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梟龍堂代代與臨淵派有仇,你殺他…”與主線劇情相違逆啊,九州沒找你麻煩就是很公正了!


    漠寒都有蹲牆角畫圓圈的衝動…


    “對了,我師父他沒事吧,我左想右想,他們會好端端臨時換過來,是不是事先知道?”


    “大概吧,你師父心眼多,也許是聽到風聲,又或者看出端倪,但是他拿不住事情會如何發展,加上估計也不知道萬蠱教的目標是誰,常梟龍是更恨臨淵派的,但萬蠱教對他這個國師更有心結,算來算去,於是隻能出此下策。”狄焚雪摩挲著下巴,他一句話沒說完,又看見對麵漠寒與秦獨岸一臉驚訝神情,於是這次他這次吸取教訓了,說話前先注意聽了下周圍動靜。


    客棧裏一點聲音都沒有。


    眼角瞥到不遠處的幾桌人都全是眼睛瞪大,倒酒的僵在那個動作上,杯子裏滿得都望外溢了還癡癡呆呆的往門口望,難道是他妹妹覺得蹊蹺又追上了?


    狄焚雪滿心複雜,他最初聽說靈華公子是個小倌,就石化掉了。


    漠寒當著秦獨岸的麵還不好解釋靈華公子其實是疊恨樓的殺手,於是狄焚雪就糾結在他妹妹鬧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比武招親,其實心裏早就看中一個小倌,無論誰跟她成親她都會直接殺掉…就是京城的宮捕快,每天看到綠豆蘇被偷也沒暴跳如雷,發誓一定要將小偷抓到去上十八般刑法啊,果然他妹妹是邪教教主!(狄掌令你到底激動個啥…)


    “狄掌令,華淩道長。”


    狄焚雪猛一迴頭,發現是謝紫衣的一個侍女,不禁笑自己風聲鶴唳。


    “以及這位是?”


    秦獨岸見這麽一個美女笑著跟自己說話,頓時樂得眼睛都轉不動了:“啊,好說好說,在下酆都教秦獨岸,華淩道長的朋友。”


    “原來你就是秦獨岸。”


    這侍女眼睛一亮,不著痕跡的上下打量一番,雖然仍笑盈盈,不過表情有些古怪,惹得秦獨岸有點茫然,旁邊漠寒已經扶額一頭趴在桌上。


    謝紫衣的侍女,且不說她有130級,就這羅衣蜀錦,盤桓髻金步搖,就是九州相當少見的裝扮,“貝錦斐成,濯色江波”的蜀錦,百人繡三年方得一匹,價格絕對能嚇死玩家,她走進來的時候,木屐上的鏤空隨著步伐留下朵朵蓮花,武林中人稍稍一看就要大驚失色,步伐間距絕對是輕功高手,才會讓人覺得眼前一花,這客棧裏就乍然來了如此美人。


    “這個,不知姑娘是?”


    不怪秦獨岸,第一次武林大會,他沒去,第二次的時候,絕塵宮門也就開了那麽一會,都去望謝紫衣了,哪裏還能注意到她們。


    “主人吩咐婢子前來接華淩道長與狄掌令。”


    看了又看,就沒發現秦獨岸有啥特點的侍女想,華淩道長的眼光其實不怎麽樣,就算跟狄掌令傳謠言,也好過這個…


    “你家主人?”秦獨岸猛一怔,終於恍然,拉住漠寒就嘀咕,“謝紫衣的?”


    “對。”


    “這就你說的,你那棵樹附贈整座森林?”


    “…你當時不是沒聽清嗎?”


    “哼哼,你說呢?”


    “…”有個記憶很好的死黨就這點不好!


    漠寒索性扭頭問那侍女:


    “你…我是說梁先生有多少個侍女?”


    “婢子們,十八人。”


    “啊,這麽多?”“不止吧。”


    秦獨岸與漠寒同時出聲,對視一眼,就聽那侍女噗嗤一笑:“華淩道長,我的意思是,如我這般,共有十八人。”


    漠寒麵無表情對秦獨岸說:“130級的十八個,100級的我也不知道多少。”


    “…擦,沒天理啊!”


