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眼睛還挺賊。”李憐雲先是調侃一聲,隨即沉吟道:“不過,你隻說對了一半。這座絕壁的確是前往水牢的捷徑,但並不直通水牢,而是通往水牢上方的山頂。”


    “哦!?”燕犇等人聽罷,立即驚唿一聲,看向了地圖上絕壁的位置。


    李憐雲接著說道:“如今山中各處要道被封,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水牢,隻有經此到達山頂,再從山頂下到水牢。”


    蒙恬聽罷,先是抱拳應道:“大王所言甚是,這的確不失為一條捷徑。”接著又話鋒一轉,皺眉道:“可是···這裏畢竟是絕壁,想要從此處上山恐非易事啊。”


    燕犇跟著附和道:“是啊大王!而且,倒刺山有數十丈之高,就算到達山頂,又如何能夠下到穀底呢?”


    李憐雲微微一笑,問道:“燕犇,你還記得當年本王率軍雨夜奇襲獨石口之事吧?”


    燕犇立即應道:“記得記得!微臣當然記得!大王當年的壯舉可謂是前無古人後無······”說到這,燕犇好像想起了什麽,突然停頓了一下,接著就一臉震驚地望向李憐雲,問道:“大王!您該不會是想用當年奇襲獨石口的方法去營救蒙毅吧!?”


    “正是!”李憐雲點了點頭,隨即指向地圖笑道:“此處雖為絕壁,但是卻可用鐵鉤飛爪攀爬至山頂,而山頂就在水牢的正上方,爬上山頂之後,我們便可以通過索降的方式,直接下到水牢。”


    燕犇一聽,忍不住欽佩道:“嗨呀!如此絕妙之計恐怕也隻有大王您能想到啊!”


    李憐雲撇嘴道:“你小子少拍龍屁,計是妙計,但也頗為兇險,非等閑之輩能夠為之。”


    蒙恬恍然大悟,忙抱拳道:“難怪大王要派飛雲衛協助微臣,如此艱巨之事,恐怕也隻有他們能夠做到!”


    李憐雲得意笑道:“嗬嗬,那是自然。否則,本王又豈會走這步險棋。”


    燕犇和蒙恬聽罷,立即齊聲讚道:“大王聖明!”


    可緊接著,蒙恬又不無擔心地問道:“不過大王,這溶洞之內隻有一條水路可以出入,我等潛入穀底之後該如何進入呢?”


    李憐雲坐迴主帥之位,說道:“此事無需擔心。那一百飛雲衛水性俱佳,可潛水閉氣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足夠我等從水中潛入溶洞。為防不測,每人亦可攜帶一根空心竹管以供換氣,如此,可保萬無一失。”


    聞得此言,燕犇和蒙恬皆深以為然,立即抱拳讚道:“原來大王早已成竹在胸!臣等不勝欽佩之至!”


    李憐雲擺手道:“行了,事不宜遲,我們明日一早便動身。此去代郡不過三百餘裏,兩日即刻抵達。屆時由本王親率衛隊登山,待到夜深人靜之時,我們再潛入溶洞,一舉救出蒙毅!”


    蒙恬一聽,不禁皺眉道:“怎麽?大王您要親自前去?”


    李憐雲點了點頭,慷慨激昂道:“嗯,若是旁人,本王自不必勞神,可營救將軍之弟卻本王分內之事,本王定當親往之!”


    蒙恬忙跪地叩首,誠惶誠恐道:“大王!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您將飛雲衛借與微臣本已是天恩浩蕩!微臣又豈敢讓大王親身犯險!還請大王收迴成命!”


    李憐雲剛要開口,又聽一旁的燕犇勸道:“是啊大王!若一切依計行事,定能順利救出蒙毅,又何須大王親往!?依微臣之見,還是讓微臣陪同蒙恬前去,大王您就坐鎮京師等我們的好消息吧!”


    蒙恬聽罷,忙擺手道:“不不不!大將軍,末將一人前去便可,萬不敢勞煩大王和大將軍呐!”


    燕犇撇嘴道:“誒!剛才你還說要肝膽相照,怎麽?這會又不拿我當兄弟了?”


    蒙恬忙擺手解釋道:“哦不!末將不是那個意思!末將是怕······”


    不等蒙恬說完,李憐雲便伸手打斷道:“行了蒙將軍,就讓燕犇和你一同前去吧,相互之間也好有個照應。”


    燕犇跟著附和道:“就是!老蒙,你要是真拿我當兄弟,就不要再推辭了!”


    “那末將就卻之不恭了。”話說到這個份上,蒙恬也不再堅持。接著就分別對李憐雲和燕犇叩首拜道:“微臣多謝大王!多謝大將軍!”


    燕犇擺手道:“好啦!兄弟之間不必客氣!”接著又對李憐雲抱拳道:“大王!既然有微臣同去,您就安心待在京師吧!微臣保證,一定救出蒙毅!請您靜候佳音!”


