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忙活了一夜。


    獨龍莊這次可謂是大豐收。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一車車的麥子直接堆滿獨龍莊的道路兩旁。


    還有一輛馬車,因為來迴運糧的次數太多,直接報廢在莊寨門口。


    “我滴娘唉,老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麥子。”


    “聽說王先生準備了肉湯,犒勞大夥呢。”


    “肉湯,不行了,我動不了,讓我渾家去領,給我端來,我躺麥子上歇歇。”


    “……”


    不少莊戶累的虛脫,就這麽躺在麥堆上睡著,表情美滋滋的,仿佛是在做什麽美夢。


    王騰也一樣。


    雖然沒有親自下地割麥。


    但來來迴迴的指揮調度,再加上一夜沒有休息,同樣有點疲憊。


    此刻,正拿著一個饅頭,端著一碗肉湯,大口的吸溜著。


    坐在他旁邊的拚命三郎石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心中不由得泛起遐想。


    這個時候,抽出腰間殺豬刀,給這廝一刀?


    好像也不行,那日穆弘與他比刀,一招便敗,這等高手,感知力一定驚人,或許在我出刀那一刻,他的刀已經提前揮過來了。


    他殺了時遷兄弟,得想辦法報仇啊,要不然豈不是對不起這個義字?


    “石秀!你在想什麽?”


    “啊?”


    “慌了,心虛的表現。”


    “沒,沒有,小人...沒想什麽。”


    石秀咬著牙。


    為了梁山,為了自己,隻能忍辱負重。


    好一個王騰,好強的壓迫感。


    還是先離他遠點。


    “怎麽?做了虧心事就想跑?讓你殺豬,豬大腸和豬腰子殺到哪裏去了。”


    “豬大腸?豬腰子?”


    “對,別想著私藏,本人就得意這口,做好了叫我。”


    “呃....”


    望著端著碗前去添肉添湯的王騰。


    石秀瞬間感到渾身一陣冷冽。


    可怕!


    太可怕了!


    大腸和腰子那破玩意兒,臭烘烘,騷不拉幾的,根本就沒人吃,誰會在意那點破玩意,基本上都扔了。


    他也隻藏了一點,準備晚上煮上,找上那幾個梁山兄弟,一邊下酒,一邊商量一下接下來如何想辦法逃離。


    但,這就被發現了?


    到底有多少人盯著自己。


    咱做的已經夠卑躬屈膝了,這廝竟然還在懷疑,我的天,這也太謹慎了,若是被他發現我等是詐降,定會死無葬身之地吧。


    “石秀兄弟,今晚是去你的房間嗎?”


    “穆弘,這幾日我們還是少接觸為好,今晚的聚會...算了吧!”


    “你這是何意?不是你說的...”


    “你信不信,現在你我說話的功夫,不知有多少眼睛盯著呢。”石秀壓低了聲音緊張道。


    “你是說...難道...”


    “你以為那王騰真的會這麽痛快的相信我們的投效?就在剛剛,王騰有意無意的點了我,他已經知道我們今晚要秘密聚會了。”


    “什麽...”


    “……”


    穆弘的表情同樣震驚。


    但很快便是緩了過來。


    的確。


    他們都是剛剛投降,對方絕對不會輕易的去信任,再加上他們彼此互相接觸的次數是有點頻繁,難免不會讓人懷疑。


    “昨晚割麥之時,我便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我們。”


    “這王騰不是等閑之輩,刀法了得,心機更是深沉,我等身處敵營,必須小心謹慎,短時間內還是順從一些。”


    “好,就依你所言,我想辦法通知呂方,郭盛二人。”


    “……”


    穆弘一臉緊張的撤了,石秀的臉上亦同樣是滿臉的忌憚。


    可他們卻不知道,王騰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他們,對他們也有所防範,但卻沒找人盯著他們,今日問及大腸和腰子,完全也是字麵上的意思,饞了而已。


    ……


    與此同時。


    李家莊。


    莊主李應剛剛起床梳洗漱口,管家杜興便急匆匆的闖入府內。


    “主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啊!”


    “什麽大事不好?杜興,你慌個什麽?”李應皺著眉頭訓斥道。


    “主人不是...哎,我們的麥子,我們莊所有的麥田,一夜之間,不知道被誰割了去,是半點不剩啊!”


    “什麽?你再說一遍!”


    “我們今年豐收的麥子,沒了,全沒了!”


    杜興急得快哭出來。


    李應亦是一個踉蹌,也顧不得整理儀容,連忙叫人牽來馬匹,帶著杜興,急匆匆的趕往麥田。


    ……


    “媽的,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我日你個祖宗啊,缺德冒煙的,艸……”


    到達麥田,李應翻身下馬,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金燦燦的麥田,此刻是光禿禿的一片。


    好不容易等到一個豐收年,正準備這兩天收割一番呢,可現在,毛的沒了。


    “混賬,混賬,誰,到底是誰啊……”


    李應備受打擊,一個站不穩,直接撲倒在麥田上。


    下一刻,邊感覺整隻手都是黏黏的,再一看,一手焦黃。


    “割了我的麥子,還往我麥田裏拉屎?”


    “主人,你....”


    “無論是誰,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主人息怒,我等已經發現了蛛絲馬跡。”


    “息怒?這麽多的麥子,在眼皮子底下,還能被人偷著割了,你說你們是不是廢物!”


    “……”


    李應發了一通脾氣。


    又小心翼翼的擦幹了手。


    終於稍微冷靜下來,開始查探線索。


    腳印紛亂,看樣子來了不少人。


    這獨龍崗能做到一夜割光他家麥子的,也唯有剩下那兩個莊子,扈家莊,祝家莊。


    而從車印,馬蹄印來看,方向是前往祝家莊的。


    這件事是祝家莊做的,基本上已經一目了然了。


    “主人,這分明是祝家莊有意為之!”


    “我知道,他們是惱我幫了梁山,這是報複,好狠!”


    李應還不知道祝家莊已經易主,改名為獨龍莊。


    心中恨極了那已死的祝家父子。


    “那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如此做,梁山人多勢眾,不也是敗在了祝家莊,我們先前就吃了虧,現在去,豈不是自討沒趣?”杜興一臉擔憂的說道。


    “梁山雖敗,但量那祝家莊損失也不小,立刻點齊人馬,我前往那祝家莊找迴場子。杜興,你去扈家莊,找那扈成和扈老太公,一定向其陳明厲害,現在這獨龍崗,可由不得他祝家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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