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楊小偉造謠以及和薛遠公開情侶關係之後,謝時微再次迴京大時,走在學校路上的時候,明顯感到大家對他的關注和探究的視線多了不少。


    大部分人都是善意夾雜著好奇的,當然也摻雜著一些不懷好意、敵視的……


    網絡上的輿論風向可以控製,現實中人心的真實想法卻無法更改。


    謝時微對此也不甚在意。


    幫阮清在他宿舍收拾了一些必要的生活用品後,他來到了阮清正在實習的醫院。


    比較巧的是,阮清實習的醫院剛好是陳衝傷筋動骨一百天休養的醫院。


    謝時微買了一些水果和補品順帶看望了一眼這個倒黴蛋。


    不出意外收獲了陳衝驚喜激動的目光。


    “竟然是弟媳啊,來就來嘛,還買這麽多東西來多見外啊!”


    “哎呀,怎麽就你一個人呀,老幺這家夥怎麽沒跟來啊?前幾天工作室的兄弟姐妹和我說工作室被砸的事情被老幺解決了,還收到一個大公司巨大的項目投資金,工作室眼下是徹底轉危為安了,這其中老幺的功勞是最大的啊!我還想好好當麵感謝一下老幺呢!還是老幺厲害,這麽棘手的事情這麽輕輕鬆鬆被他解決了,竟然還能讓摘星的領導當麵給我道歉,我簡直受寵若驚……”


    “老幺做事滴水不漏,隻有一點幹的不厚道,就是看了我一次就不來了,兄弟我可想死他了,你得跟他好好說說,男人不能太重色輕友啊……但是看在老幺媳婦特意來看望我的份上,我陳衝就暫時放他一馬了……”


    陳衝悠哉悠哉半躺在病床上,嘴中美滋滋啃著謝時微帶來又大又軟的香蕉,滔滔不絕道。


    休整調養了快一個星期,如今即使是傷殘人士,也影響不了他的精力旺盛。


    如果不是腿斷了,陳衝現在都可以繞著醫院公園大跑三圈。


    天天躺在醫院,又沒個談天說地的人,陳衝現在都無聊死了,看點個活的生物就像侃幾句大山。


    耳邊陳衝嘰嘰喳喳不停,跟八輩子沒說過話似的,謝時微嘴角抽搐,好不容易才插了一句:“陳小哥,阿遠工作忙抽不開身,還有其實我是來醫院找我朋友的……”你隻是順帶的。


    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的陳衝完全沒聽出謝時微的潛台詞,他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沒事沒事老幺不忙了再過來也行……你聽我接著和你說啊,兄弟我在這醫院過的可苦了,昨天隔壁那大爺打唿嚕聲音大得跟打雷一樣,吵的我一晚沒睡,今天給我送早餐的那阿姨,那粥不僅做的稀的可以當鏡子使,裏麵竟然還有一根她的秀發……”


    謝時微:“……”早知道就不來了。


    仿佛是意識到了謝時微的沉默,陳衝臉色不好意思咳了一下,“哈哈一不小心說嗨了!”


    “對了,剛剛你說來醫院找你朋友,難道你朋友也生病住院了嗎?嚴不嚴重?”陳衝反應過來說。


    謝時微剛好迴答,這時病房被推開,穿著一身白色大褂的阮清推著換藥車走了進來。


    “2號床的病人,該換藥了。”


    “誒?今天怎麽換人了?”


    陳衝看著陌生的男醫生,驚訝問:“小帥哥,之前一直給我換藥的那個小美女護士呢?我都習慣她給我換藥了,怎麽今天她有事不來了嗎?我今天還有話想要和她說呢……”


    阮清默默和身邊的謝時微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彼此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絲無奈。


    “哦?你說小劉啊,她以後不負責你這邊了,她去別的部門了。”


    阮清拿著棉球沾碘伏給陳衝的傷口消毒迴道。


    陳衝一聽,情緒激動道:“為什麽啊?你們醫院這麽缺人嗎?”


    阮清一臉認真迴:“是人家小姑娘嫌棄你話多吵人,所以和我換了班。”


    陳衝:“……”


    陳衝大受打擊,神色淒涼詢問身邊的謝時微:“弟媳呀,我說話真的多還吵人嗎?”


    謝時微尷尬:“有一點。”


    阮清處理傷口,站起身皺眉糾正道:“不是有一點,是特別吵。”


    陳衝抱怨:“你這小醫生,嘴巴真毒,怎麽一點都不體恤病患!”


    阮清微笑:“我實話實說。”


    陳衝生氣反駁道:“你這麽實話實說會沒有朋友的!”


