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提議過給長孫明瀚娶妃,並推薦了自家姑娘,誰知叫長孫明瀚一一拒絕了。邊關兩年,當初跋扈的少年而今更加沉穩,多了種堅毅。


    長孫明瀚迴來時也會拜訪長孫懿,給她帶些新鮮小玩意兒,二人之間從前針鋒相對的氣息也因許久不見而彌散。隻是,自始至終,長孫明瀚都沒賞過王聆歌一個眼神,仿佛從不認識這人一般。


    王聆歌覺得莫名其妙,卻也沒有問。大約,是自己不知何時惹到過這位爺了吧。可能是因為她與長孫懿的傳聞?


    不管真假,到底是有傷皇家顏麵。


    隻是王聆歌也不想管,反正長孫懿也不在意,說兩句也不會少塊肉。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看到這裏的你~


    ☆、當頭棒喝


    眨眼便又是上元,自從住到了公主府,每每上元長孫懿便都會親自領著王聆歌去逛,最初的新鮮感沒了,每一次卻還都是會雀躍,畢竟,如今不是一個人逛,而是跟作為“朋友”的長孫懿一起。


    自苦縣歸來之後,王聆歌與長孫懿是沒了芥蒂的,而她從前沒怎麽與同齡女孩交流,如今有長孫懿主動,十二分真心待她,她自然就不會去辜負了對方。女孩子之間的友情,一旦打破了那道牆,建立起來是很快的。旁人興許還會因為長孫懿的身份而不敢靠近,譬如素桐,但王聆歌不至於,若她介懷身份差別,要麽是因為不熟悉,要麽是不想給雙方惹麻煩,這兩點,在長孫懿身上都不適用。


    與小姐妹一起逛街,一起看首飾看小玩意兒,買一雙糖人或麵人從街頭走到街尾,看沿街奇形怪狀的燈籠。兩個人,在熙熙攘攘的歡聲笑語中,再不會被襯托得遺世獨立孤苦伶仃。


    這種感覺,不管是於王聆歌而言還是與長孫懿而言都是多少年可遇不可求的。有時候,緣分便是那麽神奇,你自個兒想去爭取的時候,未必也就能遇到當真能走在一起的人,而王聆歌第一眼看長孫懿,其實是帶著茫然的,後來的一係列事情,也都讓她覺得莫名其妙,但到了最後,兩個人相處著竟然很是和諧。


    從未想過,與自己最為親近的,一心想讓自己吃好喝好住好玩好的人,居然會是那樣高高在上的存在。若是上輩子,有個人來跟王聆歌說,你孤苦多年,將來會有一個公主來到你生命裏,把一切最好的捧到你跟前,你不是公主,卻與公主一般無二,王聆歌是不會相信的。


    而如今,看著因為貪杯而興致高昂的長孫懿,王聆歌心中也是無奈,她自己也小酌了幾杯,現下有點發暈,隻能勉強扶穩了她,向一直在後頭跟著的素桐使了個眼色,素桐正打算上前,長孫懿卻忽然開了口:“聆歌,我這輩子最感激的事情就是遇見你。”


    “我從前就想著,一定要把你找迴啦,把最好的都給你,我真的沒想到,你會是王霖的女兒,王霖的女兒,怎麽可能叫聆歌呢?”


    “不過你說過聆歌是你的真名啊,所以我一直都在找。”


    “還好,我雖然做了那麽多錯事,上天卻沒有斷定我十惡不赦,還將你還給了我……”


    “聆歌,我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害你,也不會讓別人再害你了。”


    長孫懿還在絮絮叨叨,她每每喝多了酒,便是現下這副模樣,當年王聆歌剛到公主府的時候是,現在也是。而王聆歌,卻一點一點清醒了。


    有些東西,是她偷來的,不過,大約也是上天垂憐吧。長孫懿的聆歌迴不來了,所以,就讓她頂替了這個位置。該感恩的,不是嗎?


    她看了一眼欲言又止一臉著急的素桐,語氣平靜:“先幫我扶她迴去吧。”


    素桐趕緊走過來,張了張嘴,然而王聆歌垂眸避開了她的視線:“我明白該怎麽做。”


    素桐急道:“不是這樣的……”


    “先扶她迴去休息,喝了酒吹風要著涼的。”


    打斷了素桐,王聆歌不由分說便要將長孫懿帶迴去,她不想聽到任何解釋。誰都沒有錯,或許長孫懿也沒將她當做別人,而是真的覺得她就是當初那個人。


    長孫懿很好,可惜了,一腔真心錯付,白白便宜了她。


    該感激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好像,習慣在把氣氛搞得差不多之後(大概?),轉折……


    在最早的故事線裏,篇是無論如何he不了的,然而我昨天忽然就有思路了……


    讓我認真想想用哪個。


    最早隻打算寫一個五萬來字的小故事,現在我總有一種十萬字完不了的感覺(希望這個g可以跟別的一起倒掉)


    今天先繼續短著吧,我緩緩qwq


    感謝看到這裏的你~


    ☆、變故忽生


    變故總是突然出現的,不然也不至於被稱為變故了。隻是這一迴的變故,實在是打得王聆歌猝不及防。


    長孫吟從來都護著長孫懿,而許多大臣也並非真的從未認可過長孫懿,當年收複南邊長孫懿卻還是功不可沒的。就如同王霖參了長孫懿那麽多年,直到他不幹了,長孫懿定國長公主的超然地位卻還是沒動搖過。


    如今最活躍的那兩位都離職養老去了換上了他們的兒子,卻還是時常有人與長孫懿過不去。王珋曾提過,可能這就是樂此不疲吧,折騰的還是長孫吟。


    此外,王瑾還極為含蓄表示過,王家和長孫家可能風水犯沖,祖上積累下來的冤孽,具體原因不詳。結果被向來脾氣極好的王珋瞪了。


    不過聯想到他當初說這話時長孫明玉害喜害得厲害,將他折騰的夠嗆,王聆歌也便將這歸為二哥二嫂的家務事了。


    卻有一時,南邊動蕩,不知哪兒來的賊寇一鼓作氣,鬧得民不聊生,官兵都無法。他們打著“憶苦”的名號,聲討朝廷,口口聲聲說要叫長孫吟交出長孫懿,以長孫懿之血慰苦縣已故百姓之靈。


    洛儉事先說出“臣以為不妥”,王珋緊跟其後,接著是更多的朝臣。長孫懿既然有了“定國”的封號,那自然不是能隨隨便便推出去的,她的生死,甚至不能由她自己決定。


    長孫吟震怒:“一派胡言!不過是賊子蓄謀已久,搬弄是非!叫長孫明瀚帶兵鎮壓了便是!”


    旋即宣布退朝。


    長孫懿出了聲:“皇上!”


    眾人看過去時,一向被免去禮數的定國長公主而今跪著,直直看著長孫吟:“皇上,臣妹既然承了這定國封號,便當給百姓一個交代。求皇上將此事交由臣妹處理。”


    “長孫懿!”


    長孫懿還是跪著,長拜:“求皇上成全!”


    長孫吟臉色陰晴不定,最終,道:“定國長公主長孫懿衝撞兄長,禁足府中,無朕指令,不得外出!”


    說完,拂袖而去。


    底下噤若寒蟬,當眾人麵,這是長孫吟頭一迴給長孫懿難堪。看過去時,卻能見長孫懿一雙拳頭握得死緊,骨節發白。


    當日,長孫吟親衛護送長孫懿迴府。王聆歌門口站著,隻見長孫懿緊抿著唇,臉色極差,正待開口問,卻聽長孫懿道:“我們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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