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初言嗯了一聲,沒有否認。


    兩個大幫對立,他一個新手夾在中間左右不是,與其等著別人來保護,不如自己強大起來,這種行事十分符合段初言的作風。


    “你坐山觀虎鬥,自己落得個逍遙自在。”傅明諧咬上他的耳垂。


    他還記得那時候伺服器殺得昏天昏地的場麵,導火索卻是由眼前這人而起。


    “我就知道,我的七叔,無論在現實或是虛擬,永遠都是最出其不意的那個人……”廝磨著他的背部,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傅明諧傾身側頭,吻上那張薄唇。


    纏綿吸吮,一吻下來,兩人氣息都有點粗喘,唇角濕漉漉的,泛著水澤微光。


    “七叔……我們下午的事情,還沒做完。”傅明諧望著他,神色在無辜與惡意之間徘徊,卻讓人生不起反感。


    他不提下午還好,段初言一聽便微挑起眉。“下午?你說手銬還是眼罩,要我幫你迴想嗎?”


    “七叔……”他死皮賴臉抱著對方不肯放手,抓著段初言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你摸摸,它一直就沒解放過,你就忍心看著自己的侄兒因為欲求不滿而死嗎?”


    “那倒有個好辦法。”段初言嘴角噙笑,不為所動。“打贏我,就讓你上。”


    傅明諧眼前一亮,自己的身手雖然是這個人一手調教出來的,但這些年自己沒有落下,在年齡方麵也有優勢,未必沒有勝算。


    “七叔,那我們在這裏打,還是去外麵……”他輕吻著對方的脖頸處,“在外麵的話,打完了你沒力氣,我還可以抱你進來。”


    饒是段初言修養再好,聽了這番話也忍不住苦笑。


    上天派這個人來,就是他最大的劫數。


    兩人一打起來,就不是點到即止那麽簡單。


    至少段初言出手絕對不會留情,逼得傅明諧也不得不認真應付。


    當初傅老太爺為了培養段初言自保的能力,除了給他韓致遠和沈末兩個得力助手之外,還派人教他功夫,有很多次容玉鳳的刻意謀害,多虧了他的身手,才僥幸避過。


    至於後來之所以每次從醫院探望母親迴來便傷痕累累,那是因為他不想還手。


    名師出高徒。傅明諧領悟力不差,加上小孩子塑造性強,在段初言手把手的教導下,身手是很不錯的,雖然很少派上用場,但並不代表他會停下練習。


    有時候工作太忙,到俱樂部裏找陪練對上一兩招,是紓解身心壓力的最好途徑。


    一個沒防備,臉上著了一拳,傅明諧痛得咧嘴齜牙,微微苦笑:“七叔,你真狠……”


    話沒落音,又一個橫腿掃過來,他話也沒來得及說,就地一個驢打滾,很是狼狽。


    迫不得已,為了抱得美人歸,他打起全副精神,漸漸開始還手。


    半個小時下來,兩人身上都掛了不少彩,卻仍然沒有分出勝負。


    段初言接住劈過來的淩厲手刀,屈膝往對方腹部狠狠一撞,動作幾乎同時進行,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傅明諧唔的一聲,臉色發白,一手按著胸腹處,緩緩倒下。


    以這人以往的記錄,自然不排除苦肉計的嫌疑,段初言冷冷看著,並未上前。


    傅明諧抬起頭微微苦笑,神情灰白不似作偽。“上次的傷口,還有點疼。”


    眉頭微鎖,心中一動,段初言不及細想,疾步走過去。


    “我看看。”


    傅明諧挪開手,一邊不停地喘氣,段初言正想掀起他的衣服查看,冷不防眼前一黑,隨即被壓倒在地上。


    眼前是那人放大的笑臉。“七叔,你輸了,兵不厭詐。”


    段初言嘆了口氣,不再辯解。


    輸就輸在心軟上。


    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既然輸了,自然要履行諾言。


    他們事先已經約好,履行的場地,方式,都由贏家說了算。


    傅明諧興致勃勃,嬉皮笑臉:“七叔,全身都汗濕了,我們去洗澡吧。”


    不由分說拉起段初言往浴室走。


    進了浴室,傅明諧打開熱水,霧氣霎時瀰漫開來。


    水將兩人身上都打濕了,他卻阻止對方想脫衣的動作。


    “讓我來。”


    唐裝的扣子被一個個解開,直至不著寸縷。


    光是什麽也不做,看著眼前這個人,傅明諧覺得自己就能硬起來。他深吸口氣,也脫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手沾了些沐浴液,開始在對方身上遊移。


    “七叔一點也不顯老。”


