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華幾乎要被這裏的奢靡氣息給迷暈了過去,她做夢也沒想到貴妃的寢宮是如此的豪奢,讓她羨艷得眼睛都紅了。隻覺得自己這輩子也要住上這樣的屋子,才不辜負來人間走一趟。


    齊雲冷眼瞧著已經腿軟的瓊華,“茶擱下還不出去!”


    瓊華這才狼狽倉皇的告退,去一邊好好迴憶品味剛才看到的奢華。


    “娘娘,你這是做什麽啊?”齊雲姑姑不解。


    “瓊華不過是小家出來的女子,如果不給她一點兒大刺激,她如何能有青雲之誌,那豈不是辜負了我對她的栽培。”瞳兮笑著。


    看到別人羨艷自己的生活,她沒來由的感到滿足。


    她的滿足總是來自於別人眼中的羨慕,一天沒看到這種眼光,她就覺得日子過得沒趣。


    沒幾日,太後就派人來傳話,讓瞳兮去一趟長信宮。


    瞳兮巧笑倩兮,老神在在,“那女人果然是忍不住了。”


    這幾日瞳兮翻閱起居注就知道太後要坐不住了。這昭妃在皇上迴宮後,連續三日侍寢了,硬生生占了梁充媛侍寢的日子。


    瞳兮手腕撐住自己的下顎,想著這昭妃如此連續三日的侍寢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她也挺同情昭妃的。


    又或者昭妃真的有什麽狐媚的招數迷住了天政帝?瞳兮不得其解。


    但是她對昭妃連續侍寢這件事可沒有絲毫的牴觸,反而樂見其成。


    驚慌錯


    長信宮


    “臣妾給太後請安。”瞳兮盈盈行禮。


    獨孤媛鳳坐在上麵,久久不叫平身。瞳兮暗道,不好,她又來這一招,雖然很老套,但是十分的有用,瞳兮保持半蹲的姿勢十分的痛苦。


    她輕輕的叫了一聲,十分優雅的跌倒在地上,輕哼了一聲。一旁的玄纁立即機靈的上來攙扶,“娘娘,你沒事吧,昨日扭了腳,奴婢要請太醫,你又說沒事。”語氣裏甚為擔心。


    獨孤媛鳳冷眼看著她二人在麵前演戲,卻也沒有辦法,隻得吩咐玄纁和束帛二人好生伺候瞳兮坐下。


    瞳兮表現得十分的乖巧,“不知太後今日喚臣妾來是為了何事?”


    “貴妃,你可知你犯了什麽錯?”


    瞳兮掙紮著起身,意欲下跪,“臣妾不知,還請太後明示。”隻是如此以來,獨孤媛鳳已經不好再懲罰她,也不想就此撕破臉皮。


    “你坐吧。”她嘆息一聲,“你身為貴妃,暫代皇後執掌後宮,卻對後宮諸事不理,任由那些狐媚子惑主!”獨孤媛鳳的語氣十分的淩厲。


    瞳兮做出愕然的樣子,“臣妾不明太後的意思。”


    “這後宮本該是雨露均沾,皇上一直也是這樣做的,可是那昭妃一進宮便狐媚惑主,壞了規矩。貴妃難道不該規勸皇上遠小人麽,貴妃你就不該勸皇上不要沉迷女色麽。前朝孝貞皇後以祖訓對皇帝規諫的故事你難道沒聽過麽?中宗不僅不怪他,反而更加稱讚她的賢惠,她才是曆代皇後的榜樣,死了才能夠與中宗共葬一陵。你這算什麽?”


    那個故事瞳兮自然是聽過的。當初中宗宿順妃李氏所,數日不事朝,孝貞皇後頂祖訓至宮,命人請皇帝起,中宗贊其賢惠,這事一直是史官津津樂道的。但是中宗後來對孝貞皇後的態度可稱不上太好,孝貞後也是曆代皇後中少有的殉葬皇後。


    但即使這樣,那也是宗數日不朝,孝貞後才有那個膽子去幹涉皇帝的臨幸之事,如今這位天政帝可並不是那荒廢朝政的昏庸之主,瞳兮隻是覺得獨孤媛鳳這怒氣發泄得實在太無根據了,她是想將自己送去當炮灰,為那昭妃剷除封後路上的絆腳石麽?這可與她的初衷不符。


    “臣妾謹尊懿訓。隻是臣妾何德何能,豈敢與孝貞皇後相提並論?當今聖上勤政愛民,臣妾實在不敢將聖上與中宗並論。”瞳兮說得冠冕堂皇,獨孤媛鳳也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如何能將如今的天政帝與那史上昏庸的中宗相提。


    “哀家也不是說皇上不察,隻是那昭妃如今這般,確實不是後宮的幸事,哀家也不過是提醒貴妃一下。這昭妃狐媚惑主,貴妃就不怕她有朝一日騎到你頭上去麽?”


