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小艾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以前被人怎麽欺負都沒有這種感覺,古小艾暗罵自己讓蒼旌馳養嬌了,這點兒委屈就受不住了。


    蒼旌馳隨手抄起兵器架上的一把劍,抽出來隻拿著劍鞘,轉身對古小艾道:“看來還是要教訓的,脫褲子。”


    古小艾微微抬頭看了下練功房裏,不算蒼宇還有五六個傭人,古小艾有點難堪的小聲求道:“幹爹……別,別在這打……“


    古小艾的聲音太小,蒼旌馳沒聽清以為古小艾是在求饒,又見古小艾磨磨蹭蹭的不脫衣服有點不耐,直接拉過古小艾就要褪他的褲子,古小艾稍一掙紮,鼻間唿出的熱氣撲在蒼旌馳的頸間,蒼旌馳微微愣了一下,抬手撫在古小艾的額頭上:“發燒了?”


    古小艾隻覺得有點頭暈,也不知道自己發燒了,呆呆的讓蒼旌馳試他額頭,脖頸的溫度,小聲道:“沒有吧……昨天就是淋了點雨。”


    古小艾說話唿出來的氣都是燙的,蒼旌馳微皺著眉頭,一把抱起古小艾疾步出了練功房去了他自己的臥室,蒼宇沒等吩咐連忙讓人去請馮大夫了。


    蒼旌馳直接把古小艾抱到了床上,扯過被子蓋在他身上,又伸手進去脫了古小艾的衣服拿了出來,按了按被子又轉身讓傭人加被子。古小艾發燒燒的有點暈乎,被蒼旌馳包的嚴嚴實實的隻露著一雙眼睛,看著蒼旌馳略有心急的臉心裏一暖,把剛才的委屈都丟走了。


    古小艾還是頭一次進蒼旌馳的臥室,忍不住睜大眼睛四處打量。


    這屋比他的臥室大了不少,但少了那些繁雜奢華的層層果木櫃子和雕花之類的,連裝飾擺設都很少,盡顯大氣。床也比他的大了不少,古小艾微微往被子裏縮了縮,蓬鬆的被子裏有淡淡的蒼旌馳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蒼旌馳剛才把古小艾的衣服都褪盡了,蒼旌馳是記著以前大夫說的,發燒的時候穿的多身上更容易酸痛,這會兒古小艾光裸著皮膚蹭在蒼旌馳平時用的被子上覺得很舒服,很愜意,很……害羞。


    蒼旌馳讓人拿了毛巾來親自擰了塊小毛巾搭在古小艾的額頭上,坐在床邊看了看時間,低頭用手背試了試古小艾臉上的溫度,沉聲道:“難受不?”


    古小艾沒有什麽感覺,其實從昨天的前半夜他就燒起來了,出了頭暈關節酸也沒有什麽特別的,他一直以為是昨天拉練累的也就沒在意。這會兒讓蒼旌馳這麽當事兒他有點受寵若驚,點點頭:“也……不覺得怎麽樣。”


    蒼旌馳沒說話接過傭人拿來的溫度計,把手伸進被子裏讓古小艾夾上,依舊坐在床邊看著古小艾,古小艾也定定的看著他,半晌小聲道:“幹爹……不打我啦?”


    蒼旌馳沒想到古小艾還在擔心這個,忍不住有了一絲笑意:“病好了就不打。”


    古小艾知道蒼旌馳這麽說就是不打了,心裏的大石放下來忍不住有點高興,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蒼旌馳正要再說什麽蒼宇帶著馮大夫來了,蒼旌馳站起來讓馮大夫給古小艾看病。


    馮大夫仔細的給古小艾檢查了一遍,又拿出來溫度計看了下,轉身對蒼旌馳溫言道:“沒事,少爺就是著涼了,加上有點勞累就發作起來了,恐怕這幾天少爺的飲食上也不是太精心,幾下匯在一處了,沒事,先打一針退燒的,然後吃點藥調理個兩三天就好了。”


    蒼旌馳點點頭,沉聲道:“藥的劑量小點,小孩子受不住。”


    “知道知道。”馮大夫連連應著,轉身和助手一起配了藥,走到床邊對古小艾笑道,“少爺這臉燒紅了更好看了,來。”


    古小艾是第一次打針,雖然他不是第一次病了,但這確確實實是他第一次生病時有醫生來給他看病,他以為醫生來了就是給他開幾粒藥之類的,但看著馮大夫手裏的亮晶晶的針頭時古小艾有點腿軟了。


    古小艾咽了下口水,抖聲道:“馮大夫……這是往哪裏紮?”


    馮大夫聞言一愣,接過助手遞來的藥棉一笑:“這是肌肉注she藥,往屁股裏打的。”


    古小艾看著針頭唿吸慢慢急促起來,他想不明白為什麽人人都要和他的屁股過不去,被打還好,被這種東西紮進去再把裏麵的藥水擠進去……古小艾不敢想像了。


    馮大夫也不懂古小艾對針頭的恐懼是為什麽,迴頭看看蒼旌馳,還沒等蒼旌馳說話蒼宇就走上前,坐在床頭攬起古小艾掀起被子,柔聲道:“少爺沒打過針?這有什麽的,根本不疼……”說著給馮大夫使了個眼色,馮大夫連忙趁古小艾還沒有反應過來把針打了,又開了藥讓蒼家的人送了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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