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李憐雲點頭應了一聲,隨後便繼續說道:“銅碟中有一份藏寶圖,你們的任務,就是要將這藏寶圖提煉出來!”


    兩人聽罷,臉上都露出了興奮的表情,但是片刻之後,兩人又變得有些失落。


    幹川對李憐雲作揖道:“主公,按理說此事我二人應該是責無旁貸,但是我們還不知道這藏寶銅碟的精煉之法呀!萬一用錯了方法,失手煉化了銅碟,這罪過我二人可擔待不起啊!”


    李憐雲一聽,立即將姬賡的臨終遺言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隨後他便對二人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我知道藏寶銅碟的精煉之法。你們先將銅碟放置於千度高溫的火爐中精煉九九八十一天,待出爐之後,再用大周王室的血液獻祭,屆時,藏寶圖自然現形!”


    歐澤聽罷,麵露難色地說道:“主公,精煉九九八十一天倒是沒有問題,可是,這大周王室的血液可是不好找啊!”


    “哼哼!”李憐雲微微一笑,對二人說道:“血液在此!”說著,他便取下腰間盛放姬賡血液的水囊扔給了歐澤。


    歐澤接過水囊,興奮地叫道:“哎呀!原來主公早就準備好一切啦!那真是太好了!”


    一旁的幹川也激動地作揖道:“多謝主公賜我們這個精煉寶物的機會!”


    李憐雲擺了擺手,笑道:“這下麵的事,我就交給你們了。總之,在八十一天之後,我要見到藏寶圖!”


    兩人聽罷立即跪到地上,齊聲應道:“請主公放心!我等絕不辜負主公的重托!”


    李憐雲見狀,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便向門外走去,準備離開。在走到密室門口時,李憐雲又轉過身來,對跪在地上的兩人提醒道:“切記!此事一定要保密!”


    兩人聽罷,再次齊聲應道:“遵命!”


    離開密室之後,李憐雲便來到內邸,與四個小姑娘還有趙山河一起美美地飽餐了一頓。


    當天,李憐雲並沒有急著迴東胡,而是在飛雲城休息了一晚,不過,這一晚李憐雲依然是徹夜未眠,畢竟,枕邊有四個美人相伴,他就是想睡也睡不著。


    第二天一早,李憐雲帶著眾人繼續踏上了前往東胡的路程。這一次,他並沒有選擇走燕山的方向去東胡,而是選擇經遼東,從燕北長城的朝陽關出塞,因為這條路是前往柳城距離最短的一條路。


    由於上官彩穎不善騎馬,一路上李憐雲都讓她坐著馬車,所以原本快馬三天可以抵達的朝陽關,李憐雲他們足足走了五天。不過,李憐雲也不著急,畢竟,出了朝陽關之後,他們離柳城就不遠了。


    李憐雲帶著一行人在朝陽關的城廂休息了兩個時辰之後,又繼續向北行進。可是,在他們剛剛跨過遼河後,原本心情不錯的李憐雲突然變得大驚失色,因為他看到前方遠處的東胡平原上正有一支數量龐大的騎兵部隊向他們飛奔而來,馬蹄聲陣陣不絕於耳,地上也揚起了大片的塵土。


    而李憐雲之所以會驚慌,是因為他遠看這些騎兵的裝束並不是神武軍的裝束,也不是蒼狼軍的裝束,而是東胡騎兵的裝束。而且,他從東胡騎兵的陣型寬度以及密集度,也大致可以判斷出這支騎兵部隊有數萬之眾。


    由於李憐雲這次是秘訪秦國,所以他根本沒有帶貼身兵器,戰馬白芳,玄天戰甲,龍騎尖,赤雲劍等還全部都在柳城之中。李憐雲非常清楚,一旦這群東胡騎兵向他們發起進攻,他在赤手空拳的情況下,將很難保護所有人的周全。


    眼看著東胡騎兵向自己快速逼近,李憐雲心中愈發的著急了起來。他忍不住暗暗驚訝道:“這幫東胡騎兵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鐵查不是已經逃到肅慎了嗎!?哎!也不知道大哥他在搞什麽,怎麽又讓東胡人卷土重來了呢!?”


