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笙看著鶴丸國永一臉憤恨的表情,覺得溝通無能。


    隨後她像是想到了什麽,扭過頭去:“不過他還是找過來了。”


    鶴丸國永的笑聲停住。


    沈笙托腮想了想:“我那天迴家的時候看到門口有個人,他說他是我爸。”


    鶴丸國永點頭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沈笙放下托著腮的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述職裝:“緊接著我把他關外麵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鶴丸國永拍了拍她的的肩膀,一臉做得好的表情:“啊真想看他的表情。”


    “挺有趣的。”


    一個女控和母控在某種程度上立場一致。


    ……


    不知何時開始,有烏雲過來遮住了殘月,夜晚的微風帶著濕意吹來,沈笙看著外麵暗下去的熒綠光芒,又抬頭看了看天空,烏雲厚的連月光都投不出來。


    鶴丸國永收拾著一旁的托盤,看著上麵的飯糰有些遺憾:“啊,飯糰沒有吃完,要被光忠罵了。”


    “如果不是鶴丸先生在裏麵放了這麽多的芥末,我們還是吃的完的。”


    鶴丸國永決定忽略這個話題,他端著托盤站了起來;鞋底擊打在瓦片上的聲音在大晚上格外明顯,不知道是不是今晚宴會的原因,大家都喝醉了迴去休息了,本丸有些安靜。


    沈笙看著鶴丸國永,試圖自己站起來,但是不知道為什麽總是保持不了那個平衡,找不到重心,並不能像鶴丸國永那樣在屋簷上如履平地。


    沈笙站在原地,試探性的走了一步就被鶴丸國永伸手扶住。


    “你們怎麽做到的。”沈笙問。


    鶴丸國永扶著她走到窗邊,看著她跨了進去,站在屋外:“走多了就會了吧?”


    沈笙點頭表示理解。


    “我才第二次上屋頂。”


    鶴丸國永對她的數據有些奇怪,正想問她以前也上過屋頂麽,腦子裏突然出現了某個畫麵:“第一次是指長穀部把你抱上去的那一次麽?”


    沈笙點頭。


    鶴丸國永把托盤往窗台邊一放,自己坐到了窗台上。他一條腿盤起來一條腿垂放著,手肘抵在腿上托著腮,歪了歪腦袋:“上屋頂的意義在於看月亮喝小酒,你那次上去是去打架的,和上屋頂悠閑的意義相駁了。”


    沈笙聽著他的話,一時之間很難找出反駁的話。


    屋外不知何時開始,風有些大,鶴丸國永落在外麵的羽織被風吹得獵獵作響。


    “進來吧,你這樣堵著窗戶不太好。”


    白糰子鶴丸國永,看著她房間的地板:“我不脫鞋踩進去,地會髒的。”


    “您剛剛從這裏出去拿飯糰的時候就已經踩髒過一次了。”


    鶴丸國永噎。


    沈笙走到門邊開燈。


    ‘啪’的一聲,鶴丸國永眯了眯眼,看著站在門邊開燈的沈笙,半晌:“真不像。”


    “您看出來了啊。”


    屋外有細密的雨滴滴落在屋簷上,發出了滴滴答答的聲音。


    庭院中的金魚糙似乎是感受到了雨滴的滋潤,肥胖的身體在空中搖晃著。


    “看得出來,更何況你學的一點都不像。你們母女兩,隻是在性格上很像,其他的地方不怎麽像。”


    沈笙沒有迴答,她走到窗邊,將窗台上的托盤托起,看著屋外下起的雨,關上了樟子窗。


    鶴丸國永倚在窗邊看著沈笙,跟著她走出了房間。


    樟子門被拖拉發出的摩擦聲、木製迴廊上的腳步聲、雨滴落地時發出的聲音,兩人的對話聲。


    許多的聲音按理來說應該嘈雜,可不知為何在秋夜更加的安靜。


    沈笙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看向遠處的櫻樹;那顆枝幹可以站人的巨大櫻樹被夜色奪取了色彩,看不出麵目。


    她收迴目光,耳邊是鶴丸國永的嘆息:“還來得及的。你母親不姓沈,既然你沒有給予真名就可以迴現世的。那不是逃避。”


    “不。”端著托盤的審神者麵色平靜,語氣更是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如果我放棄了,誰還能帶她迴家。我做不出大事,隻是用著她留下來的,有用的東西,帶她迴家而已。您都說了,現世那麽繁華那是屬於人類的地方,可她隻在那裏待了十年。”


    “可對於短暫的人生來說,十年算長了。”鶴丸國永說道。


    這句話從生命冗長的付喪神口中說出,讓沈笙覺得有些好笑。她看著漆黑的迴廊,仿佛前麵有著什麽奇怪的陷阱與能至於她死地的敵人。


    沈笙往前走著,沒再說話。鶴丸國永有些暗恨太刀在夜晚的偵查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是將他的話聽了進去,還是固執的要頭破血流。


    “小姑娘。你太固執了。”


    漆黑的迴廊裏,僅有腳步聲。


    ……


    “我要怎麽樣,才能讓它活下去呢?”


    黑發的女孩趴在桌沿看著魚缸裏的金魚問道。


    不遠處正看著菜譜的女子揉了揉腦袋,沉吟了一下:“把魚缸裏髒了的水倒掉,然後灌進新的水,它就可以活的更久了。”


    那我要怎麽樣才能帶你迴來呢?


    “把舊的水倒掉,倒進新的水。很容易的。”


    ……


    夜晚的那場大雨淹了本丸後院耕地裏剛出芽的苗。


    長時間負責耕地內番的陸奧守吉行和江雪左文字難過的早餐都沒吃幾口,一個消沉的能在他腦袋上看到黑線,另一個不知道為什麽念起了經。


    屋外雨還在下,滴滴答答的聲音令人心生懶意。


    馬當番也隻是簡單的打掃了一下,就結束,正巧大家都懶洋洋的,沈笙索性連今天的切磋也免了。


    今天的本丸沒有出陣與遠征,內番與演練場都停了。


    短刀們坐在迴廊上看著庭院裏泥濘的土地,跑進了和室玩遊戲。


    索性和室夠大,本丸目前的付喪神全部聚在這裏也有多餘的空間。


    亂,鬼燈和燭台切光忠坐在一邊看著宮廷大戲,不喜歡宮鬥的厚和新來的博多還有其他短刀聚在一起看op。


    長穀部被平野,前田,今劍還有不動行光拜託帶著他們開黑,外放的遊戲音效中有冷冽的女聲說了句:“first boold。”


    沈笙坐在鶴丸國永旁邊看著他玩著白色相簿,托著腮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嚇得他連忙關掉,拿出一旁的平板想要和長穀部他們去開黑,但是看到那五人已經開始遊戲,連忙打開了某遊戲:“小姑娘來看我拯救人類之理麽?”


    從昨天晚上開始,對方就改口叫自己小姑娘了。


    沈笙想了想試圖做自己外公的鶴丸國永,覺得讓他對著自己叫了那麽久的‘主公’有些委屈他。


    她搖了搖頭問:“你氪金的小判除了跑遠征哪兒來的?”


    鶴丸國永低下頭刷材料裝沒聽到。


    燭台切光忠看著他兩,放下了懷中的亂藤四郎走到了沈笙身邊:“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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