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衛聽了楊鬆的話,慚愧的低下頭,羞愧不已。


    張魯便問楊鬆:“事到如今,你覺得該怎麽辦啊?”


    楊鬆歎息:“我雖然和晁瑞親近,但這種事情,恐怕他不會不追究啊!”


    張魯搖頭:“張衛是我親弟弟,如果晁瑞非要殺我,我一定會和他翻臉!”


    楊鬆同樣搖頭:“主公,您若與晁瑞翻臉,曹操攻破成都,必然來攻打漢中,恐怕到時候您和張衛將軍都……”


    “這可如何是好啊?”張魯搖頭,故作煩惱。


    張衛忽然說道:“主公,我有一策!”


    “說!”張魯點頭。


    張衛說道:“晁瑞前來,不過是為了勸降我漢中,您若是同意歸降朝廷,那麽……”


    楊鬆立刻說道:“那麽晁瑞肯定不會繼續追究此事了!”


    “對!”張衛點頭。


    張魯卻搖了搖頭:“那法正呢?”


    “殺了便是!”楊鬆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到時候,死無對證!”


    “有道理!”張魯點頭,對楊鬆道:“你去殺法正,我明日帶著張衛去見晁瑞!”


    “好!”楊鬆點頭,立刻出了牢房。


    沒一會兒,就來報張魯。


    “主公,法正已經死了!”


    “好!”張魯滿意的點點頭,張衛也鬆了一口氣。


    隔日一早,張魯和楊鬆就帶著張衛以及法正的屍體到晁瑞行轅相見。


    雙方相互見禮。


    隨後,楊鬆開口道:“祭酒大人,事情已經查明了!”


    “怎麽樣啊?”晁瑞問楊鬆。


    楊鬆說道:“正是法正所為,屍體就在此處!”


    晁瑞低頭一看,然後點點頭:“死了好啊!”


    張魯笑著道:“賢婿,這件事張衛的確參與,但確實不知情!”


    “是嗎?”晁瑞驚訝。


    “沒錯!”張衛點頭:“法正用心險惡,劉備也是個陰險小人,當殺之!”


    “嗯?”晁瑞很驚訝:“將軍何出此言啊?”


    張衛便說道:“歸順朝廷才是我漢中最好的選擇!”


    “沒錯!”張魯點頭:“待賢婿與我女兒成親以後,我張魯便率漢中歸順朝廷!”


    “嶽父英明啊!”晁瑞趕忙抱拳示意。


    “哈哈哈!”張魯大笑起來:“那刺殺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


    “當然!”晁瑞點頭:“這點小事,不足掛齒!”


    “嗯!”張魯滿意的點點頭。


    幾日後,晁瑞就在南鄭迎娶女兒張琪瑛。


    當晚,漢中文武紛紛到行轅相賀,厚禮相送。


    晁瑞與來客推杯換盞不斷,當晚便迴到婚房享受春宵一刻。


    而法正的人頭也送迴了成都。


    劉備抱著盒子落淚。


    “孝直啊孝直!”


    “你怎麽就死了呢?”


    “是我對不起你啊!”


    “都是我害了你啊!”


    “哎!”諸葛亮歎息:“主公,節哀順變吧!”


    劉備搖頭:“法正一死,我絕不會再與張魯聯盟!”


    諸葛亮同樣搖頭:“主公,法正一死,張魯必然歸順朝廷,成都恐怕守不住了!”


    劉備忽然沉默了,什麽都沒有說,仿佛變成了雕像。


    沒多久,漢中宣布歸順朝廷。


    曹操加封張魯為鎮南將軍,襄平侯,食邑一萬戶。


    命其率家眷遷往鄴城,由夏侯淵從長安出兵,接管漢中。


    夏侯淵大軍抵達漢中,連夜與軍師祭酒晁瑞商議對策。


    晁瑞和夏侯淵態度一致,調長安和漢中兵馬,從涪水關攻入益州,南北圍困成都。


    三日後,十餘萬大軍從漢中開拔。


    一路過關斬將,僅用了半個月,便殺到了成都以北。


    益州其他郡縣聞訊,紛紛向朝廷倒戈。


    至此,成都成為了一座真正的孤城。


    城內居民,人心惶惶。


    士兵們也紛紛厭戰。


    壓力給到了劉備。


    劉備也很憂愁,深夜一個人坐在台階前曬月亮。


    前腳死了謀士法正,後腳漢中歸降朝廷。


    益州,已經沒了。


    成都就是一座死城。


    曹操不可能在退兵,一定會用盡全力困死成都。


    “主公,夜深了,您還不睡嗎?”諸葛亮快步而來。


    劉備搖搖頭:“我怎麽睡得下啊?”


    “哎!”諸葛亮歎息,隨後與劉備同坐。


    劉備便問道:“軍師,你覺得成都還能守多久啊?”


    諸葛亮說:“漢中沒有歸降以前,至少能堅守一年半載,現在恐怕撐不過這個冬天了!”


    “為何啊?”劉備追問諸葛亮。


    諸葛亮說道:“曹軍正在開挖河道,想要在明年春天水淹成都!”


    劉備搖頭:“成都地勢極高,想水淹成都,絕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的確不容易!”諸葛亮搖頭:“曹操做這件事,難上加難!”


    “那曹操為何還要做?”劉備追問諸葛亮。


    “因為他隻能這麽做!”諸葛亮歎息:“城內軍心會更加慌亂,百姓出逃已經是常態了!”


    “哎!”劉備長長的歎息一聲,一瞬間蒼老了許多。


    諸葛亮又說道:“主公是想和成都共存亡,還是想另謀出路啊?”


    “還能另謀出路嗎?”劉備從來都沒有想過和成都共存亡。


    他的根在河北,到成都不過一年半載,談不上有什麽感情。


    就像是當年荊州一樣,打不過跑就是了。


    諸葛亮道:“亮有一策!”


    “何策?”劉備追問諸葛亮。


    諸葛亮便說道:


    “成都以西,曹軍防守最弱,且地勢險要!”


    “主公可擇機率部逃出成都,遁入西南大山,一路趕到南中與馬超會師!”


    “到時,我們可以再聯合孟獲和士燮,一同抵抗曹操!”


    “哎!”劉備歎息:“談何容易啊?更何況就這樣丟棄成都,我舍不得啊!”


    諸葛亮道:“魚與熊掌不可兼得!”


    劉備搖頭:“道理我都明白!”


    諸葛亮又說道:“成都已經是雞肋了,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嗯!”劉備點頭:“那就請軍師安排撤退事宜,擇機撤退吧!”


    “遵命!”諸葛亮拱手示意。


    劉備忽然問道:“晁瑞,真的是曹操的孫子嗎?”


    諸葛亮:“這……”


    劉備又問道:“若天下被曹操所得,晁瑞稱帝,是否會天下太平?”


    “未必!”諸葛亮搖頭:“這天下本就是大漢的,隻要主公在,大漢就在!”


    “說的好,說得好啊!”劉備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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