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吼,把那坐莊的小子給嚇了一跳,他手一抖,就從袖子裏滑出一個骰子。


    梁曲軒眼尖,發現真的被說中了,一把揪住那小子的衣襟道:“出千都出到大爺我頭上來了?把你們坊主給我叫出來!”


    那小子是個新手,抖抖索索的說不出來話。


    “叫你把你們坊主叫出來,信不信我拳頭打死你。”鴨母聲的大傢夥也加入了進來。


    這一下,旁邊圍觀的人卻統統都退開來,站得離這幾個人遠遠的。


    梁曲軒有些奇怪,從旁邊的賭桌過來了一個瘦子,他擰巴著鼻頭道:“你他娘的誣衊誰出千呢?你倒是問問這裏的人,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出千了?我看是輸了錢想耍潑是不是!官爺,這邊有個想賴帳了,快把他抓起來!”


    梁二少心裏就犯傻了,老子就當官的,你還要想抓我。


    旁邊的鴨母聲卻一下子反應過來,推了梁曲軒一把道:“跑。”


    隻是兩個人才跑了兩步路,從四麵八方圍過來十幾個士兵衣著的人把兩個人齊齊圍住。


    “把這兩個人給我抓起來打。”那瘦子吼道。


    梁曲軒連一個字都沒能從嘴裏麵蹦出來,就被人放到了。這些士兵打起人來駕輕就熟,五個人圍一個,放到就踢,有一個人專門把梁曲軒的腦袋踩住,用力的轉了幾下。見梁曲軒反抗得厲害,一腳就踢上太陽穴,對著臉頰又是一下。


    梁曲軒被打的叫都沒法叫,牙齒把口腔裏的皮都給磕破了,留出一趟的血。他感覺自己被踢的快沒有意識了,心底裏留著深深的不甘,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他娘的。


    那些士兵終於停了下來,把兩個人拖出賭場綁在門口的兩根柱子上。


    梁曲軒用最後的力氣拉住一個士兵,道:“我是新任的梧州刺史從事梁曲軒梁都尉。”


    他的想法很正確,這些士兵確實是路青遙手下的,不是普通的士兵,都是路青遙直接帶的一個營的士兵,在柴城招搖得很。


    那士兵聽清了他的話,突然就哈哈大笑起來,他朝其他人招手道:“原來是梁從事,兄弟們,過來看看我們新任的梁從事現在這個癟三樣。”


    他用手鉗起梁曲軒的下顎,一耳光扇過去,“就是你問路大人借兵去支援湛王的是吧!搞清楚你的身份位置,你是刺史從事,不是湛王的狗。這裏是梧州,柴城,是路大人的地方,皇帝管不到,湛王更管不到。好狗就要認清楚主人,我告訴你,湛王在這裏不會長久,你想快活,還是考慮跟著路大人吧。”


    梁曲軒有心想罵,嘴巴腫得老高,牙齒感覺都被打鬆了。他沒出口,旁邊的鴨母聲倒說話了,聲音聽著還挺精神的:“啊呸,路胖子就是一坨爛狗屎,把整個梧州都熏臭了。你們這些狗,都是聞著哪裏屎臭就往哪裏跑,越臭越喜歡。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聽著,梁二少心裏慡了個通透,這群人就是狗改不了吃屎啊。


    那鴨母聲挨了好幾個啪啪的耳光,梁二少想,喲,肯定臉跟他腫的一樣高了。


    這西南悍風,梁曲軒今天總算見識到了,民悍,兵悍,官悍,樣樣都是靠暴力。難怪剛剛那些人一下就閃開了,怕是惹禍上身啊。路胖子搞得好啊,調不出兵,都是拿來給賭場當打手了,還不是為了錢,這等子下流錢都吃,難怪他那麽肥了。


    這些士兵敢光明正大的打刺史從事,那必須都是路青遙放了話的。想來個下馬威把他唬住是吧,他梁二少會怕他?這梁子結下了就別覺得還能收迴去,搞不死路胖子,他跪著給死胖子當兒子。


    外麵風大,又冷,那些士兵罵了幾句,就進場子裏麵了,把這兩個人捆在柱子上也沒有要放的意思。


    梁曲軒衣服被撕破了好幾道口子,風一吹就冷颼颼的。他跺了跺腳,對旁邊的鴨母聲道:


    “喂,兄弟,你叫什麽名字?”


    那鴨母聲沒搭理他,把頭轉一邊去。


    梁二少心想,怪了。這一起都是挨打的,怎麽都麽都該有點惺惺相惜之情吧。況且,剛剛他還好心提醒他小心被出老千呢。


    “兄弟,你被打傻了?什麽名字,倒是說話啊。”


    “傻?你祖宗才傻。老子和你們當官的沒啥子好說的。”


    “這官讓你當啊?沒看到我被打得這麽慘啊。沒聽到說我和他們不是一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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