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沉的夜幕,如同濃墨重重地塗抹在這天際,就連耀眼的星辰亦被這黑幕遮擋,皎潔的嬋娟被迫藏於深處,不見一絲光亮。


    傅沐謙等人早就到悅庭楠舍了。


    反而傅沐甜是最後一個到的。


    看到傅沐甜帶的人,傅沐謙整張臉都是黑的。


    傅沐甜似乎早有所知,“大哥,我要說的事與阿言有關…”雖然傅沐甜一直都有點兒害怕自家大哥,但是在夫郎麵前如何也不能軟下去不是?


    不錯,站在傅沐甜身後的清純美人兒正是害傅沐甜受家法的小模特——程言。


    坐在沙發上臉色有些蒼白的微生熙拽了拽傅沐謙的衣袖,“子謙。”聲音中更多了幾分柔弱。


    傅沐謙一屁股坐在微生熙身旁,都沒去搭理自己親妹妹。


    沈北安也算知道為何傅沐甜不直接找傅沐謙了,涉及到程言的事兒,她哪敢啊?


    傅沐甜這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年輕的大佬了,在沈北安婚禮上的時候,她甚至還是攔婚的主c之一。


    可程言是第一次見啊!


    不,也算不上是第一次,程言第一次見這些人還是在扶雲島。


    顧南晏著一身很寬鬆的圓領袍坐在桌子後,沈北安與子雅京墨都坐在她旁擋著,傅沐甜與程言又都距離她較遠,自然是看不出來的。


    “不知傅九公子找我何事,今夜本是為了慶賀子清出院,正好傅九公子找我有事,便一直聚過來了,想必傅九公子不會有什麽意見吧?”顧南晏先開口。


    桌上都擺著一些小點心,這個時間也是大多數帝國人已經用過晚膳的時間。


    傅沐甜哪兒會不知,估計一方麵確實如此,另一方麵就是為了她吧?


    或者說為了程言。


    “哪會,長公子願意見甜,甜便已經很知足了。”傅沐甜深諳講話之道。


    “行了,別奉承了。”都是好友,傅沐謙也沒裝什麽謙謙公子溫如玉的人設,張嘴就道,“有什麽事兒趕緊說。”


    他對那東西一點兒!一點兒好感都沒有。


    傅沐甜也知道自家大哥對程言的態度,“我和阿言本來在天津衛玩,遇到了一場刺殺。”


    開口即炸彈!


    “刺殺?!”傅沐謙起身看向傅沐甜,到底是自己的親妹妹,豈會真不擔心。


    說著走到傅沐甜身邊,“可有哪裏受傷了?要不要去細胞修複器中躺一躺?”眼眸中盡是擔憂。


    “哥,我沒事兒,暗衛都解決了。”傅沐甜也是嚇了跳,她哥怎麽突然這麽關心她?


    傅沐謙話語乍然一變,“你一個閑散公子,怎會遭人刺殺。莫不是因為什麽人反而受了牽連。”


    語氣中都帶上了諷刺。


    傅沐甜:很好,還是她那個好大哥。


    程言站在傅沐甜身後,沒有說話。


    這時也輪不到他說話。


    “大哥!”傅沐甜歎氣,“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若非此事,我也不能知道醫科聯盟的那些事。”提及醫科聯盟,傅沐甜眸中也帶著絲絲冰寒。


    “他是醫科聯盟的人?”傅沐謙一個眼神都不屑給程言。


    雖然傅沐謙對程言的身份已經有所感知,但是!


    這並不妨礙他對程言的不順眼。


    “子謙,”那位病美人兒緩緩開口,“想必傅九公子正是想同我們說說這些事,迴來坐著吧。”


    程言之身份,太低了啊。


    京城的公子婚前甚至婚後如何玩都可以,若是將這種低賤的玩意兒真的娶迴家,可不是僅僅他\/她一人會被其他人所恥笑,連帶著家族都會被嗤笑。


    若娶個良家子還好,程言這種的說好聽了是模特,有自己的事業。可實際上何人不知是什麽情況?


    說白了,就是古代青樓裏的玩意兒啊。


    傅沐謙甩袖離去,坐迴自己的位置。


    “傅九公子坐吧。”顧南晏緩緩開口,“還有程公子,也一同入座吧。”


    嗓音清冷溫和,如山澗流水。


    傅沐甜也沒有推辭,直接拉著程言坐下。


    程言有些意外,可能是沒有想到顧南晏會這般。


    畢竟他的身份,放在京誠世家中都是令人唾棄的存在。


    “不知傅九公子想說些什麽?”顧南晏低頭拿了杯水,輕輕抿了一口。


    傅沐甜神色乍然嚴肅起來,“正如剛才我所說,我同阿言迴京的路上遭遇了刺殺,是來自醫科聯盟的死士。”


    世界上很多家族都養了死士,醫科聯盟自然也不例外。


    死士都是有家族標誌的,傅沐甜作為京城頂級家族傅家的人自然是知道扶雲島醫科聯盟的,且更不必說她日後想要娶的先生也是來自醫科聯盟。


    “傅九公子是想說醫科聯盟想要殺了程公子?”嵇綠綺在做手部保養,語氣中帶著幾分說不上來的意味,掀眸看向兩人,更多的目光是在傅沐甜身上。


    嵇綠綺作為傅沐謙的好友,傅沐謙看不上程言,她自然不會拂了傅沐謙的麵子。


    其實說實在的,但凡傅沐甜沒因為程言受那頓家法,估計傅沐謙也不至於如此。


    其他人可能對程言這類人有歧視,可對於他們而言,不過是玩和被玩,被玩的大部分都是被強迫的,有什麽可歧視的?


    傅沐甜知道嵇綠綺的意思,一個任人玩弄的玩意兒哪裏值得醫科聯盟出死士去殺人滅口?


    “阿言是醫科聯盟寧家寧霄的生子。”傅沐甜也是剛得知這個消息。


    醫科聯盟寧家,那可是醫科聯盟的首領家族,而寧霄更是寧老唯一的孩子!


    誰曾想,程言,這個在京城幾乎任由世家子弟欺辱的玩意兒竟然會是寧霄的生子!


    此話一出,料是見多識廣的幾人也都震驚了。


    寧家這一代不就寧璋和寧瑤兩個孩子嗎?


    什麽時候又蹦出第三個孩子了?


    而且寧家的孩子怎麽可能會成為…任人玩弄的玩意兒?


    寧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甜姐兒,他說什麽你都信啊?”傅沐謙反諷,誰知道是不是陰謀?


    從一進來便未曾說話的程言終於開口,“寧家子出生後都會在胸口以特殊藥液紋上‘寧’字,也隻有用另一種特殊藥液擦拭才能顯示。”


    “我與寧二公子同母。”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眼神卻格外堅定。


    ——


    主c就是主要輸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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