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恩公。”


    甄氏族人順利轉移到河內,暫時逃脫一劫。


    一路逃命丟失的些許財物,對於他們來說不算什麽。


    畢竟甄氏家大業大,主要家當還保留在整個河北境內。


    從活著的甄氏族人來看,男女比例差距很大。


    那些黑山軍一開始的目的很明確,便是先殺甄氏的男丁,衝著斷了甄氏這一脈去的。


    當前黑山軍明確和公孫瓚聯盟,此舉也應是為了打擊袁紹。


    這些人可不管什麽大族,能用刀解決的事情從來不用腦。


    甄氏毫無意外成了犧牲品,隻是他們運氣好一些,從中逃了出來。


    “誰是甄宓?”


    董曜掃向那些女眷,看樣子都不是很大。


    唯一一個比較高的,應該是甄薑。


    “小女便是。”


    女眷中走出一個小女娃,怯生生的說道。


    “……”


    董曜沉默了,太小了。


    告辭!


    再讓你長幾年吧。


    甄薑默默將小甄宓護在身後。一雙眼睛更是緊緊盯著董曜。


    她能感覺出來,麵前這個人對她們有所圖謀。


    具體是什麽,她也不清楚。


    董曜對這些小丫頭片子實在沒什麽興趣,帶著士卒迴到大營之中。


    接下來就是等了,袁紹部將的家屬都在鄴城,肯定是要殺迴來的。


    黑山軍雖比普通山野盜賊強上,但終究抵不上正規軍。


    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大敗,逃迴太行山附近。


    一支殘編的黑山軍,想要收服並不是什麽難事。


    無非就是威脅,外加官位罷了。


    正如董曜所想,大約過了不到一月,袁紹的先頭部隊就已經趕了迴來。


    領兵之人乃是河北四庭柱之一張合,所率領一支比較特殊的隊伍。


    這支隊伍與先登死士和陷陣營相同,都是以精銳士卒組成。


    黑山軍那邊也並非極其團結,他們的組成是由諸多勢力集結在一起。


    其中內訌之事時長發生,現黑山軍內部首領陶升抓住機會,將袁紹等人的家屬全部放走。


    袁紹得知後方才穩住心神,開始對鄴城發動攻勢。


    雙方於鄴城下開戰,張合率領大戟士與張燕交手,最終大勝,斬敵首一千有餘。


    張燕見事態不對,率領殘餘黑山軍西歸。


    此時,董曜正率領五千虎賁軍堵在蕩陰以北的岔道口。


    張燕如果想要逃亡太行山,這條道路最為快捷。


    “過來了!”


    徐晃率領弓箭手站在高處,瞬間發現了張燕的人馬。


    “給我追!”


    袁紹在黑山軍殘存勢力的身後,命令騎兵加速行進。


    張燕膽敢趁他與公孫瓚交手之際偷襲鄴城,這個仇是一定要報的。


    今日他一定要追上,不將其梟首難解心頭之恨。


    “主公,往前便是董曜的領地範圍,不能繼續追了。”


    高覽在一旁提醒道。


    “我身後騎兵八千人,又有大戟士助陣,有何可懼?”


    袁紹聽到董曜名字,心中略微有些猶豫。


    當日虎牢關下的事情又在腦中迴蕩,董曜,確實很嚇人。


    但很快他就把這股恐懼給驅散,他已經不是當年的袁紹了。


    當初十八路聯軍算什麽,其中濫竽充數者居多。


    現在他坐擁冀州之地,手下精兵猛士無數,誰敢擋他。


    聽罷,高覽也不再多說什麽。


    他撥轉馬頭去尋張合,令其加速進軍,以保護袁紹周全。


    “首領,前有董曜攔路,後有袁紹追擊,我等該如何?”


    “能否活命各憑運氣吧。”


    張燕也相當無奈,因董曜跟袁紹之間有仇,他才故意選了這條路逃跑。


    隻希望董曜坐山觀虎鬥,沒想到對方竟然排兵布陣帶著他,這豈不是讓袁紹開心了。


    衝到岔道口,果然看到董曜的部將早已等候多時。


    就在他要衝殺之時,竟然發現對方讓開了一條路。


    這一刻,張燕感到非常意外,疑惑的同時率領黑山軍從中穿梭了過去。


    待他讓戰馬停下,迴首望去,那條道路又重新被堵住。


    “董曜,我此行隻為追擊黑山賊,速速讓開道路!”


    袁紹壓著心中怒火,被董曜這一耽擱,浪費了許多時間。


    “此地已經是河內地界,退迴去吧。”


    董曜發現袁紹確實在河北發展的不錯,身後那些騎兵也能堪稱精銳。


    但與他的虎賁軍相比,還是差了一些。


    “你當真不讓路?”


    袁紹語氣發生變化,如果董曜不識趣,他不介意雙方在此打一仗。


    恰巧這支新組成的騎兵需要一個對手,董曜的騎兵正合適。


    “你當真想和我開戰?”


    董曜說罷,五千虎賁軍齊齊拿起長槍,沒有絲毫的猶豫。


    隻要一聲令下,他們便會衝向袁紹敵陣。


    袁紹眉頭緊皺,對麵的虎賁軍給他一股極強的壓力。


    他身後的隊伍同樣是精銳騎兵,他卻有一種不如對方的感覺。


    張合率領大戟士趕到陣前方,一眼便看到了在董曜身旁的張遼。


    那日被俘,正是張遼將他放走。


    說到底,他還欠了一個大人情。


    “主公,不必因小失大,我們的敵人是公孫瓚……”


    張合察覺徐晃率領的弓箭手在高處,趕忙提醒道。


    “董曜,終有一日討董的大旗將會再次舉起,我必殺你!”


    袁紹放下一句狠話,率領大軍扭頭就跑。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董曜在他心中仍然是那麽強大。


    想要將其剿滅,必須再次聯合其他諸侯。


    “張燕,你已與袁紹結怨,今日有我幫你才能逃過一劫,接下來何去何從?”


    董曜退去袁紹的追兵,發現張燕並沒有離開,便問道。


    “……”


    張燕陷入沉默之中,並沒有搭話。


    在袁紹與公孫瓚沒有分出勝負之前,他確實隻能龜縮在太行山之中。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成為折衝將軍,或被當做逆賊討伐。”


    “燕願為大將軍效犬馬之勞!”


    這次張燕沒有再沉默,瞬間翻身下馬。


    都已經這般說了,他再不選擇的話就有些不識好歹了。


    張燕歸順,董曜盡數收編太行山內的黑山軍。


    經統計,總人數達到十萬人,不過其中黑山軍家屬居多,真正能上戰場的也就兩萬左右。


    此番,董曜收獲極大,將這些人口全部遷往涼州。


    興平元年初,另外一件大事發生了,曹操之父還是沒能逃脫毒手,被陶謙部下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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