    不到一會的功夫,這群東胡騎兵已經衝到了距離李憐雲不到五百步的地方。李憐雲緊握著韁繩,嚴陣以待。他並不打算帶眾人逃跑,因為他知道以他們現在的速度,逃是根本逃不掉的。既然逃不掉,李憐雲便下定了死戰的決心。


    而雨燕、露娜和米婭三個小姑娘在看到李憐雲毅然決然的神情後,也都抱著必死的決心。她們紛紛抽出匕首,立馬於原地,沒有絲毫的退縮。


    等東胡騎兵衝到李憐雲前方兩百步時,李憐雲開始催運內力,他深知東胡弓騎兵的厲害,所以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力量護住身後手無寸鐵的上官彩穎與趙山河。


    當東胡騎兵衝到李憐雲前方一百步時,李憐雲的內力也已經催運到了十成,他準備以內力擋住東胡弓騎兵隨時可能發起的萬箭齊射。


    不過,讓李憐雲意外的是,他擔心的事情並沒有發生。正當他準備釋放內力時,這些東胡騎兵卻突然在他前方五十步的地方停了下來。按理說,五十步正好是東胡弓騎兵的射程範圍,但是這些東胡騎兵卻全部立馬站在原地,並沒有做出攻擊的姿態。


    疑惑之下,李憐雲急忙向東胡騎兵的陣前看去。隻見陣前的東胡騎兵正有序地退向兩邊,在中間讓出了一條通道。一名威風凜凜的大將帶著幾十名親衛策馬從中間的通道唿嘯躍出。


    李憐雲定睛一看,在看清那名大將的模樣後,李憐雲大吃一驚。因為他發現這名大將不是別人,正是一個多月前被他救出的金紮。


    而在李憐雲震驚之際,金紮已經策馬來到了李憐雲的麵前。


    李憐雲見狀,立即指著金紮怒斥道:“金紮!本將三番兩次救你,你不念及本將的恩情也就罷了,為何還要恩將仇報!?”此刻,李憐雲是既懊悔,又憤怒。


    不過,出乎李憐雲意料的是,金紮並沒有像他想象中的那樣與他對罵,而是翻身下馬走到了李憐雲的麵前,隨後便對李憐雲跪地抱拳道:“主公!標下金紮,特率五萬大軍在此恭迎主公!”


    “標下!?恭迎!?”李憐雲皺著眉頭小聲嘀咕了一下,隨後便急忙問道:“金紮,你搞什麽名堂!?”


    金紮繼續抱拳道:“主公!標下現在已經是燕將了!”


    “啊?”李憐雲驚訝一聲,問道:“這麽說,你是歸降於我啦!?”


    金紮抱拳應道:“不錯!標下願為主公效犬馬之勞!其實那日從薊州迴到東胡之後,標下便去淩天將軍處表明了心跡,隻是當時主公遠在秦國,尚不知情。”


    “哦!原來是這樣!”李憐雲恍然大悟地點頭說道,片刻之後他又問道:“那你真的不去肅慎找鐵查啦?”


    金紮猶豫了片刻後,點頭應道:“不去了!”


    李憐雲聽罷,捏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問道:“你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金紮沉默了一會,抱拳迴道:“主公,我們東胡人重情義,標下不是塊石頭,標下有心,有肝,有感情。主公三番兩次救了標下,標下又豈是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而且主公之前說的話,標下也都聽進去了,主公說的很對,為將之人應該為天下蒼生打出一片太平盛世,標下跟著鐵查是看不到這一天了,所以標下願追隨主公,一同征戰天下!”


    “哈哈哈哈!”李憐雲聽罷大笑一聲,抬手說道:“好!今日聽金紮將軍一番肺腑之言,本將甚為感動,將軍快快請起!”


    “謝主公!”金紮聽罷抱拳應了一聲,隨後才站起身來。


    李憐雲見狀,立即迴想起那天淩天對他的承諾,於是忍不住在心中歎道:“小天誠不欺我!金紮終究還是降了。”此刻,李憐雲終於放下了所有的戒備,他舉起右手大聲說道:“本將今日得將軍相助,實乃三生有幸!既然金紮有情有義,那本將軍今天也對天起誓,從今往後,本將一定與金紮將軍風雨同舟,患難與共,永不相負!”


    金紮聽罷,立即感激涕零地抱拳說道:“主公!您言重了!標下何德何能,敢受主公如此大恩!?請主公放心,從今往後,標下願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李憐雲高興地點了點頭,隨後他又指向金紮身後的大軍問道:“金紮將軍,這支部隊是?”