    “嗯,你二人皆當世猛將,若能依計行事,救出蒙毅當無問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李憐雲終於鬆口。因為細思之下,他覺得得這個營救計劃萬無一失,若能嚴格執行,就算他不親自出馬,燕犇和蒙恬也一定能合力救出蒙毅。


    燕犇和蒙恬聞言,立即興奮讚道:“大王聖明!”


    李憐雲點頭笑道:“行啦!既如此,這件事就交由你們二人去辦吧!本王近日還有諸多公事,就不親自前去了。”


    燕蒙二人立即應道:“請大王放心!臣等一定救出蒙毅!”


    “嗯。”李憐雲先是沉吟一聲,隨即從懷中掏出一把狀似鑰匙的黃金物件,遞向蒙恬說道:“蒙將軍,此物名為‘萬象秘鑰’,通體純金,乃是由宮中巧匠幹川、歐澤精心鍛造而成。匙杆內藏機關消息,可開世間任意鎖具。你帶上它,定能輕鬆打開水牢之鎖。”


    蒙恬大喜過望,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接過萬象秘鑰,抱拳謝道:“大王思慮萬全,實令微臣欽佩之至!微臣謝過大王!”


    李憐雲擺手笑道:“嗬嗬,別著急,本王還有東西給你。”


    蒙恬驚訝道:“啊!?大王還有東西賞賜微臣!?”


    李憐雲莞爾一笑,從懷中掏出一白一黃兩粒藥丸遞向蒙恬,說道:“本王這有兩粒藥丸,白色的這粒名曰‘天香玉露丸’,乃當世療傷聖藥,你救出蒙毅後,可立即喂他服下,以助其恢複氣力。黃色的這粒名曰‘避水金珠’,可令不習水性之人在水下閉氣暢行。蒙毅久被關押折磨,定然是身心俱累,無法潛水,皆時,你可喂他服下此藥,以保他安全逃出。”


    話音剛落,一旁的燕犇便驚唿一聲道:“嗨呀!這兩粒都是傳說中千金難買的聖藥啊!老蒙!大王對你可真是天高地厚之恩呐!”


    聞得此言,蒙恬是感動不已,忙小心收起藥丸,並顫抖著身子跪地叩首道:“大王天恩,微臣雖肝腦塗地,亦難報萬一!請受微臣一拜!”


    李憐雲抬手笑道:“從今往後,本王與你便是兄弟,你不必見外,快快請起吧。”


    “多謝大王!”聞得此言,蒙恬不僅感激涕零,更加是心悅誠服,他再次俯首叩謝一聲,才緩緩站了起來。


    緊接著,李憐雲便對二人吩咐道:“事不宜遲,爾等速速準備去吧。飛雲衛那邊,本王自會曉諭。”


    燕蒙二人聽罷,立即大聲應道:“遵命!微臣告退!”


    “等等。”就在二人準備動身之際,李憐雲卻又叫住了他們,叮囑道:“爾等切記,此行深入敵國,兇險萬分,當需小心謹慎,萬不可恣意使氣,魯莽行事!”


    燕蒙二人忙抱拳應道:“大王放心!臣等謹遵聖意!”


    李憐雲揮手道:“嗯,去吧。”


    “臣等告退!”


    燕犇和蒙恬二人退出大帳後,李憐雲隨即陷入沉思。細思之下,他覺得營救蒙毅的計劃沒有任何疏漏之處,卻總感覺心中有些忐忑,又不知這種忐忑來自何處。


    這時,蘇藝突然湊上前來,麵帶憂色地問道:“小雲,如此重要之事,你就讓他們兩個去辦,你放心嗎?”


    此言一出,李憐雲不禁更覺忐忑,他思索片刻後,沉吟道:“不瞞你說,我其實也有些不安,但又想不出哪裏不對。”


    蘇藝不無擔心地說道:“他們現在尚未出發,要不然你再仔細想想,這個計劃有沒有什麽紕漏。”


    李憐雲搖頭道:“這個計劃雖然不是天衣無縫,但隻要嚴格執行,定能順利救出蒙毅。”


    蘇藝又問道:“那要不要給他們加派一些人手,以防不測?”


    李憐雲擺手道:“不可,這個計劃隻能秘密進行,人多了反而會打草驚蛇。”


    蘇藝聽罷,不禁皺眉歎道:“那就奇怪了,照你這麽說,已經是算無遺策了,為什麽我反而會感覺到不安呢?”


    李憐雲跟著歎道:“也許,是我們杞人憂天吧。”


    蘇藝思索片刻後,點頭附和道:“嗯,可能真如你所說,是我們想得太多了。燕犇和蒙恬都是武藝高強之人,再加上那一百身懷絕技的飛雲衛,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


    “嗯,姐姐說的有理。”李憐雲聽罷,稍覺心安,他先是點頭應了一聲,接著說道:“也罷,他二人皆非等閑之輩,此事既已交給了他們,那就讓他們放手去做吧。”


    蘇藝點頭道:“嗯,也隻好如此了。”


    李憐雲隨即將困惑拋到一邊,起身笑道:“姐姐,今日還真是不虛此行啊!”


