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是在無上樓蘭的私人別莊中,自然不會有勢力安插人手進來。


    但寧瑤對顧南晏的稱唿依舊是“布朗家主”。


    看到顧南晏帶著沈北安一同前往,寧瑤是驚訝的,那種場合讓這位不諳世事的沈五爺看見,真的好嗎?


    可旁邊的沈家大公子似乎也沒有任何阻止的意思。


    “地下拳場真的是在地下啊。”沈北安進了電梯,看著寧瑤摁了個“-5”。


    因為進了別人家的領域,寧瑤作為向導自覺開口,“是的,布朗主君,地麵的客滿樓算是扶雲島最大的酒樓,生意興隆,人來人往。而這下麵…便是我們今日要到的場所,地下拳場。”


    “名字就喚地下拳場?這麽樸實無華?”沈北安接著問,反正他的人設沒有絲毫改變,也不怕ooc。


    “是的,”寧瑤笑笑,“布朗主君。”


    身處黑暗的人,對這樣純白潔淨的人怎會沒有欲望?


    也難怪沈家的五爺,顧家長公子放在心尖上寵的人,仍有那麽多人豁出命去謀劃了那場讓自己奔赴黃泉的災難。


    顧南晏牽著沈北安的手,另一隻手揉了揉沈北安的發頂,一言未發,眸中盡是寵溺與愛意。


    很快便來到了場所。


    門外兩個巨型大漢守著,一個身著鴉青色麒麟紋團花湖綢直裰的,長發被一玉冠高高束起的青年人站在演講桌後,他身邊還有一著寶藍色銷金雲玟團花直裰的少年與一著寶藍色百花曳地裙的少女,三人麵容姣好,讓人看了心生好感。


    “白川閣下。”寧瑤上前微微行禮。


    沈北安微微蹙眉,白川?


    這一聽好像是日本姓氏啊,為何身著帝國的服飾?


    “寧女公子,”白川義則對寧瑤行禮,“想必這兩位便是布朗家主與布朗主君了,幸會。”


    可能是天然的反感,讓沈北安對這三人本來還因麵容有點兒好感,現在好感全無,隻剩下了厭惡。


    沈北安倨傲仰頭,沒有說話。


    雖然這個世界,日本沒做什麽,但那還不是因為帝國強大?


    反正這國家是個什麽德行,誰人不知。


    狗改不了吃屎,日本改不了以怨報德!


    沈北安的厭惡沒有絲毫隱藏,讓白川義則很疑惑,“不知在下哪裏惹怒了布朗主君?”


    白川義則的帝國語說的很流暢,又因為日本與帝國相鄰,都是東亞國家。


    其實若不是看名字,但看白川義則這一身打扮很容易誤認為他是帝國人。


    沈北安拽了拽顧南晏的袖子,不想和這玩意兒說話。


    本來對日本人的感觀就不是很好,更不用說是在這種地方工作的日本人了。


    “家夫性情純真,可以進去了嗎?”顧南晏也沒搭理白川義則,在沈北安的話語中得知,在他的那個世界,日本這個小小的國家竟然敢侵略帝國。


    白川義則自然知道布朗家族的這兩位得罪不了,隻能壓下性子,“布朗家主與布朗主君請。”


    後麵的沈倦清與謝韞玉對沈北安這這沒來由的情感雖然不解,但現在也不會詢問。


    更不用說沈家的人幾乎無腦寵沈五爺,對於沈五爺不喜歡的人,他們也會下意識地避開。


    寧瑤也不知道這位沈五爺為何,“白川閣下,布朗主君的性情,您也是知曉的。”對於白川義則這個人,寧瑤的評價是“毒蛇”,這種人不願與之相交。


    但他是地下拳場的負責人之一,寧瑤不得不與之來往。


    白川義則聲音不變,“寧女公子說笑,請進吧。”眸光看向沈北安的背影卻是一片陰鷙。


    “義父,要不要…”少年湊上前。


    白川義則擺手,“布朗家主的心尖寵,總歸要給幾分麵子的。”


    一個在帝國小地方長大的人竟能迴到西歐,能在一群豺狼虎豹之中穩坐布朗家主之位,還能護好這個糟糠之夫。


    這人的麵子自然是要給的。


    白川義則忍下心中的怒氣,麵上依舊笑臉迎接著客人。


    ai侍從領著五人去了一個包間,包間古色古香,桌子上有茶案和早就準備好的糕點與甜品。


    “這是酥山甜品店的東西?”沈北安一眼就認出那些糕點。


    “布朗主君慧眼,正是酥山甜品店的糕點。”寧瑤迴答,“為給客人們更好的體驗,這邊的點心都是從酥山甜品店訂購的。”


    沈北安感慨,雖然不做人事兒,是些畜生,但是這服務態度是真的沒話兒說。


    也是來的都是世界的名門權貴,自然要照料好。


    “對了,剛才那三人都是日本人吧?為何會著帝國衣袍?”沈北安知道這種地方是不可能弄監聽器的,萬一被發現,估計整個扶雲島都要被討伐。


    寧瑤對這個問題有些不解,“帝國乃世界上最強大的國家,其他國家的人著帝國服飾也實屬正常。”


    沈家的五爺為什麽會詢問這種問題?


    帝國服飾在世界上的銷量絕對遙遙領先。


    江家的錦繡閣更是開遍全世界。


    江家、梅家、嵇家這三個家族都差不多,看似小家族,一動而牽發全身,後麵的勢力多著呢。


    顧南晏伸手捏了捏沈北安的手指,“寶貝沒發現,我們在歐洲的時候也隨處可見身著帝國服飾的人群嗎?”


    那些人自然不可能都是帝國人。


    顧南晏說的在歐洲,自然是兩人在歐洲度蜜月之時了。


    沈北安這也才猛然迴憶起,在很多繁華的街道確實有很多人著帝國服飾,也有很多賣帝國服飾的服裝店。


    似乎大家都習以為常。


    腦海中想到什麽,這裏不是第一世界啊。


    這裏的帝國是世界上最繁榮發達的國家,其他國家的人穿帝國傳統服飾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對。”沈北安也忘記那一個時辰的約定了。


    似沒腰般靠在顧南晏身上,這裏有一個單向的玻璃,從包間裏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擂台。


    “還有一會兒才會正式開始,不著急。”顧南晏顯然對沈北安當時的警告沒放在心上。


    自家寶貝是個什麽心軟的人,她早就知道了。


    ——


    純純個人情懷,反正也不是什麽好玩意兒(在這方麵,懟廢作者就是五十萬,不服來戰。)


    日本陸軍大將白川義則,參加過甲午戰爭和日俄戰爭,雙手沾滿了中國人的血液。他曾下令100架飛機狂轟上海,造成數萬中國人民和外僑喪命。1932年4月29日在上海被愛國者尹奉吉刺殺身亡。(殺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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