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安不由感到悲涼。


    楚家四公子過世的時候才十八歲,按照這個世界來說還尚未成年。


    卻因陰謀而死!


    何其悲涼!


    “子熙應當是不知的吧?”傅沐謙死死地抓著扶手,他不知是在問自己,還是在問他人。


    顧南晏迴他,“子熙若是知道,就不會至今好不了了。”很平淡。


    “子晏,你是不是查到子熙為何一直好不了的原因了?”傅沐謙轉頭看向顧南晏,雖是同窗,感情都很好。


    但總有至交的。


    例如顧南晏與華月璃,傅沐謙與微生熙。


    “子熙的母親乃卡斯特家族的大小姐。”顧南晏沒有賣關子。


    “人盡皆知。”沈倦清也聽著,這個消息沒什麽可說的。


    顧南晏神色慵懶散漫,靠在背椅上,“子熙的母親名喚芙蘭達·卡斯特,子熙的祖母名喚瓦萊絲·卡斯特。”


    “你們可以理解為子熙與微生家主的母族都是卡斯特家族。”


    芙蘭達與微生歲可是有著四分之一血緣關係的親表兄妹啊!


    “所以你是說子熙是近親結婚的產物?!”傅沐謙猛地起身,所以這也是為何子熙身上會有遺傳類疾病的原因!


    顧南晏點頭,芙蘭達與微生家族本就是青梅竹馬,互生愛慕很正常,後來在帝國領了結婚證。卡斯特家族本就是扶雲島那邊的家族,帝國自然差不多來源,也就沒法證明兩人是近親,所以婚禮很正常地進行下去。”


    “後來芙蘭達難產身死,微生家族對芙蘭達的感情很深,你覺得他會如何對子熙?”


    別說什麽愛屋及烏。


    就拿她親愛的父親舉例,倘若母親在生產他們姐弟三人任何一胎時有事,他也不會放過他們。


    這也是原書中沒有提及的啊!


    沈北安聽得一愣一愣的。


    顧南晏知道的時候差不多也都是這表情,畢竟近親結婚,在京城竟然出現了,這真的很稀有啊。


    “不過既然芙蘭達都死了,微生歲還研究細胞基因做什麽?”子雅京墨也在一旁吃瓜。


    雖然她不懂政治,但是絲毫不妨礙她吃瓜。


    沈倦清眼眸冰寒,幽幽開口,“細胞修複,乃至細胞重生…”


    既然都這般對子熙了,細胞修複器對於微生家族而言必定是沒什麽用的。


    那麽每一次細胞修複器更新,微生家族為何那般積極地討要細胞修複器?


    “他瘋了?細胞重生!”傅沐謙猛地起身。


    細胞重生再一延伸就是死而複生!


    微生歲想做什麽昭然若揭了。


    顧南晏伸手,一把把他扯下來坐著,“坐著,這麽大聲做什麽?”聲音低沉,抬手揉了揉耳朵。


    太白這聲調多年未減啊。


    傅沐謙也反應過來,坐下道歉,“抱歉啊,子晏,就是情緒有些激動。”


    差點兒忘了,子晏懷孕了。


    顧南晏翻了個白眼,“我是說雖然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你沒必要這麽大聲。微生歲是個什麽樣的人,你和子熙這麽熟,不應該不了解吧?”


    傅沐謙揉了揉後腦勺。


    不知道為啥,沈北安看到這一幕感覺傅大公子挺憨批的。


    “我每次去找子熙,總是有各種理由被拒之門外,難得幾次進了微生家族,還是人領著進去的。沒見過微生歲幾次啊。”


    傅沐謙搖頭。


    沈北安很敏銳地注意到無論是他媳婦兒還是傅沐謙對微生熙父親的稱唿從“微生家主”改為“微生歲”。


    “隻是我很好奇,既然微生歲對子熙這般,為何當時還會答應讓子熙入菁英書院?”子雅京墨插上一嘴。


    沈倦清又喝了一口水,“是因為他不得不同意。京城各大世家繼承人年少必須前往菁英書院,這是不變的規矩,子熙闖上去了,他沒辦法。微生歲的手再長可也管不到景寧山去。”


    說到這兒,看了一眼顧南晏。


    “我一直很好奇,子晏,你當年為何要來菁英書院?”


    顧修煌當年未曾入院,作為更勝他一籌的長女,又為何會來到菁英書院?


    不可能是需要人際關係。


    顧南晏就是最大的人際關係。


    顧南晏鳳眸微微上挑,手伏在小腹上,“大概是生活有些無聊,來找點兒趣味。”


    顧修煌當年本來也要去菁英書院玩的,奈何遇上了盛家的娘子,一見鍾情,再見傾心。


    追媳婦兒去了。


    至於顧南晏,夫郎跑不了,自己又閑著,當然要找些趣味了。


    幾人麵麵相覷:很好,這事兒必須告訴老頭子。


    這隻是個小小的題外話,很快幾人繼續討論起來。


    “‘胚胎計劃’存在已有三十五年之久,在世界上涉及到的國家、世家自然不少。醫科聯盟後麵站的人不少啊。”傅沐謙歎息。


    雖然扶雲島被外界吹得神乎其神,可他們年少時組團玩遍扶雲島。


    醫科聯盟並不可怕,麻煩的是他後麵站了太多的家族。


    一動而全局動啊。


    沈倦清也知曉這些,“秦家應該多少是參與進去的。”突然想到了什麽,“子晏,還記得那次死亡峽穀逐鹿嗎?”


    顧南晏幾乎是瞬間了然,“蓋九也是二號,而當時身死的是四公子,秦家的秦十一公子受重傷,沒死。”


    “聯係死亡峽穀前麵韓二和蓋七做的蠢事,恐怕是醫科聯盟的人給蓋家與秦家一個威懾。”沈倦清接著說,“恐怕醫科聯盟的人是早就想要把陸家拉下水了。隻是讓韓二和蓋七給破壞了。”


    “後來韓二誤打誤撞倒也做的不錯啊。”傅沐謙顯然是想到了程言重新入了傅沐甜的眼之事。


    沈北安是聽得雲裏來霧裏去,怎麽感覺這些事他都經曆過,但是怎麽都根本就聽不懂呢?!


    與沈北安相同的還有子雅大公子。


    子雅京墨表示:她就是一搞科研的,再擴擴也就是個外科醫生。


    何苦知道這些玩意兒?!


    “製造混亂,騶吾互相係列拿賀五和秦十一做擋箭牌,讓韓二與陸五交好,拉陸五爺下水,讓子茗入獄,也更多的是為了製造混亂吧?”傅沐謙將這一兩年發生的事兒串起來。


    ——


    韓二和蓋七做的蠢事就是蓋七上了秦七的床,破壞了陸秦兩家的聯姻


    銘記曆史,吾輩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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