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清河也並不拘謹,端起酒杯一飲而下。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踢開了,梁曲軒從外麵探了個腦袋進來,他去茅廁放水,迴來時便見著老鴇帶了個天仙似的人物。他已經喝得醉薰薰的了,對於宣世隸的話,從來是左耳進右耳出,更何況酒壯慫人膽,他隻想把這仙人抱迴床上。


    他一把抱住清河,嘟著個嘴巴去親他。嚇得一旁的老鴇尖聲一叫,趕忙去拉他。可梁二少勁大,死死的抱住清河的腰不放手。


    阿蘇布德眼見情況不妙,那蒙汗藥生效極快,這清河要昏過去了,若還糾纏在這裏,隻怕出逃起來有困難,便對老鴇道:“你快去叫些人來,把他們分開,這公子也不會是一個人來的,讓他的同伴把他給領迴去吧。”


    老鴇前腳剛剛跨出門,阿蘇布德架著梁曲軒的肩膀就往後扯,可梁二少還有些意識,不僅不鬆手,還大力的扭著身子,把阿蘇布德搞得滿頭大汗。


    清河覺得腦袋越來越重,腳下一軟,栽倒下去。梁曲軒也跟著趴了下去。


    阿蘇布德一聲口哨,那幾個侍衛便鑽了進來,其中一個彪形大漢用床單把倒在地上的兩人一裹,扛起來就往外麵跑。


    梁二少感覺自己美美的睡了一覺,夢裏麵他又迴到了京城,過起光鮮亮麗的生活,美人纏身,酒肉不斷。他樂嗬嗬的笑著,突然看到宣世隸一臉煞氣的站到他麵前,一個耳光扇到他臉上,疼的他嗷嗷叫。梁曲軒是真疼,臉上火辣辣的。


    他一睜開眼,麵前一個陌生的大腦袋,嚇得他往後跳起來。


    “阿蘇布德,這個人怎麽處理?殺了,還是扔這裏。”


    “殺了。”


    梁二少臉都綠了,他心裏把這兩個人千刀萬剮了,臉上卻堆滿笑容,道:“兩位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把我扔下去吧。”


    阿蘇布德,看了他一眼,拔出腰刀,一刀落下。


    梁二少以為要死了,緊閉著眼睛,一副大義赴死的樣子,他心頭閃過種種片段,最後停在了


    宣世隸那張看不出深淺的臉上,幹他祖宗的,老子還沒報仇呢!


    結果他沒有等來疼痛,反而身上的繩鬆開來。


    “哈哈哈,真以為我要殺你。”阿蘇布德看著眼前的人那副蒼白緊繃的樣子,覺得有些索然無味,剛剛他也不知道做了些什麽夢,滿臉春情,一邊砸吧著嘴,一邊哼哼唧唧的。口水留了滿臉,臉頰紅得跟烙鐵一般,惹得人忍不住想把他從美夢裏一巴掌扇醒。他確實這麽做了。


    梁曲軒見事情有轉機,這兩個人看長相像是匈奴人,前線正在交戰,他們潛入渠水肯定不是幹好事的。“兩位爺,我真的是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放我走吧。”


    阿蘇布德扶著額頭思考了一下,留著這個人確實沒用處,還要留心防著他。可他們跑在草原上,這地方一眼看去,根本就看不到人,就是把他留下來了,恐怕也活不成。要他一刀解決了,他心裏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再說這長相也普通,眉眼太單薄了,沒什麽福像,帶迴去做個奴隸,怕是主人都未必看得順眼。


    提盧見阿蘇布德遲遲不開口,在他耳邊小聲道:“你忘了九王子單單喜好漢人,若下不了殺手,提迴去做個順水人情,送給他就是了。”


    “是。”阿蘇布德滿臉笑容的拍著梁二少的臉,末了還使勁兒扭了扭:“帶你去見見塞外的風光,別怕,我九弟是個溫柔的人。”


    ☆、暗河


    梁二少現在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他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上個勾欄院都要莫名其妙的被人擄走,憑著之前的記憶,這些蠻子要抓的應該是那個美人吧。


    雙手和雙腳都綁著繩子,似乎是被扔在了地牢裏。他又冷又餓,就連想到營地的白味饅頭也饞得流口水。他出來是帶了刀的,插在靴子裏,可雙手被縛在背後根本取不到。


    很快就有人打開了牢獄的大門,兩個侍衛把他架在中間拖了出去。


    阿蘇布德托起跪著的人的下顎,較有興致的看著。臉色差了些,比昨天看到的時候還要難看,他怎麽偏偏就捨不得送出去呢?一定是因為那天在馬車上看到的那副充滿春情的臉。


    梁二少是個混慣了歡場的人,阿蘇布德不明白他自己的心思,可是梁曲軒看的明白啊。瞧他那慾火中燒的眼神,他心裏大罵:我日他娘的老色狼,見著個人都發春。他是賣了屁股,但梁二少也不是對誰都賣啊,特別還是這些未開化的匈奴人,簡直是又臭又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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