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狼狽潦倒這許多年,終於等到有人來渡他了。


    孟引秋迴抱住鄭鬆河,“我跟你迴家。”


    兩人的視線凝結在一塊兒,此間情意蔓延,將冷澀空氣蒸騰得沸熱,鄭鬆河微微低下頭,孟引秋悄悄閉上了眼睛,他們的唇合在了一起。


    這是他們之間的第一個吻,自然,純粹,隻有幹燥的唇瓣相互摩擦,互相沾染上對方的溫度和氣息,像是二人此後的人生也將融合到一處去。????


    完結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聽南小館的海棠離開了,而通明客棧裏多了一位年輕的帳房先生,這位帳房先生長相清秀,天生有令人顧盼生輝的美人尖,隻可惜右臉上留有一道深重的傷疤,看上去很是嚇人,不免讓人好奇他的經曆。


    通明客棧的夥計都看出自家老闆和新來的帳房先生關係不一般,煩惱著稱唿的問題,鄭鬆河眼睛都不帶眨就說,這是你們老闆娘。幾個夥計看得分明,人帳房先生臉都被鬧紅了,隻說叫他名字就好,鄭老闆也不糾正,不過從表情看來也沒有哪裏不滿意,這些夥計都恁的精明,當著帳房先生的麵時一口一個“孟小哥”,等人不在了就“老闆娘”叫得一個比一個順口。


    這天傍晚客棧即將打烊,兩個夥計也準備下工,路過櫃檯時順口就來了一句,“老闆、老闆娘辛苦了。”


    生生把孟引秋給叫愣住了片刻,他帶著笑意瞥了站在他身旁的鄭鬆河一眼,鄭鬆河旁若無人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也笑說,“有什麽不對嗎?”


    孟引秋說不出哪裏有不對的意思,就把玩著頸間吊著的玉墜,他道:“你還未告訴我,送這給我是什麽意思。”


    鄭鬆河拉著他的手低笑,“晚上告訴你。”


    晚飯以後孟引秋去內室沐浴,鄭鬆河怕天氣寒凍著他,在內室裏放了好幾個火盆,熏得如同春日暖熱,孟引秋沐浴起來也十分愜意舒服。而這晚他洗到一半時卻聽得門口一聲響動,等他轉頭去看,是鄭鬆河換了一身衣服走了進來。


    孟引秋便反過身正麵對著他坐在浴桶中,微挑著桃花眼笑,“鄭老闆也來沐浴?”


    鄭鬆河一聽他的稱唿就繃不住嘴角了,“我來服侍老闆娘沐浴。”


    聞言,孟引秋把正要往身上抹的胰子遞給他,示意他給自己洗,鄭鬆河把外袍褪了,接了那滑不溜手的胰子,慢慢塗抹在孟引秋光潔的身體上,從他的肩胛骨,遂至胸膛,在胸前的乳粒上或輕或重地打著轉。孟引秋的身子像沒了一半的骨頭,他用兩條手臂圈住鄭鬆河的脖子靠上去,嘴裏發出曖昧的呻吟。


    鄭鬆河拿著胰子的手又繞到了孟引秋的背後,在他挺翹的臀部遊走,一次又一次漫不經心地劃過那個隱秘的入口。隔靴搔癢的滋味叫孟引秋受不住,他不自覺來了感覺,夾緊了兩條腿,推推鄭鬆河的肩膀,“快些洗。”


    鄭鬆河也不讓他再等,快速給他洗完以後擦幹身體把他放在了內室的床上,孟引秋用腿絆著鄭鬆河不許他離開,鄭鬆河便低下頭去吻上了孟引秋的嘴唇,撬開他的嘴巴索取他美好的氣息。孟引秋熱切地同鄭鬆河親吻,纏著鄭鬆河探入他口中的舌頭不肯放,一手抱著他的後腦勺吻得又深又重。


    他喜歡鄭鬆河的吻,喜歡被他親得六神無主,喜歡為他神魂顛倒。


    鄭鬆河一邊繼續著這個吻,一邊取了床頭軟膏為孟引秋潤滑後麵的穴口,孟引秋激動得繃直腳尖呻吟,他的陽物也挺立起來,鄭鬆河就騰出一隻手去撫慰他的前身,待到後麵的入口變得濕潤得足夠接納他的巨物,他才對著那個小口緩緩挺入。


    “嗯啊……”孟引秋紅著眼角喊出聲,他能感覺到鄭鬆河的男根在他體內不斷地進出,隻有和鄭鬆河在一起的時候,他才會覺得做這件事是那麽令人目眩神迷,他沒想到從前讓他厭惡至極的,如今反讓他沉醉不已。


    鄭鬆河的動作很溫柔,他唯恐孟引秋會感覺不舒服,抽插的幅度和速度也是隨著孟引秋的表情而變化,隻孟引秋稍一皺眉頭,他就稍微放緩些動作。


    孟引秋能感到鄭鬆河的體貼,他敞開了身體讓鄭鬆河全部將他占據,粗壯陽物進入得他越深,他就越滿足。孟引秋主動挺腰配合鄭鬆河的操弄,他被插得混混沌沌叫鄭鬆河的名字,“鬆河,鬆河。”


    “小秋。”鄭鬆河也疊聲喚他的名字迴應他,他看著孟引秋陷入愛欲中可愛的模樣,隻覺身下那物又更加鼓脹。


    孟引秋亦有所感地捏緊鄭鬆河的手臂,後穴不由自主就開始收縮,他難耐地扭著腰,“鬆河……你把我裏麵全撐滿了。”


    鄭鬆河哪裏聽得了他說這樣的葷話,一時有些失控地加重了好幾分頂弄的力氣,肉體碰撞的聲音愈加明顯,又讓孟引秋勾人的嗓音更難以自持。


    情事持續了很久,從床上到桌邊,最後又到了閉合的窗台處,鄭鬆河從正麵抱著孟引秋的身子,讓他兩條腿不能著地,隻有箍在自己腰間。碩大陽具依舊在軟滑後穴裏進出個不停,撐得穴口一片紅潤,孟引秋舒爽得伏在鄭鬆河肩膀處止不住的落淚,微張的紅唇裏發出軟綿的呻吟。


    鄭鬆河把孟引秋操射了兩次,最後一次來臨時鄭鬆河蠻橫地撞進去,在孟引秋耳邊低沉嗓音喚他,“夫人。”


    孟引秋也情動不已,他全身受著高潮後的抽搐,後穴又是一收,抵著鄭鬆河的額頭迴應他一聲,“夫君。”


    是神仙眷侶,恩愛兩不疑。


    他們兩人躺迴床上時已不知什麽時候,鄭鬆河摟著孟引秋,從他脫下的衣服上摸來那個玉墜,柔聲道:“這是開過光的平安墜,但求小秋此生長安。”


    孟引秋握住鄭鬆河的手,靜靜地笑,“縱然此後俗世遷動,有你長伴我身側,我便心安。”


    月在柳梢,人在紅塵。


    情上眉目,意上心門。????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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