    獨孤媛鳳如今是正式提出了這個話題,想來是真心想和自己結盟對付昭妃了。隻是狡兔死走狗烹的故事她還是知道的。


    “臣妾明白太後的苦心,臣妾一定會留意的。”瞳兮又何嚐不知道慕昭文對自己是一個如何大的威脅,是她成為皇後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她實在搞不懂獨孤媛鳳,天政帝雖然寵著慕昭文,但是和太後之間的私情,據瞳兮所知可從沒停過。她在擔心什麽,居然這樣急躁的訓斥自己?瞳兮自然是不了解獨孤媛鳳的一顆情 愛之心。


    “你明白就好。”此時獨孤媛鳳的貼身侍女錦繡也將沏好的茶端了上來。


    瞳兮在獨孤媛鳳那上彎的嘴角前,抿了口茶,心裏頓時了如明鏡,這太後真是什麽人的醋都要吃啊。


    太後宮裏的茶居然是密雲龍,這是當朝最為名貴的茶了,每年總共不過才得三兩斤,是天政帝最喜歡的茶,自己飲尚有些不足,更何況是賞賜給其他人了,想不到獨孤媛鳳居然得了,並用密雲龍拿來招唿自己。


    她是在炫耀和警告自己麽?瞳兮心裏暗笑。


    瞳兮走後,李嬤嬤才來到太後的跟前,“娘娘,其實你不這樣說,貴妃也不會放過昭妃的。”李嬤嬤對瞳兮可是看得極為透徹的。


    “嬤嬤,我也知道。隻是令狐瞳兮太有耐心了,我可沒有,皇上他被慕昭文那個賤人勾引,最近冷落了我許多,我心裏難受,嬤嬤。”這一刻獨孤媛鳳才有了這個年紀的女兒態。


    “娘娘,嬤嬤知道你心裏苦,可是這有什麽辦法,這就是咱們女人的命。”


    獨孤媛鳳笑得十分的淒涼,是啊,她永遠不可能是他的妻,更何況成為他唯一的妻。


    “娘娘又何必拿那密雲龍來刺激貴妃?她能品出那是什麽嗎?可別浪費了娘娘的心意。”李嬤嬤十分心疼那密雲龍。


    “令狐瞳兮號稱京城第一才女,如果連這茶也品不出,她也就浪得虛名了。哀家讓她嚐這茶,不過是要提醒她一下而已,別以為她身為貴妃,就一副任何人都看不進眼裏的樣子。哀家,就是瞧不上她那唯我獨尊的樣子。”


    李嬤嬤想想也是,當今貴妃,那就是放進千人堆裏,她也是最紮眼的那一個。


    彤輝宮


    瞳兮每日的生活過得緊緊湊湊的,這宮裏無數的事情需要她這個執掌後宮的貴妃來過問,每日還要接見那些遞牌子前來覲見的朝廷命婦。


    時間一晃就是四月初一了。


    “姑姑。”瞳兮緊張的拉住自己的領口,滿眼的慌張和不知所措。


    “娘娘,別緊張別緊張,這事忍一忍就過了。你一定要生育皇子啊,宮妃無子的下場你是知道的。”齊雲輕輕的拍著瞳兮的背。


    瞳兮艱難的點點頭。


    彤輝宮的宮門開始一扇扇的開啟,宮門上的宮燈一盞盞的被點亮,這是皇上臨幸的表示。太監尖銳的聲音開始報著,“皇上駕到。”


    “姑姑,不如,不如找金慧霏來。”瞳兮緊張得有些說不出話來。


    “娘娘萬萬使不得,你初初迴宮,皇上記不記得你還成問題,你再不肯侍寢,皇上一定會責怪的。何況,為了子嗣,你一定要忍一忍啊。”


