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周家大少爺周禦的接風宴如期而至。


    這場宴會聲勢浩大,消息早已傳遍上流圈層,無數豪門權貴紛紛應邀出席。


    大家都想親眼看看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認親事件的主人公到底長的什麽樣。


    竟然能夠讓古板固執的周興懷完全失去理智,大張旗鼓讓一個私生子堂而皇之迴歸周家,不僅改名換姓,還生生壓在婚生子周銳一頭。


    宴會開始前一小時。


    私人別墅的衣帽間,暮色透過落地窗斜斜灑入。


    薛遠單手撐在鏡前,銀灰色寸衫下的手指骨節分明,青筋微浮。


    謝時微站立他身前,垂眸為調整領結,鼻尖隱隱約約可以嗅到薛遠頸側的雪鬆木夾雜杜鬆子酒的凜冽醇厚氣息。


    “別動。”


    謝時微白玉般的指尖拂過薛遠黑鍛領帶,手指靈活將暗紋提花對準喉結下兩毫米處,三折兩轉便挽出一個漂亮的溫莎結。


    謝時微幫人係完領結後,又從腰側的櫃子抽出一節抽屜,琳琅滿目的胸針整齊排列,閃著璀璨的光澤。


    謝時微從絲絨卡扣中取出一枚箭矢形狀的胸針,鋒利的尖端綴著紅瑪琅,如同一抹刺破黑暗的血色殷紅。


    謝時微將胸針卡入眼前人的左襟處,薛遠喉結忽然滾動:“恩恩,剛剛聽你說查到了?”


    “嗯,耳環的主人查出來了。”


    謝時微的聲音清冷而平靜,“是今年意大利設計師的私人定製款,賣出了兩款,一藍一粉。藍鑽被英國皇室王妃購入,另一款粉鑽則被周銳的母親盛繁枝買下。”


    他說著,從西裝口袋中掏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遞給薛遠。


    照片中,盛繁枝正佩戴著那對粉鑽耳環,笑容嬌豔,卻掩不住眉眼間的得意和跋扈。


    薛遠的眉頭蹙起,眼神逐漸冷峻,似凝結了一層寒霜。


    “前幾天我媽說她被蒙著眼睛關在汽修廠時,好像有一個陌生女人來過,還聽見過綁匪提過一句‘那對母子家世不凡,出手闊綽’類似的話。”


    薛遠沉默片刻,聲音低沉而冰冷:“看來,綁架我母親的就是周銳母子了。”


    謝時微修長的手指按住薛遠青筋暴起的手背,琉璃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疑惑:“如果是他們母子綁架的,為什麽他們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單純綁人,他們竟然連一個威脅電話都沒有打給你?”


    薛遠的目光停留在手機屏上,黑眸深沉。


    思索片刻後,薛遠開口:“也許是周興懷的動作太快,驚動了他們,他們投鼠忌器,不敢輕舉妄動。”


    雖然薛遠對周興懷不喜,但是對方對他的重視應該是真的。畢竟得益於他這張和周斯年別無二致的臉。


    要是讓周興懷知道自己被周銳母子威脅,這兩人肯定會被問責,周興懷的怒火,他們二人應該不敢承受。


    “也有可能,不過自今晚後,你就正式步入周家了,以後和周銳母子正麵交鋒,你可要更加小心。”


    謝時微垂眸撫上胸針的尖端,濃密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圈扇形的陰影。


    隻要他微微一用力,指腹便會被刺破。


    “恩恩,我會的,我現在已經想通了,周銳一心以我為敵,既然避讓無用,那我就正麵與他抗衡到底。”


    薛遠聲音泛著冰的冷,“之前我是不想和他爭周家,現在我被他逼入局,就別怪我客氣。”


    “阿遠,你能這樣想也好。”謝時微鴉羽輕顫,低聲道,“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


    薛遠把青年的手指小心拿開,溫柔地握在手心。


    另一隻手碾過青年白色西裝領口的珍珠目貝袖口,珍珠的涼意沁進指腹,卻壓不住薛遠喉間的灼燒的渴。


    “寶貝,你今天穿西裝的樣子,真好看。”


    鏡中映出兩道頎長挺拔的身影,同款做工精美的西裝在兩人身上卻裂出不同的韻味。


    墨色西裝襯著薛遠眉骨更加冷峻深邃,下頜線淩厲,狹長的黑眸下壓透著深沉暗欲,整個人如同一把隱而不發的利刃。


    而月白色西裝裹著謝時微清瘦的骨架,珍珠袖口隨主人動作流轉,泛起冷光,青年身姿雋秀,恍若披著霜雪雨露的青竹。


    迎著薛遠晦暗的目光,謝時微清冷的嘴角勾起一抹誘人的弧度,“畢竟是阿遠親自挑的……自然好看……”


    尾音被咬碎在驟然貼近的唇齒間。


    “唔……”


    糾纏的水聲在衣帽間驚起,打破了之前的寂靜。


    ……


    身體一抬,鏡框的雕花紋路硌得謝時微悶哼一聲。


    ……


    “……領結白係了。”


    謝時微喘息扯開某隻探進自己領口的手,指尖撫上薛遠散開淩亂的領帶。


    “那寶貝重新給我係……”薛遠擒住青年浮著淡青色血管細白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寸衫領口,聲音性感沙啞。


    “我想寶貝給我係一輩子的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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