    阮清冷哼:“反正不和你交朋友。”


    陳衝氣急:“你叫什麽名字,我要投訴你……”


    “你們別吵了。”


    謝時微連忙製止倆人的吵鬧,對著備受打擊的陳衝介紹說:“陳小哥,其實這個阮醫生,就算我剛剛說的來找的朋友,叫阮清,他性格很好的,他剛剛的話也沒有惡意,以後你們沒準經常見麵,你現在可以和他認識認識,就當多交一個朋友。”


    阮清一臉得意看向陳衝:“看看,時微可是站在我這一邊的。”


    陳衝嗷嗷大叫:“……我要給老幺告狀!他媳婦聯合外人一起欺負我這個傷殘人士……”


    謝時微:“……”


    阮清搖頭歎息道:“看來2號床的病患傷的不是腿,而是腦子。”


    陳衝:“……”


    *


    醫院公園。


    夕陽的餘暉下,謝時微和阮清兩人慢悠悠走在醫院外的鵝卵石小道上。


    “時微,你說有事要跟我說,到底是什麽事情啊?”


    阮清見平日裏雲淡風輕的好友此時的神色過於清冷凝重,眼神透著憂慮,阮清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不由擔憂猜想道:“你這邊是不是又遇到什麽不好的事情了,上個月在春城度假村碰到到齊天昂這個王八蛋下藥害小魚兒還累了你,迴學校不久後你又被楊小偉那小人造謠汙蔑……所以這次又是什麽事情啊?你再不說我都要急死了。”


    見謝時微遲遲不開口,阮清莫名有些急躁。


    謝時微停下腳步,側頭看向一臉為他擔心的阮清,神色嚴肅道:“這次不是關於我的,是和你有關的。”


    “和我有關係?”阮清愣了一下,語氣疑惑。


    “嗯。”謝時微補充道:“準確來說,是和季少澤有關。”


    “季先生?他怎麽了?”阮清一聽和季少澤有關,聲音一下子就拔高了一分。


    謝時微皺眉:“我的話可能有些不吉利,希望你不要怪罪。”


    阮清催促道:“你想什麽啊,我沒有那麽脆弱小心眼,絕對不會怪你的!”


    謝時微仔細斟酌了一下心中的話,認真道:“我最近做了一個噩夢,時間大概是在今年暑假前,我夢見季少澤在離開上京前往青城談某個合作的時候,他的車子在路上突然爆炸了……”


    謝時微幾乎不敢看阮清的眼神,他繼續道:“然後我看見阿清你抱著季少澤的……屍體哭了特別久……所以我想要你最近叮囑一下季少澤出行的時候切記注意安全!”


    按照原書中的劇情,季少澤車禍死亡發生在阮清大學畢業之際,具體日期不確定。


    現在阮清學醫五年製明年才能畢業,而書中阮清大學四年畢業,按照現在的時點推測,就是今年季少澤會出事。


    見阮清低頭沉默不迴話,還死死捂著嘴,透出的聲音帶著嗚咽,謝時微以為對方在哭,嚇得連忙安慰道:“阿清,你別擔心,隻要做好防護,季少澤不會出事的。”


    結果阮清卻抬頭對著他捧腹大笑了好一會兒,眼淚都笑出來了,語氣充滿了驚詫和不可置信:“時微,你太好玩了,我真的沒有想到堂堂謝神竟然會相信一個虛無縹緲的夢!”


    “時微啊時微,這完全不像你的作風啊!而且夢不都是相反的嗎,你幹嘛要這麽緊張,疑神疑鬼的,等等你最近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阮清頗為擔憂地圍著自家好友仔細檢查了一圈,納悶小聲嘀咕道:“我看你氣色挺紅潤的,也不像是休息不好的樣子啊……”


    謝時微:“……”


    他連忙按住阮清,盯著對方圓潤疑惑的眼睛,一字一句肅穆道:“我沒有開玩笑,你一定要叮囑季少澤這段時間要注意出行安全。因為你是季少澤的愛人,所以你的叮囑肯定比旁人管用百倍。”


    阮清一時之間也被好友眼中的認真和嚴肅驚到,也不複之前的隨意,眼神探究道:“時微,你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啊?”


    他的好朋友,為什麽會突然對一個噩夢深信不疑。


    謝時微知道隻言片語很難讓阮清相信自己的話,為了讓對方多相信三分,謝時微歎了一口氣道:“阿清,前幾天楊小偉造謠我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吧,其實楊小偉造謠前一個月,我也做了一個類似的夢,當時我也像你一樣也不相信夢中發生的事情……結果事情還是發生了……”


    “當然,我是真心希望關於季少澤的那個噩夢是假的,可是我覺得我還是有必要提醒你一下,而且我懷疑夢境中的車禍可能不是意外,你讓季少澤也好好注意一下身邊人。”


    阮清驚奇地“啊”了一聲,沒想這普普通通的夢背後真的有因果關係。


    阮清慢慢消化好友的話,臉色也慢慢變得格外認真。


    好友話中沉甸甸的關心不似作假,阮清認真地看著謝時微的眼睛,用力地點了點頭,保證道:“謝謝你時微,我一定會好好叮囑季先生的,讓他最近注意安全,也讓他防範一下身邊人。要是開車不安全的話,我讓他這段時間都坐地鐵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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