    瞳兮咽了咽口水,終於鎮定的站了起來,來到主殿外恭迎聖駕。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免禮。”聲音冷冷淡淡的,瞳兮越發的緊張。偷偷瞄了一眼天政帝,依然是麵無表情,猜不出喜怒。


    “朕乏了。”他拋下一句,轉入內室。


    瞳兮則給玄纁遞了眼色,她們趕緊將入睡前喝的人 奶 子溫熱了端了進來。


    天政帝喝了一口,皺了下眉頭,並不再繼續喝下去。瞳兮則慢悠悠的喝著,希望能拖延時間。


    天政帝好整以暇的坐在床邊,倒也不急,可惜那裝奶的杯子總是會空的。


    玄纁束帛二人又伺候瞳兮卸了妝麵,靜靜的退了下去,一時間屋子裏掉根針的聲音也能聽到。


    “臣妾伺候皇上更衣。”瞳兮盡管害怕,但是依然怯怯的上前,低著頭準備為天政帝寬衣。


    天政帝沒說話,隻是抬高了雙臂,瞳兮低著頭為他解開胸前的盤扣,感覺到他的唿吸噴在自己的脖子上,癢蘇蘇的,卻不敢撓。


    瞳兮顫抖著手將天政帝的外衫脫掉,中衫除掉,“恭請皇上歇息。”瞳兮的腦袋低得都恨不得能縮迴自己的肚子裏去了。


    “貴妃,是忘了朕的習慣了麽?”天政帝的聲音仿佛一盆涼水般澆到瞳兮的頭上,她不是沒有期望過他能忘記以前的習慣,她也曾期盼昭妃已經改變了天政帝的習慣。


    瞳兮微微的抖了一下,還是順從的從妝檯的抽屜裏將一個錦盒拿了出來。


    她的身份和受的教育都註定了她不能哀求,不能哭泣,不能嚎叫,隻能默默的承受。


    天政帝皇甫衍將瞳兮壓在身下,用錦盒裏的棉布條將瞳兮的手綁在床柱上。眼睛裏風暴凝聚,看著瞳兮明明害怕恐慌,卻要故作鎮定的模樣。


    他緩緩的將另一條棉布綁在瞳兮的嘴上,讓她說不出話來。


    大手一抬,鮫綃紗繡金牡丹的帷幕密密的合攏。一個挺 身 侵 入 瞳兮幹 澀的甬 道,她疼得不敢眨眼睛,死死的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這並不是一個承恩的妃子該有的。


    她想要呻吟,想要尖叫,想要歇斯底裏的哭泣,但是最後終究是化作一個偏頭,默默的承受他帶來的狂風暴雨。


    直到他的動作越來越兇猛,瞳兮痛得以為自己將要死掉了,指甲牢牢的抓在床柱上,那裏還留著她以前劃過的痕跡,深深的指甲劃痕,每夜入眠的時候她都不敢看那木柱上的痕跡,那也是她身上和心上的痕跡。


    事畢後,皇甫衍將瞳兮身上的布條解開,瞳兮靜靜的躺在他的身邊,用盡力氣才能道出一聲,“謝皇上恩典。”


    皇甫衍仰麵躺著,聽了以後,卻突然坐了起來。並一把將瞳兮抓了起來,疼得她皺緊了眉頭。再次將她壓向床柱,綁起她的手腕。


    讓她這一次弓著身承受他的龍恩。


    狂風暴雨比剛才來得更為殘暴,瞳兮的牙死死的咬在布條上,才能堅持住沒把自己的嘴唇咬破。


    他不停的律 動,隻讓瞳兮恨不得自己這一刻就死去,她不停的安慰自己,還好,還好,每個月不過一夜而已。


    這一次瞳兮疼得已經沒有任何力氣說話,隻是昏昏沉沉的,不知是在睡覺還是在暈厥。


    天政帝喚了他的近侍江得啟進來伺候,瞳兮心下求之不得他趕緊離開,這一夜總算是結束了。


    迴憶起來,天政帝從來不曾在彤輝宮留宿整夜的。


    他走後,齊雲,玄纁和束帛趕緊進來伺候,“娘娘。”


    瞳兮藏在簾子後,實在是不肯將這一切讓他人看見。“不用你們伺候了,去準備香湯吧。”她總是習慣承恩後,自己一個人沐浴,不讓任何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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