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這林朝英可是不輸於王重陽的人物,可惜……不知道她是不是未卜先知……‘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原本說張良的話,倒是真的和王重陽相配了。”王重陽,得到林朝英的傾心,又得到了所有人夢寐以求的《九陰真經》……隻是,他卻沒有珍惜。


    “那麽黃藥師呢?”


    “後半首便是黃藥師寫了誇獎王重陽的,他同樣是用了化石丹。”歐陽克笑笑,化石丹,金庸書裏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隻是他不是學化學的,卻是一點也不清楚了,隻是在這裏刻字的黃藥師,不知是什麽心思,從“重陽起全真”到“殿閣淩煙霧”,全是誇獎王重陽的,隻是原本就是王重陽負了林朝英,歐陽克卻是看不慣王重陽的了。


    “少主,這位奇女子還健在嗎?”阿大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


    “不,據說當年林朝英去世,王重陽就進了古墓探視,看到林朝英創下的劍法,大驚失色,苦思三年未果,卻最後在華山論劍上得了個頭名,王重陽,我卻是覺得他連個女子也不如的。”歐陽克開口。


    “少主……”阿大驚訝地望著歐陽克。


    “阿大,要管好你的嘴,有些事情,是不能亂說的。”歐陽克開口,他知道對方的驚訝,自己竟然知道這些……隻是,今天他也是突有感觸才說了這麽一番話,平時,他也不會提到這些……


    “是,少主。”


    “阿大,我餓了。”歐陽克知道對方是帶了食物的,指著身邊的位子讓阿大坐下,便開口。


    阿大從包裹裏取出幹肉烙餅,還有一袋子的水,放在一邊,歐陽克也不挑,拿了不厚的烙餅卷著幹肉吃起來。


    “咦,真是奇怪,小娃娃,到終南山上來做什麽?”歐陽克抬頭,就看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男子,一件全真教的道袍穿在他身上就給人一種張飛穿儒服的感覺,很不相配。


    “我不是小娃娃。”歐陽克站起來,拍打了一下衣袍,陳述事實。


    “小娃娃,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對麵的人卻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抓起一塊肉就吃。


    歐陽克原本站起來倒是存著一種尊敬前輩的意思,畢竟剛才對方的突然出現就說明了對方絕不簡單,但顯然,對方完全無視了禮貌問題。


    “住手!”阿大起身,伸手去拿對方手裏的食物。


    那個人卻哈哈大笑,一手舉著那些肉,一手在地上撐著四下裏躲,卻沒有站起身,依然坐著。


    這人功力不錯,可惜……阿大雖然不夠靈活卻重在沉穩,終於,阿大的拳頭過去,對方隻能扔了肉站起來躲閃。


    “哦,哦,真是有趣,這個是什麽功夫,我沒有見過。”


    歐陽克一直是呆在一邊的,這時卻是接住了對方扔開的肉,開口:“你是誰?”老頑童嗎?當然現在還年輕得很。


    “嘿嘿,你猜啊。”老頑童跳到一邊,他的功夫終究是高過了阿大不少的,接到歐陽克的一個眼神,阿大也住了手。


    “周伯通?”歐陽克試探著開口,周伯通……


    “小娃娃知道我?你們剛才用的是什麽功夫?”阿大的功夫的確是歐陽鋒教的,但那些早已是歐陽鋒棄之不用的功夫,而周伯通更沒和歐陽鋒交過手,是以一點也沒有看出來。


    “晚輩見過周前輩。”歐陽克禮數周到,他也沒興趣和老頑童玩過家家。


    “小娃娃你才多大,就和那些小道士一樣無趣。”周伯通開口,他口裏的小道士多半便是他的師侄。


    隻是,他忘了,現在他也穿著道袍,別人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小道士——相對那些白了鬚發的人來說。


    “周前輩,晚輩陶華,西域人,初到中原,但也知道五絕的大名……我們本是想拜訪王前輩的。”陶華笑起來。


    “你是來找我師兄的?西域……我倒想起那個老毒物也在西域了……”周伯通抓抓額前的頭發,開口。


    “老毒物?”歐陽鋒的……這個稱唿倒是現在就有了麽?


    “也是五絕之一,白駝山的歐陽鋒,你知道嗎?”


    歐陽克早就示意阿大不要開口:“知道是知道的,隻是不清楚還有這個名號。”


    “恩,我就是覺得他像一隻帶毒的蛤蟆,何況他不就是西毒麽,哈哈,小娃娃的名字倒是有趣,桃花,桃花,怎麽就不是一個女的?”周伯通哈哈大笑。


    “女的又有什麽好?”


    “女的?我也不知道女的有什麽好,隻是……”周伯通看了一眼那塊石碑:“大概女的是很麻煩的。”


    還沒有經曆過瑛姑的那件事嗎?歐陽克隻是笑笑:“我們能求見王前輩嗎?”從周伯通這裏打通路子倒也不錯,至於騙人……西毒的繼承人終究不是善人……


    作者有話要說:我找的覺得像咱家小桃花的圖,大家忽略那身龍袍吧……默……


    和尚


    歐陽克讓其他幾個侍衛住在山下,自己和阿大卻是住到了全真教,全真教一直在抵擋金人,又出了個五絕之首王重陽,客房裏倒是住了不少人。他們是周伯通帶迴來的,怕也不是第一迴了,竟然沒幾個人注意,周伯通也不知道是忘了兩人還是有別的事情,幾天沒有現身。


    歐陽克望著滿院子的小道士苦笑,現在他倒像是來這裏蹭飯的了,隻是,在重陽宮看看確實不錯。


    雖然在she雕還有神鵰裏全真教的功夫都不算上乘,但是不能否認,他們的功夫還是不錯的,正中平和,隻能說時運不濟麽?


