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張衛看法正的眼神都變了。


    “不是嗎?”法正反問張衛。


    張衛略微思索片刻,然後點點頭:“道理是這麽個道理!”


    “對啊!”法正點頭:“曹操攻不破成都,總不至於從長安出兵攻打漢中吧?隻要兩家聯合,那麽曹操便無計可施!”


    張衛點頭:“唇亡齒寒!”


    “將軍,您太英明了!”法正激動的豎起了大拇指。


    張衛又說道:“那你的來意是……”


    “悔婚!”法正道:“隻要晁瑞娶不了你家主公的女兒,那漢中便不會歸降曹操!”


    張衛搖頭:“不可能,婚事已經定了,我家主公一言九鼎,我攔住了!”


    “不不不!”法正搖頭:“我們還有另一個辦法!”


    “你有辦法?”張衛驚訝的望著法正。


    “嗯!”法正點點頭:“如果晁瑞死了,那麽婚事是不是就此擱置了?”


    “沒錯!”張衛笑了:“晁瑞一死,曹操肯定怪罪漢中,那麽漢中再無歸順朝廷的可能!”


    “是啊!”法正點頭:“既然將軍明白,為何造不出手啊?”


    張衛搖頭:“晁瑞身邊都是護衛,而且事不成,我主公怪罪下來,我必然遭人詬病!”


    “哈哈哈!”法正大笑起來。


    “你為何發笑啊?”張衛不悅,感覺法正在嘲笑自己。


    法正趕忙擺手:“我不是嘲笑將軍,而是覺得我來的剛剛好!”


    “怎麽說?”張衛又問法正。


    法正道:“將軍盡管動手,這黑鍋我來背便是了!”


    “哈哈哈!”張衛笑了:“有些道理啊!”


    “是啊!”法正點頭:“不管事情成敗,你都將罪責推給我,而我轉身就迴了成都,無處對峙!”


    “好極了,好極了啊!”張魯連連點頭。


    法正拱手:“還請將軍明日為我引薦!”


    “好!”張衛點頭。


    隔日一早,他便帶著法正去見張魯。


    法正依舊搬出了唇亡齒寒的道理。


    張魯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我和劉璋的恩怨,不會牽連到劉備身上,我漢中之所以沒有歸降,就是等他劉備擊退曹操!”


    張魯搖擺不定,就是等曹操和劉備大戰的結果。


    曹操勝利了,就可以順勢投靠朝廷。


    反之,劉備勝利了,兩川結盟,共同抵抗曹操。


    穩賺不賠。


    而現在的接親,不過是向曹操靠近了一步而已。


    法正道:“您的女兒嫁給晁瑞就算了,怎麽能做小妾呢?”


    “你什麽意思啊?”張魯問法正。


    法正便說道:“何不將您女兒嫁給我主公之子?”


    “劉備之子?”張魯驚訝。


    “沒錯!”法正點頭:“我家主公是漢室之後,其子劉封更是人中龍鳳,您將女兒嫁給我主之子,那就是兩家聯盟的開端啊!”


    張魯擺手:“我已經答應將女兒嫁給晁瑞,豈能反複啊?必遭是人恥笑!”


    “明白了!”法正點頭。


    張魯又說道:“告訴你家主公劉備,成都若有所需,盡管開口,我漢中會相助的!”


    “多謝將軍!”法正抱拳,退出了正堂。


    當晚,張衛和法正秘密相會。


    張衛道:“我家主公不同意悔婚,看來隻能走最後一條路了!”


    法正便問道:“先生準備的怎麽樣了?”


    張衛說:“今晚,晁瑞去楊鬆府上喝酒,按照前幾日的習慣,三更天才會迴到行轅!”


    “嗯!”法正點頭。


    張衛繼續說道:“我的人已經就位了,就埋伏在行轅外,隻要晁瑞敢迴去,我必殺他!”


    法正道:“我就在府上等消息,隻要有結果……”


    “火速返迴成都!”張衛搶先開口。


    “嗯!”法正點頭。


    ……


    楊府。


    晁瑞在宴會堂上與楊鬆推杯換盞不斷。


    “恭喜祭酒大人,賀喜祭酒大人啊!”


    “日後您就是我漢中的乘龍快婿了!”


    “日後我楊鬆還要多多仰仗您啊!”


    “哈哈哈!”晁瑞笑著擺手:“先生言重了,若沒有您說媒,我晁瑞可沒有這樣的機會啊!”


    “客氣了!”楊鬆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晁瑞也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放下酒碗。楊鬆低聲道:“祭酒大人,可知道南鄭城中來了一人?”


    “法正!”晁瑞脫口而出。


    “哈哈哈!”楊鬆笑了:“看來,南鄭的事情,瞞不過祭酒大人啊!”


    “這點小事,自然知道!”晁瑞搖搖頭:“不過,更具體的事情,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楊鬆道:“這法正昨夜先見過張衛,兩人密謀了一夜,隔日一早就去見我家主公!”


    “如何啊?”晁瑞追問。


    楊鬆搖頭:“法正要我家主公將女兒嫁給劉備的兒子,但是被拒絕了,他就離開了,聽說明日一早返迴成都!”


    “無功而返啊!”晁瑞搖頭。


    蔣幹道:“法正可不是善類啊!”


    “是啊!”劉曄也說道:“既然他見過張衛,不應該這麽急著走啊!”


    “對啊!”晁瑞也點點頭:“太過蹊蹺了!”


    楊鬆道:“我家主公現在的態度是搖擺不定,我有一個大膽的建議!”


    “什麽建議?”楊鬆說。


    楊鬆笑了:“殺掉法正,劉備必然與我漢中決裂,這樣一來,漢中歸順朝廷就更加順利了!”


    “哈哈哈!”晁瑞大笑起來:“先生這話,正入丞相之心啊!”


    “是嗎?”楊鬆笑了。


    晁瑞道:“先生若是能殺了法正,那麽丞相那邊,肯定有您一份功勞啊!”


    楊鬆立刻低聲道:“不瞞祭酒大人,我的人已經到了城外恭候,隻要明早法正一路過,必然會慘死在半路!”


    “好啊!”晁瑞點頭:“如此以來,大事可成啊!”


    “哈哈哈!”楊鬆大笑起來,當即端起了酒碗。


    “請!”晁瑞也端起了酒碗,同楊鬆共飲。


    不知不覺,已經來到了深夜。


    蔣幹著急迴去。


    而晁瑞,一動不動。


    張鬆便請晁瑞在府上休息,還安排了自己的小女兒侍寢。


    晁瑞本來是不同意的,看到楊鬆的小女兒如花似玉,索性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晁瑞在楊鬆家裏享受美好時光。


    而蔣幹和劉曄迴到了行轅。


    按照晁瑞的要求,蔣幹住進了晁瑞的房間。


    安插在外圍張衛手下,立刻迴報張衛。


    張衛:“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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