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五,陸家在京城禦軒閣舉辦的盛大品香宴正式開宴。


    品香宴三年一屆,由陸家舉辦,會向全世界的製香師發出邀請。


    在那宴會上,製香師們可以隨意使用準備的香料,而最後製成的香料或者是香水會以拍賣的形式將資金捐贈給貧困地區。


    算得上一場很有意義的活動。


    沈北安自己本來也喜歡製香,雖然知道這場活動會暴露女主製香大師“半夏”的馬甲,但也算是免費的戲嘛,為啥不來看。


    而且這兒的香料也是真的很齊全。


    但貌似碧落小築的製香室裏更完善


    可這樣的品香宴上是來自世界各國的製香大師,互相交流也可以學到很多,這也是沈北安這個鹹魚為數不多積極的時候。


    一進來,便是各種名貴香料的味道。


    沒有絲毫刺鼻之感,隻覺沁人心脾。


    似乎還雇了樂隊,古琴與簫聲琴瑟和鳴。


    “貝貝。”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到沈北安耳中。


    沈北安抬眸看去,是葉霖。


    她著一身銀紋繡百蝶度花裙,頭發作靈巧活潑的垂鬢分肖髻,腰上分別別著一香囊,一錦囊。


    看起來甚是活躍。


    “小葉子,你怎麽來這麽早?”話剛問出口,沈北安便覺自己問了個傻子問題。


    這場品香宴是陸家舉辦的,而小葉子是陸家的媳婦兒,她自然是要早到的。


    葉霖的迴答與沈北安說的差不多,“哎呀,我還來得不算早,大嫂來的才是早呢,她同大哥還在招待一些客人。本來應是大哥來接待你,但我覺得你肯定不喜那種相互奉承阿諛的場景,索性便主動攔下這活了。”


    沈北安什麽性子,他們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就帝國那些場麵話,他們這位沈五爺總是讓人很驚喜。


    沈北安也是點頭,“當然了,那些場麵話我可不會說。”他隨性慣了。


    “是不是一些老者也會前來啊?”拉過葉霖,有些神秘兮兮詢問。


    “這是自然,陸家三年一辦這品香宴,每次宴會結束都會進行一場拍賣會,名聲大揚的好機會。一些老者雖然不在意這些虛名,但在這宴會上收個徒什麽的,還是很可以的。”葉霖迴以肯定。


    “更不必說這些原料可都是陸家自己出錢,全部免費,不少香料,市麵上可都尋不到。”


    說著,葉霖揚了揚下巴,“那兒的那塊,龍腦香,好像有著上百年的曆史,想要用它,代價可不小。”


    雖說人人都可免費用這些香料,但一些各位名貴的香料,想要使用可不簡單。


    畢竟陸家可不是冤大頭。


    碧落小築的香料很多,龍腦香自然也有,而且比那塊大。


    “知道你不缺,可對於其他製香師而言,見一眼都難,更何況是使用。”葉霖當然知道長公子為自己好友準備的那些香料。


    毫不誇張地說,就沈北安手上的香料,若是拍賣,那絕對個個天價!


    沈北安無奈聳肩,他用的香料都是最好的,劣質的也看不上眼,“白奇楠木可有?”


    她媳婦兒身上用的香料便是這。


    葉霖臉上似乎很糾結,“五爺啊,白奇楠木,那在古代都是皇家貴族才用的起的香料。且長公子用的,那年份肯定不必多言。這兒怎麽可能會有。隻有次一些年份小一點的白奇楠木。”


    這種香料肯定不是沈北安使用,能讓沈北安問出口的,便隻可能是長公子了。


    但長公子用的,肯定不用多說啊。


    沈北安也很讚同地點頭,他前段時間見過一段白奇楠木,聞了聞,就是感覺沒有晏晏身上的好聞。


    果真是年份問題。


    等他迴去找找,給晏晏做個香囊掛在身上。


    在帝國,香水固然普及,但更多的人還是願意在腰間佩戴香囊。


    帝國公民對於香囊也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這香囊還是情侶之間的一個小物什。


    很多已婚人士身上佩戴的香囊都是愛人所繡。


    也就難免有些看起來很粗糙,但卻被它的主人保護的很好,格外珍惜。


    沈北安女紅活還不錯,香囊的料子是早就選好了,但裏麵放些什麽還未曾想好。


    這也是他來這次品香宴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主要是!


    顧南晏的生日在臘月啊,他自己都已經送給她了。


    總不能再送一遍吧,那多沒有誠意啊?


    又想送些親密的東西。


    梳子吧,好像是他們以前一起做過的牛角梳。


    簪子?


    他們兩個都是短發,根本用不上。


    錦囊,似乎他媳婦兒也不太用。


    因而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香囊最合適。


    這般,她身上的味道就是他親手做的,旁人一看也都能看出,她是有主的!


    隻是就顧南晏那身份,做一份合適的香料著實不容易。


    “罷了罷了,我再尋尋吧,看看有沒有什麽靈感。”沈北安道,“小葉子,你是隨我一同,還是繼續去招待賓客?”


    葉霖很輕鬆,“同你一起吧,我也不需要招待什麽賓客,這些都是他們的活。”


    她當時與陸茗婚前便說過,她不喜歡這些場景,裝都不想裝。


    婚後也別想。


    陸茗答應了,陸家的人也都是清楚的。


    所以她自然是該如何如何,反正陸茗也不是繼承人。


    他倆一般也不會迴老宅,休閑的很。


    沈北安挑了挑眉,“你倒是輕鬆啊。走吧,爺我今天閑著,看看給你們每個人都單獨製一份香。”


    和其他兩位相比,小葉子確實幸運。


    葉霖擺擺手,“算了吧,誰也沒有你沈五爺來的輕鬆?”真說起來,這京城有誰能過的比她這位好友愜意。


    “不過,單獨製香可以有!”笑著。


    “那這般的話,你製作的香就不打算拿去拍賣了?”


    沈北安應聲點頭,“恩,義捐,無論是顧氏還是沈氏每年都在做,都有專門的基金會。而且阿晏在我們兩個十二三歲的時候就已經弄了個以我們兩個命名的基金會,給帝國一些貧困地區的孩童們。這些便不需要了。”


    捐款是很多公司都會做的事兒。


    但不知道為什麽阿晏似乎做的更多。


    還有那舍利。


    明明晏晏根本不信這些,卻不知為何要做這麽多。


    ——


    小劇場:


    長公子:不介意再送一遍…


    沈五爺(捂著長公子的嘴):閉嘴!老子不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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