手腕轉動,冰藍色的劍氣淩厲芒光,讓那些飛過來的流箭全都從中折斷,成了兩半,無力掉落在了地上。


    “攝政王,我就知道你會來——”


    樹林中。


    也不知道什麽地方,突然傳來了一道粗狂的聲音,是陳虎!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們,隻許你一個人來!”


    明顯,陳虎對於多出現的一個人,有所不滿。


    “你要的那些黃金,總得要有人抬不是?”慕時衍不緊不慢地迴複。


    空中那道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


    “可你這些數量,隻怕是不夠吧?”


    “你要的急,京城的錢莊隻可以湊出一百多萬兩,剩下的本王給你兌換成了銀票。”


    錢莊的銀子都是流動的,一般存有想取,都是要提前和夥計說明調取的。


    那聲音在慕時衍說完後,果然沉默了一瞬息。


    雲晚晚見此,配合的從腰間,掏出了其他的銀票。


    還將那木箱子給打開了。


    裏麵金燦燦的黃金閃眼,令人產生貪欲。


    一陣狂風突然襲來。


    不遠處的樹林小道上,淩空降下了一窩虎背熊腰的壯漢。


    正是以陳虎為首的山匪流寇。


    雲晚晚看到陳虎眼上的傷疤,就知道他是綁架自己兒子的人……


    她的手指一緊,餘光偷偷瞪了慕時衍一眼。


    慕時衍的心情不愉,卻還是按照她的意思問了。


    “如今你要的贖金在這兒,本王也在這兒,那個孩子呢?”


    “急什麽,慕大人,不,如今該叫您攝政王了,我們這麽久沒見,不該先好好敘敘舊嗎?”


    陳虎並沒有搭腔,反而咬牙切齒地瞪著慕時衍,目光中充滿了強烈的恨意。


    慕時衍打量了陳虎幾眼,發覺麵前的人比起昔日,落魄的可謂不止是一點……


    身上的粗布麻衣,穿的都是已經發黑了。


    臉色極為的黯淡。


    他的雙目凹陷,下巴上滿是胡子,長長一大片。


    “攝政王,好久不見!”


    “時隔經年,故人重逢,陳大當家似乎……有些狼狽啊。”


    慕時衍俊美的麵孔上,浮現起了濃濃的諷刺,不緊不慢地說道。


    這話,險些讓陳虎直接被氣死。


    他本是雁蕩山的大當家,手底下有三百多小弟,日子過的和土皇帝沒什麽區別。


    可,他們被大理寺盯上了,圍剿過後,陳虎的兄弟們抓的抓,砍頭的砍頭……


    陳虎又稱為了朝廷的通緝犯,去哪裏都躲躲藏藏,完全沒了往日裏的威風,憋屈無比。


    他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就將主意打在了慕時衍的兒子身上。


    他們費盡心力,拿到了小世子的畫像,正計劃著怎麽劫走這孩子……


    不成想,陳虎手底下有人看到那位小世子在京城學堂。


    他們雖然不知道小世子為何不在國子監上學,但那長相和畫像上的無誤,便一合計,直接將人設計給綁了迴來。


    慕時衍又繼續說道,“差點兒忘了,雁蕩山被掃平,你已經不是從前那個大當家,是朝廷的通緝犯,狼狽屬於情理之中。”


    陳虎頓時間大破防。


    他麵露兇狠,威脅說道,“慕時衍,麻煩你搞清楚狀況,你兒子現在可是在我的手上!你要是讓我不開心,我現在就撕票,你應當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此話一出,雲晚晚先慌了神。


    “孩子是無辜的,你要的錢財,我們也都已經帶來了!”


    她頓了一下,又在後麵繼續說道,“你難道想要有命拿這些錢,沒命花嗎?”


    這句話,讓陳虎冷靜了下來,想到了此行來的目的。


    他綁架那孩子,可不是為了讓自己送命的……


    陳虎笑了笑,怨毒的眼神看向了慕時衍,他們之間的恩怨,就在今日做出了結吧!


    “慕時衍,你要是想要你的兒子活命,就給我跪下來道歉,告慰我兄弟們的在天之靈!”


    憑他?


    也配?


    慕時衍不屑一顧,看陳虎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就和在看什麽渣滓一般。


    “想要本王跪下來給你道歉?你的如意算盤恐怕要打空了,因為你從一開始綁的,就不是本王的兒子。”


    “哈哈哈哈,慕時衍,你當老子眼瞎嗎?”


    陳虎聽到他的話,直接放肆的笑了出來。


    “那孩子長的和你那麽像,都不用做滴血認親,就可以看出是你的兒子,你還敢在這裏蒙騙老子?你將老子當成傻子來騙呢?”


    聞言,慕時衍的長眉一緊,感覺這話很是奇怪。


    雲晚晚和楚北堂的兒子,和他長的很像?


    這怎麽可能?


    “來,將那小雜種給老子帶上來,讓咱們的攝政王好好瞧瞧。”陳虎獰笑著說。


    “是,當家的。”


    陳虎手底下的小弟答應,馬上從後邊,將一個戴著黑色布袋的小男孩,給帶了上來。


    雲晚晚的心中陡然一緊,是宸寶,這是宸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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