    與其說是洗澡,倒不如說是調情,呢喃的話語在耳邊響起,段初言閉上眼,任那雙手在自己肩上滑過,又慢慢地摸向前胸。


    手指按住兩顆突起,細細地揉撚,直至那顏色由淺變深,對方的氣息也由淺變深。


    傅明諧知道他的七叔已經情動了,微微一笑,卻不急著撫慰下麵那處,兩隻手還在上麵撫慰摩挲,又半跪在地上,湊近對方胸腹,舌頭在肚臍周圍打轉。


    段初言被撩撥得微擰起眉,不知道他都是從哪學的調情手段,但這話到了嘴邊,卻隻餘下隱忍的喘息而已。


    他越不出聲,傅明諧便越是興奮。


    他的七叔對他而言,是一件珍貴的寶物,他著迷於看他在忍耐與失控之間徘徊,最終與自己一起沉淪欲望的海洋之中。


    前戲做得足夠了,他這才張口含住對方已經微硬的勃起,百般討好挑逗,直到那還有些軟的欲望在自己的嘴裏完全硬起來。


    按了些沐浴液在掌心,往對方身後探去,在那入口處慢慢繞著圈,在完全潤滑之後,才把手指伸進去。


    一根,兩根,傅明諧捺下自己幾欲噴薄而出的慾念,耐心地將那人身體最深處的反應徹底挖掘出來。


    抽出手指,走到他背後,就著身體相貼著的姿勢,將欲望刺進去。


    低低嘆息一聲,傅明諧緊緊擁住懷裏的人,如同要揉入自己骨血一般用力。


    第32章


    “卓隊,可以叫弟兄們行動了吧?”高子聰壓低了聲音。


    卓雲沒說話,隻做了個手勢,讓他再等等。


    他們正躲在一處荒廢了的建築物後麵,盯著前方不遠處。


    夜色下,十幾個人在那裏抬著箱子往車上搬運。


    有個人穿著一身黑色風衣,站在那裏,像是頭兒。


    “我覺得有些不對。”卓雲皺緊眉頭,突然道。


    “什麽?”高子聰有點奇怪。“我們接到的線報,證實是可靠的,而且現在他們也確實在這裏了。”


    為了這樁案子,他們特地從警局調來二十幾個人,埋伏在這裏,就等著對方出現之後一網打盡,他不知道卓雲的猶疑從何而來,這不像他的為人。


    “算了,沒什麽,可能是我感覺錯誤。”卓雲微微抬手,他所在的角度正好讓藏在暗處的自己人都能看到他的動作。


    卓雲做了個手勢,倒數三二一之後,眾人從暗處衝出來,持槍對著正在搬運的人。


    “不許動,蹲下!雙手放在頭上!”


    工人們一愣,繼而一臉惶然,紛紛放下手中的活蹲下來。


    卓雲穿過他們,走向那個黑色風衣的男人。


    “我們現在懷疑你們在這裏私運毒品,有什麽話,你可以迴警局再說!”


    槍口指著他,一手拿出手銬,將對方手腕拷上。


    曹其棟的嘴角揚出一絲嘲諷,慢慢道:“警官先生,我們犯了什麽法?”


    “不是跟你說了嗎,像你這樣的人渣,在牢裏坐一輩子都不為過!”


    卓雲還沒說話,高子聰從後麵走過來接上話,麵露鄙夷。


    “你確定嗎?”


    曹其棟也不反抗,就任卓雲這麽抓著,臉上掛著冷冷的笑容。


    卓雲心裏那種不安的感覺越來越濃。


    “你看著他!”他對高子聰交代一聲,轉身走到那些密封的箱子麵前。


    “打開箱子!”


    一個警察找來工具撬開箱子,隻見最上層裹著一層厚厚的塑料布,看不見下麵的東西。


    卓雲冷哼一聲,嘩啦一聲掀開蓋布,卻愣了一下


    滿箱整整,裝的全是冷凍的海鮮。


    “警官先生,哪條法律規定半夜運海鮮也犯法了?”曹其棟的聲音適時傳了過來,帶著意味不明的嘲笑。


    “唔!……”他的話戛然而止,卻是被高子聰用槍托打了下去。


    不詳的預感終於變成現實,卓雲的臉色陰雲密布,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旁邊有人過來請示:“卓隊,既然沒有證據,那……”


    卓雲吐了口氣,仿佛要將胸中氣悶一傾而盡,然後才狠狠道:“放人,收隊!”


    “警官先生半夜辦案,真是盡職,可惜我們也是好市民。”曹其棟捂著後肩,似笑非笑,那笑容看得卓雲他們礙眼之極,又奈何他不得。


    高子聰百思不得其解。“卓隊,我們明明收到了可靠的線報……難道是賀清宇故意放出來的風聲?”


    卓雲不語。


    這種事情對於辦案的刑警來說也算常見,但是他現在卻經不起這種失誤了。


    這件案子涉及不少官員,卓雲本來就頂著很大的壓力,好不容易說服局長放行並調人給他,現在行動失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麽。


    ————————————————————


    “老大,你那會沒有看到,那個警察的臉色,簡直就是精彩!”小德手舞足蹈,表情加動作進行解說。


    曹其棟站在旁邊,臉上沒了在碼頭邊麵對卓雲時的笑容,顯得有些陰沉。


    將煙撚滅在菸灰缸裏,賀清宇輕輕一笑,抬起頭。“貨安全轉移沒有?”


    曹其棟點點頭。“轉移了,剛接到李哥打來的電話,已經裝船出海,到時候出了公海,那些警察就奈何不了我們了。”


    “還是要小心點,最近國際那邊也盯得比較緊。”賀清宇淡淡道,“今晚我迴家吃飯,有什麽事情你們就打我電話。”


    賀清宇夫妻感情並不和睦,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曹其棟他們作為下屬,更不好說什麽,隻能點頭應是。


    “你是說,對方有可能已經把貨轉移了?”局長坐在桌後,臉上看不出喜怒。


    “是的,這次是我的失誤。”卓雲有一說一,隻是他的態度並沒有得到對方讚賞。


    “卓雲,為了查這件案子,你調用了多少人力物力,可是到現在還查不到人家的一丁點證據,上次你拿迴來的那包海洛因,雖然可以找人來問話,但是人家死不承認,我們是沒有任何辦法的,何況賀清宇那個會所,魚龍混雜,那些人別說你,連你爸都未必惹得起!”


    局長見卓雲麵無表情,不由嘆了口氣。“小卓啊,我跟你爸也是老戰友,老相識了,他兒子來這裏查案,我能幫就幫,但是有些事情,我也不可能一條擔子挑到底的,你明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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