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一些?


    秦真心頭一緊,忙問道:“高興一些?怎麽沒看見爹,是不是他出了什麽事?”


    雖相處的時間不多,但父女緣薄的她還是在他這裏體會到了難得的父愛……


    她不想他出事。


    秦川搖了搖頭,情緒低落地說道:“不是爹出事了,而是和爹關係很好的陳叔沒了。”


    “陳叔是誰?”秦真問他。


    對於陳叔的離世,秦川心裏也是難受的,“陳叔是當年爹的一個兄弟,以前跟著爹走過幾次鏢,有次走鏢時他傷了腿,便沒幹了留在家裏做零活,日子過得挺艱難的,爹當初風光時,不少人來巴結他,可他不幹了,從前那些巴結的人也不見了,有次你突然發熱沒錢去醫館,還是陳叔將家中的老水牛賣了給你治病的。”


    那是,秦真十三歲秦川十一歲時發生的事,隻是後來許是去醫館的時間耽誤了,秦真發熱的病是好了,可臉上卻開始長了許多皰疹,怎麽都治不好。


    毀容的事對秦真衝擊很大,因此那段時間的記憶她都自動消除了,是以隻有秦川記得陳叔給一家帶來的雪中送炭。


    秦真聞言,蹙眉道:“奇怪,為什麽我不記得這事啊?”


    自從秦蓁的臉毀容後,就不願再提及此事。


    即使後來習慣別人說她是醜八怪,但隻要有人提及她毀容就是因為那次生病不及時導致的,她的情緒便會崩潰。


    秦川有些惶恐的看著她。


    他怕說了以後秦真又會像以前那般大哭大鬧。


    秦真沒有原主的這段記憶,不知道裏麵的緣由,但瞧著秦川的神色有些不太對,她小心的問道,“可是發生了什麽?”


    秦川看了一眼她,有些猶豫地開口,“許是因為那次生病送醫不及時,讓你的臉……這事對你衝擊太大,所以給忘了。”說完他偷偷地瞥向秦真,擔心她同從前那般情緒崩潰。


    “你臉上的痤瘡是被人下毒所致的。”


    今日上午葉天河說的話,再一次迴蕩在秦真耳中。


    她有些激動地問他,“你是說,我臉上的痤瘡便是那次過後長的?”


    秦川小心翼翼地點頭,以為她還是和以前一樣受不了人提這件事。


    準備開口安慰她,卻聽到秦真不徐不疾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今日師父告訴我,我的臉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被人下毒了,如今看來這恐怕與我當初生病脫不了關係。”


    拜師一事她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便沒有跟秦川幾人提過。


    當聽到秦真提及師父和下毒時,秦川驚訝得不行。


    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是該先驚訝秦真什麽時候多了個師父出來,還是該驚訝有人給秦真下毒的事。


    “師父?中毒!?”


    瞥見他驚訝的神情,秦真便將拜師一事說成是蛋糕的功勞。


    見秦川信以為真,秦真大口地唿了口氣,將心裏的石頭落了下來。


    隻是她轉眼就瞥見裴景嘴角噙起了一抹笑,好似在看好戲地看著她。


    秦真見狀將手抬到秦玄眼前慢慢握緊,朝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快要掐出水的笑容,眼神裏仿佛在說,“你的小命還捏在我手裏。”


    裴景沒說話,仍然一臉笑意的看著她。


    這家夥是什麽意思?


    還在想著,秦川便從震驚中緩了過來,“姐,你的意思是那次生病是有人跟你下的毒嗎?”


    “我猜應該是這樣的,你好好想想我在生病前可接觸過什麽人,或者發生過什麽事。”秦真點了點頭。


    秦川眉頭緊鎖,用手撐著下巴說道:“我記得你那天和往常一樣就去了河邊淘洗衣服,難道是那天的人裏麵有害你的人,可那些都是村裏知根知底的人,可她們為什麽要害你?”


    害人無非兩個原因,一個是利益衝突,一個是嫉妒。


    他們家連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應當不會有人會她產生利益衝突。


    那就隻剩下嫉妒了。。。


    嫉妒原主的美貌,嫉妒……


    秦真衣袖下的手攥得死死的,一個想法突然破腦而出。


    “你迴憶一下,當初那裏是不是有未婚娘子,羨慕我與那蘇秀才有婚約的?”


    說完話,秦真緊張的緊張地看著他。


    秦川扯了扯嘴角,“那就多了,這村子裏未婚的娘子就沒有不羨慕你和那混賬的婚約。”


    提到這事,秦川就很生氣,“所以後來她們見你毀容了,才會說什麽鮮花插牛糞上。無非就是嫉妒你。”


    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景,突然開了口,“他們說得對,確實是鮮花插在牛糞上。”


    話音剛落,秦川便一臉驚訝地看著他,眼神裏還流露出幾分失望,和生氣,“姐夫,你怎麽和他們一樣。”


    裴景看著秦真,緩緩吐出,“確實是鮮花插在牛糞上,鮮花是你,牛糞是那個蘇秀才。”


    秦真被他突然這麽冷不丁的一句話,弄得雞皮疙瘩都要出來了。


    “不愧是我姐夫,英雄所見略同。”秦川見裴景是站在他們這邊的,高興地道。


    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麽。


    “我記得,你的病快要好的時候,那混賬托我給你帶了一盒胭脂,難道是他在胭脂裏麵給你下毒了?他那個時候就想起了毀掉婚約的想法,把你的臉毀掉,讓你被那些流言蜚語打倒,主動提出取消婚約。”


    秦川越想越覺得是這麽一迴事。


    越想越生氣,“不行,我今天非要把那個混賬綁起來打一頓才好。”


    說完話,他便擼起袖子要出去。


    都說青春期的孩子是最衝動的,這話果然沒錯。


    秦真趕緊將他攔下。


    “不是他下的毒。”


    秦川疑惑地看著她。


    “為何不是她?”


    “毀女子容貌的大多是因為嫉妒下的手,很顯然蘇秀才不符合這個條件。”


    秦真兩人隨著聲音,瞥向靠在床頭一臉從容的裴景。


    不知為何,穿上一身布衣的他卻露出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不得不信服他。


    “對,你仔細想想我收到蘇秀才給的胭脂除了你我還有誰知道,亦或是有誰在我拿收到胭脂後來過家裏。”秦真瞪大眼睛看著秦川。


    雖秦真當時與蘇秀才有婚約,但私相授傳出去了並不好聽,是以秦川並未告訴其他人蘇秀才給秦真送了胭脂,包括秦大鋒。


    秦川搖了搖頭,“胭脂這事我沒告訴其他人,至於你生病以後除了小周姐便沒有人來過了。”


    這個村子,誰都有可能害秦蓁,但唯獨小周氏不可能。


    若是小周氏要害她,那日就不會將在木桶中溺水的她救出。


    秦真想應當是有人偷偷看到蘇秀才托秦川給原主送胭脂,心裏起了嫉妒。


    趁著老爹和秦川不在家,獨自來會原主的。


    有道聲音比秦真快了半拍,“你再仔細想想,那幾日你迴來的時候,可看到有人從你們這個方向走出去的。”


    秦川看了看裴景,突然腦海中冒出一個人影。


    “周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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