    歐陽克在全真教住了些日子便對那些食物有些怨念了,全真派道士是出家的,不能結婚,而且食素,當然似乎卻是可以喝酒的——歐陽克也不清楚具體情況,他原本也不在意口腹之慾,隻是三餐素食卻有些不耐了。


    以前的陶華家境不錯,又是獨子,從小忙的是學業,哪裏會做菜?頂多會用用微波爐或者弄個泡麵,到了這裏,白駝山上僕從不少,他也不必進廚房,所以想要自己改善夥食也不行,而阿大……他也是個什麽都不會的主。


    所以在閑逛時聞到那一陣肉香的時候,歐陽克直接就向那邊而去了。


    很詭異的場景,荒山綠糙,一個和尚,一隻架在泥灶上的小鍋,還有鍋子裏翻滾的肉。


    “你的鼻子倒好。”那個和尚大約六七十歲,刮幹淨了鬍子,麵皮鬆弛,他說這話也是有道理的,這地方著實偏僻,平常大概也沒有人過來。


    “隻是湊巧而已。”阿大不在,隻有歐陽克一個人,隻是一眼,歐陽克就知道對方不簡單,沒想到他隨便逛逛,也能……撞大運?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小娃娃,要吃肉嗎?”對方的形象和在做的事情都是粗魯的,歐陽克對對方的第一印象就是——魯智深,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對方確實細心地將肉放進了帶著的碟子裏,動作說不出的優雅,優雅,這個詞竟然能套在一個吃肉的老和尚身上,歐陽克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前輩是和尚?”總覺得,對方的氣質和和尚完全不同……


    “我是和尚,我原本不是和尚,但是我現在是和尚。”老和尚笑道,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扔進嘴裏。


    “前輩是和尚,卻在吃肉?”對方不難相處,歐陽克問道,對於一個熟知劇情的人來說,他總是覺得對這個世界有一種支配感,這也讓他覺得無奈……但是,在看到不為自己所知的事的時候他卻又有害怕的感覺,比如眼前的人……歐陽克隻能告訴自己多慮了。


    “和尚為什麽不能吃肉?”老和尚笑起來:“我讀了那麽多佛經,上頭可沒說不能吃肉。”


    歐陽克對佛教是沒有絲毫了解的,即使有那麽一段時間他想著學梵文,所以他隻是吃肉。


    “小娃娃,你來全真教是做什麽的?”那個老和尚突然開口。


    “瞻仰中原第一教的風采。”歐陽克心頭一驚,對方似乎不是無意間問出這話的。


    “小娃娃,我可是住在你對麵。”那個老和尚悠然自得地吃著肉。


    “前輩,我叫陶華。”歐陽克沒有說其他的話,說了又如何?


    “陶華,”老和尚隻是笑笑,“我道號行觀,當了和尚之後就法號行觀。”


    “道號?”陶華有些驚訝地開口。


    “是啊,她離開了,他當了道士,我也就出家了,後來,又當了和尚……”行觀的視線不知是落在了何處。


    歐陽克不知道對方為什麽要說這些。


    “陶華……你怎麽會知道林朝英?”行觀突然開口。


    歐陽克身子一震,有些不可思議。


    “我的功夫,終究比你的那個下人好,也比那個滿山跑長不大的傢夥好。”行觀淡淡地開口。


    “我認識黃藥師,”歐陽克隻能將錯誤歸在那個人頭上,真要去問,黃藥師說不定還真承認了……歐陽克想到那個人的脾氣,有些想笑,“何況,知道這些的還有王重陽的徒弟。”


    “王重陽,直唿他的名字麽,你的膽子到不小,的確,當年的事情黃藥師是知道個大概的。”行觀笑起來,卻是帶著苦澀。


    “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原本就不用太在意。”歐陽克想了想,開口。


    “怎麽能不在意……‘異人與異書,造物不輕付’,你說的好,這話當真和王重陽相合了,隻是,他卻都沒有珍惜!那麽好的女子……”行觀不再說話,拿起旁邊的酒就喝,歐陽克聞到味道就知道是烈酒,他暗自嘆氣,對方,大概就是為情所困吧,林朝英……的確是個好女子……


    “小娃娃,要喝嗎?”行觀舉著酒壺問歐陽克。


    “我不喝烈酒。”他原本就是不怎麽喝酒的,最多隻喝些淡酒,更不許自己喝醉。


    “烈酒,也隻有烈酒能喝……”行觀又吃了些肉,全無醉意。


    “前輩好酒量。”歐陽克開口,有好酒量在很多時候不是好事,比如對借酒消愁的人來說。


    “明天,我就要去找王重陽了,”行觀對歐陽克笑笑,“小娃娃,原本我隻是想四處看看,看看這個他們糾纏半世的地方,現在,我卻是想看看那本《九陰真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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