    蘇藝嬌嗔道:“哼,這迴你可是稱心如意了,隻要他們二人救出蒙毅,你便又多了兩個得力臂助了!”


    李憐雲恭維道:“姐姐言重了,要不是你親自出馬,我又豈能如願啊?嘿嘿,小弟在此謝過姐姐了。”說罷,他便俯下身去,對蘇藝拱手作揖。


    蘇藝擺了擺手,撇嘴道:“行了行了,你少跟我做這些官樣文章。”


    李憐雲壞笑道:“嘿嘿,小弟可不是裝模作樣,此事若成,小弟我定有重謝!姐姐想要什麽,隻管跟我開口,我一定辦到!”


    豈料蘇藝聽罷,卻突然皺起眉心,哀聲道:“哎,我什麽都不要,隻要你記得當初對我的承諾。”


    聞得此言,李憐雲瞬間會意,忙點頭應道:“姐姐放心!小弟既已答應了幫你報仇,便絕不會食言!”


    “嗯,你記得就好。”聽著李憐雲真切的話語,蘇藝稍感欣慰。


    李憐雲接著說道:“姐姐,時候不早了,眼下事已辦妥,小弟還是先送你迴宮吧。”


    蘇藝點頭應道:“也好。”


    離開大營之後,李憐雲先是將蘇藝送迴了宮裏,接著又馬不停蹄地趕往了奉常府。等他來到奉常府時,已是日落時分。


    此時,彩穎正在堂中批閱春考才子的試卷,就在她閱卷閱得入神之際,堂外突然響起了一聲通報——“大王駕到!”


    聽聞此聲,彩穎是渾身震顫,又驚又喜,手中的毛筆也在不經意間滑落在了案上。


    她剛想起身,就見一威風八麵,儀表堂堂的男子跨入堂中,大步流星地向她走來,一邊走著,嘴裏還一邊大喊著:“奉常呢!?本王的奉常何在啊!?”


    彩穎一眼便認出來人正是李憐雲。她急忙迎上前去,躬身道:“奴婢參見大王!”


    豈料李憐雲竟二話不說,一把將彩穎摟入懷中,並深深吻在了她的朱唇之上。


    這一吻突如其來,彩穎是猝不及防,當場愣了在原地。然而沒過多久,她便沉醉在了李憐雲唇齒的溫熱之中。


    良久過後,李憐雲才微微抬頭看向彩穎。而彩穎此時卻已然是麵紅耳赤,大口喘氣,幾近無法唿吸。


    看著彩穎那羞澀的模樣,李憐雲心中頓起漣漪,摟著彩穎柔聲道:“彩穎,我想你了。”


    誰知這簡單一句話,竟讓彩穎神魂顛倒,渾身酥麻,幾近無法站立。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稍稍恢複鎮定,癱軟在李憐雲懷中嬌嗔道:“哼!騙人,你要是真想奴婢,為何好幾日都不來看奴婢!?”


    李憐雲尷尬解釋道:“哎!這當了大王,日日都有處理不完的國事,冷落了彩穎,怪我怪我呀!”


    彩穎本也隻是抱怨一下,並不是真的要怪李憐雲,所以聽到李憐雲的解釋後,她瞬間釋懷,接著便抬頭怔怔地望向李憐雲說道:“主人,奴婢並非那貪戀繾綣之人,剛才隻是開個玩笑,你千萬不要當真呀。”


    李憐雲在彩穎的額頭吻了一下,柔聲笑道:“嗬嗬,還是彩穎老婆最善解人意了。”


    聽到“老婆”二字,彩穎的心都快融化了,恨不得李憐雲能多叫上幾聲。但她表麵上還是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嬌嗔道:“主人!這裏是奉常府正堂,三班衙役就在門外,你怎的這般口無遮攔!?”


    “我口無遮攔!?”李憐雲聽罷,突然來了興致,故意大聲說道:“你是我老婆,到哪都是,整個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不讓我叫,我還偏要叫了呢!老婆······”


    見李憐雲來了小孩脾氣,彩穎心裏雖然跟吃了蜜糖似的,但還是急忙捂住了李憐雲的嘴,嗔道:“好了主人!你快別喊了!依奴婢看,你···你還是···等夜深了再喊吧······”說著,彩穎便嬌羞地垂下頭去。


    李憐雲一臉壞笑地握住彩穎的玉手,說道:“好,那等晚上去了臥房我再叫。”


    彩穎聽罷,立時便將小粉拳砸向李憐雲的胸膛,嗔道:“主人!你太壞了!”


    李憐雲就這麽任由彩穎“亂拳”捶打,直到彩穎打累了,他才將彩穎再次摟入懷中。


    片刻之後,彩穎依偎在李憐雲懷裏好奇問道:“主人,你深夜前來找奴婢,怕不隻是為了見奴婢一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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