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沈家一直待到晚上又吃了一頓晚膳。


    “好啦,老頭,知道你想我,等差不多初六七左右,我就帶著晏晏再迴來,別一副苦瓜臉了!”沈北安湊到沈老爺子身旁,揪了揪沈老爺子那撮小胡子。


    “你說你整天想那麽多,考慮那麽多做什麽。不是有大哥和清清在嗎?就不能學學爺爺,你們倆都差不多的年紀,怎麽他看起來就覺得比你要小上一輩呢!在不好好保養,小心我媽不要你了!”


    這個爺爺說的自然就是顧老爺子了。


    沈老爺子被這話氣的橫鼻子豎眸的,“臭小子,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沈老爺子與顧老爺子有時候也會約在一起下個棋、遛鳥什麽的,豈會不知?


    基因問題!!


    純純基因問題!


    拎起拐杖似乎就要打沈北安,沈北安一個側身躲開,“你看你看,這又生氣了!”又一個側身直接躲到顧南晏身後,歪出頭來去看沈老爺子,“不要這麽暴躁,我讓人給你弄了藥膳什麽的,你記得吃啊。”


    氣的沈老爺子就要甩拐杖,顧南晏連忙攔下,“爸,安安也是好意,您莫生氣。”


    “都是你慣得!”氣的沈老爺子有些不知所雲,朝著自己兒媳這種話也說出來了。


    “哼,本來就是實話嘛。”沈北安噘著嘴,“我媳婦兒就是護著我,就是慣著我,怎麽了?”


    “媽媽,還有你的,也不要忘了呀。於嬸做的營養餐確實很好吃,但那藥膳也是很可以的!”


    沈北安一陣小跑跑到沈老夫人麵前。


    “好,忘不了。”沈老夫人滿臉寵溺,兒子懂事兒了啊。


    那藥膳,沈北安現在是已經吃習慣了,而且做出來藥味不是那麽濃,反而弄的很好吃。


    相得益彰。


    這和他在第一世界吃到的完全不一樣。


    “還有你。”沈老爺子又看向沈老夫人,似乎很是無奈。


    沈北安朝著沈老爺子又是好一陣鬧騰。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沈老爺子看了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揮揮手,“再不迴去,你們到雲鼎山山頂還不知什麽時辰。”


    不用多說,兩人也是要迴雲鼎山的。


    “爸,媽,我們便先走了。”顧南晏麵容依舊柔和清冷。


    “安哥兒,確實是長大了啊。”沈老夫人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想著廚房裏放的那些東西不由感慨。


    沈老爺子冷哼一聲,可臉上是藏不住的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也該長大了。也就是你和南晏他們把他護得太好了,弄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扶雲島在京城金字塔最頂層幾乎是人盡皆知的,而沈北安作為這個頂層最重要的人物卻遲遲不知,甚至沒有人會主動與他提起。


    其他一些陰暗的東西便更不必多說了。


    一個京城世家公子人盡皆知的登瀛樓,他尚且不知,更何況其他啊?


    “你啊,就嘴硬吧。”沈老夫人剜了一眼他,“走吧走吧,好好休息吧。”


    ——


    “大哥,您手下的那些個醃臢事兒能不要舞到弟弟麵前嗎?”賀恩棋雙眸猩紅,一手緊握成拳,一手隨意垂在地上,不知什麽液體“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那些破事兒自己掩蓋不住,還需要讓弟弟來為您擦屁股,您這也快而立了吧,怎麽做事兒還和小孩子一樣?如今的青川城您竟然還想去分一杯羹?您手下的幕僚沒有腦子,您莫非也沒有?”


    一句接著一句的質問直愣愣地捶到賀家的少主,賀恩棋同父同母的親大哥賀恩柳身上。


    “你!”賀恩柳被自己的親弟弟這麽指責,怎麽可能有什麽好臉,“你如何知道的?!”


    青川城的事兒,他弄的很隱蔽,他怎麽會知道?


    “嗬,”賀恩棋冷笑,一拳砸在麵前的清朝梨花木桌上,“如何知曉?你當江南為何一堆人丟了烏紗帽!青川城是什麽地方,你也敢伸手!不怕爪子太長被人直接砍了!”


    那上好的梨花木桌直接被砸廢了,木屑橫飛,他的手也是鮮血淋漓。


    “好了,棋哥兒,”坐在太師椅上的中年女人終於開口,“事已至此,如何解決才是當下最重要的問題。”


    “柳哥兒,這確實是你的錯。”


    “母親!”賀恩柳還是很不服氣,“當時那樣的情況,京城哪家不想分一杯羹?又有誰知道這從頭到尾都是顧家那個布的一個局!”


    一個布了近十年的局啊!


    “更何況,被發現在的不過是些旁門副支,不值得在意。我們賀家不是未曾…”還未等賀恩柳說完。


    “啪”!


    一個響亮的巴掌聲響起,賀恩柳的臉瞬間腫了起來,“混賬東西!”賀母怒斥,“旁門副支?!你可知我賀家如何起家的!你可知為何我賀家短短五六十年便達到這樣的一個高度?!”


    賀家同京城老牌的顧家與沈家等家族不一樣,起家不早,卻能在京城占據一方勢力。


    靠的正是那龐大的人脈。


    “母親!”賀恩柳也迅速反應過來,當即跪下,雙手交叉,頭扣在地上,“兒子知道錯了,請母親息怒。”


    賀恩棋冷眼相看,似乎那並不是自己的親哥哥,而是一個陌生人。


    “滾去祖堂,跪著,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起來!誰也不許給他送飯!”賀母大怒。


    賀恩柳也沒有再求情,任由暗衛將他拉下去跪到祠堂去。


    待賀恩柳離開了,賀恩棋的動作沒有變。


    賀母起身,拿過一巾南京雲錦的帕子要給賀恩棋擦血,賀恩棋直接躲過去,冷眼看著賀母,“母親,這是最後一次,倘若再有下一次,我不會再如何。哪怕是這一次,我也不能完全保證給大哥擦幹淨了,若是讓長公子找來…”大哥便自認倒黴吧。


    最後這句沒說出口,賀恩棋冷笑,“您就給大哥另尋個擋箭牌吧,不過您若是找我,也得看看長公子信不信,華公子與沈公子又信不信。”


    家裏小輩被拉出做擋箭牌的,哪個家族不存在?


    “棋哥兒!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是你大哥的生母,亦是你的生母!我怎麽可能會用你做你大哥的擋箭牌!”


    “會不會,您心裏自然清楚,兒子告退。”賀恩棋雙手鮮血淋漓,彎腰作揖後抬腳離開。


    隻留賀母,“他是不是知道了啊……”


    ——


    明天就是七夕,加更加更~~


    前麵就提起過,打油詩裏的四位花花公子個個都是不凡的,不然也不能上榜呀~(雖然這個榜似乎不太好的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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