    金紮抱拳迴道:“這些是標下新整編的五萬東胡騎兵,他們原先都是被主公俘虜的降卒!”


    “謔!”李憐雲驚訝了一聲,笑道:“金紮將軍,你這整編的速度夠快的呀!”


    金紮抱拳道:“主公過譽了,這都是標下分內之事!”


    李憐雲點頭笑道:“好!以後這支部隊就交給將軍你了,你要一定給本將把他們訓練成一支無敵之師!”


    金紮聽罷,立即抱拳應道:“標下領命!不過······”說著說著,金紮卻又有些欲言又止。


    李憐雲見狀疑惑道:“金紮將軍,何故扭扭捏捏?有話不妨直言!”


    金紮猶豫了片刻之後,抱拳迴道:“主公,標下有一事相求!”


    李憐雲立即問道:“將軍所言何事?”


    金紮思索片刻後,抱拳道:“標下既已歸降,為主公東征西討,自然是責無旁貸。隻不過,舊主鐵查於我有恩,標下不想與之對敵!所以,標下鬥膽懇請主公,若是與鐵查交戰,請主公準許標下避戰!”


    李憐雲聽罷,忍不住在心中感慨道:“我跟淩天的眼光還是不錯的嘛!他果然是忠義之人啊!”對於金紮這最後的一點要求,李憐雲並不想拒絕,於是便開口答應道:“好!金紮將軍有情有義,實為難得!本將佩服!本將答應你,若有朝一日本將與鐵查再次交戰,準你避戰!”


    金紮聽罷,立即感動地迴道:“多謝主公!”


    看著李憐雲收降金紮的動人場麵,原本還提心吊膽的四個小姑娘,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隨後,李憐雲就帶著金紮的五萬大軍浩浩蕩蕩地開往了柳城。


    又經過三日的行程,李憐雲一行人終於抵達了柳城。而得到消息的李勇也早就在城門口等候了他們多時。


    李憐雲與李勇在城門口寒暄了一番之後,兩人便匆匆來到了柳城的官邸。


    “三弟,你一路舟車勞頓,我已經給你們備下了酒宴,一會為你們接風洗塵!”剛一進入官邸,李勇便對李憐雲笑道。


    李憐雲聽罷,笑著迴道:“多謝大哥!”片刻之後,他又突然想起了那日偷聽到的事情,於是他又神情嚴肅地盯著李勇說道:“大哥,飯一會再吃吧,小弟還有急事要單獨跟你講!”


    “哦?”李勇疑惑一聲,皺眉問道:“三弟神色何故如此凝重?究竟所謂何事?”


    李憐雲打量了一下四周,小聲道:“此地不是說話之處,我們去書房說吧。”


    “好。”李勇應了一聲,在安頓好四個小姑娘與趙山河之後,他便帶著李憐雲來到了內邸的書房。


    李勇屏退了書房門口的衛兵,隨後關上房門,轉身對李憐雲說道:“三弟,現在可以說了吧?”


    李憐雲聽罷,麵露難色地說道:“大哥!小弟要是說了,你可不許激動啊!”


    李勇急切地應道:“哎呀三弟,你就說吧,到底是什麽事!?你放心,我聽完之後一定不激動!”


    “哎!”李憐雲歎了口氣,先是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隨後才緩緩說道:“大哥,我路過東胡的時候,無意之間聽到了一個秘密。”


    李勇急忙皺眉問道:“什麽秘密?”


    李憐雲神色凝重地說道:“武襄君樂乘要叛國投秦!”


    “什麽!?”李勇一聽,立即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李憐雲見狀,又把那天在涿鹿城偷聽到的對話詳細告訴了李勇。


    李勇聽完之後,第一反應就是不敢相信。他不斷地搖頭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三弟,你一定是聽錯了!大王平時對武襄君禮遇有加,他得到大王的恩寵比我還多,怎麽可能會反水呢!?”


    李憐雲見李勇不信,於是便語重心長地說道:“大哥!這兵荒馬亂的年頭,人心叵測啊!”


    李勇聽罷,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他又看向李憐雲說道:“三弟!事關重大,你確定沒有聽錯嗎!?”


    李憐雲攤開雙手,堅定地說道:“我肯定沒有聽錯!大哥,你總不至於連三弟的話都不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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