    “大戶人家結親,嫁妝沒個十八抬,二十八抬的,能見人嗎?”狄焚雪慢悠悠喝著茶,突兀一句話說得所有人都傻眼,那個侍女腳一崴,好險穩住了。


    秦獨岸突兀的想通了,阿梁看中的那個根本就不像好說話的,這些漂亮姑娘,阿梁能看看當眼福就不錯了,嗯哼,而他作為死黨,機會還是很多的。


    他那種得意法,漠寒一眼就看穿了。


    “陳墨,你小子不是有女朋友?”


    “是啊,但是一畢業就分手的你見得還少了嗎?”


    “你真心看中她了”漠寒低聲繼續問。


    “怎麽可能,我又不是你。”


    “說的好,你又不是我。”


    “咦?”秦獨岸一怔,趕緊追問,“你啥意思?”


    “你又不是我,所以,npc怎麽能看中你!”


    “喂喂,都死黨啊,別逼我上補品人參公雞!”


    看著他們竊竊私語,這侍女最初表情是好奇,隨後就越來越古怪,最後眼神都沉下來了,斂眉低頭,很有欲言又止的味道,狄掌令在旁邊無聲笑得前仰後合。


    看戲麽,太無趣了不好,等這個侍女迴去跟謝紫衣稟告,不知道謝紫衣是啥表情,唔,一定要趕去看熱鬧!


    “你們倆吵完了嗎,我等著去紫衣那裏吃好菜好酒。”


    狄焚雪搖頭晃腦的站起來,正要問那侍女湛羅真人可還好,沒想到那侍女一抬頭,脆生生道:“狄掌令是要喝喜酒?”


    “噗——”三個人全噴了。


    於是接下來趕路的氣氛可想而知,四人沒誰說話,就互相看,秦獨岸一臉糾結,大約是想問啥的,不過一直沒組織好措辭,所以憋著難受極了,狄焚雪起初還把手指掐來掐去不知道在嘀咕啥,在那侍女問了一句“狄掌令是在算良辰吉日嗎”立刻就縮迴袖子裏,看天看路就是不吭聲。


    漠寒看死黨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不得不打岔:“那啥,聽我老爸說,你家老爹也進九州了?”


    “呃,在東海那邊做海鹽生意——我勒個去,在九州是販私鹽是違法的!要是給逮著,絕對砍掉,秋後處死一下掉五級!”


    漠寒黑線,果然老一輩更…薑是老的辣啊,這事叫漠寒做,要是沒武功他也未必敢,哪怕這是遊戲,販私鹽可是技術活,要找門路來,要找門路銷,要買通地方官,中間任何一個環節出錯,都賺不到錢,這個風險冒得可大了,與國家爭利,不是找死咩?


    “咳,你是邪教的分舵副舵主,至少不怕地痞無賴吧…““擦,你怎麽跟我老爹說的一樣,啥叫我‘黑吃黑’,他販私鹽有啥不成,還說就這個來得快,走江湖的苦逼到連衣服都穿不起,連飯都吃不上,有啥好的…”秦獨岸聳肩,“結果他剛跟我口沫橫飛說這個,我老媽就聽到了,揪著我老爹的耳朵好一通罵,問他是不是想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找去青樓,哈哈哈,笑死我了,第二天我老媽也去遊戲公司訂遊戲頭盔,就是淺意識睡眠的那種,說啥也要盯著我老爹。”


    “……”


    漠寒森森覺得,如果九州默認父子關係,那麽秦獨岸肯定也是舒朝對立陣營裏的。


    到川涼縣的時候,夜尚未沉。


    東繞西繞,就在秦獨岸暈頭轉向的時候,漠寒默默黑線看著他們停住的地方。


    “昭通當鋪”,上次京城是酒樓,懂了,這又是臨淵派某個人的家。


    也沒人來開門,因為宵禁,路上靜悄悄的,一推門就開了,進來後那侍女反手栓上門,秦獨岸覺得這跟他晚上做賊似的,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一人猛掀開藍布帷簾。


    這次漠寒很是仔細看了一眼,才確定的說:


    “梁先生…你沒事吧?”


    他見謝紫衣神情古怪,忍不住改口:


    “不,其實我想問的是,我師父救過來沒有?”


    漠寒話才說完,就見從那侍女到狄焚雪,都沖他瞪眼睛,連秦獨岸都扭過頭。


    謝紫衣隻看著他,不說話。


    半晌,才緩緩取出一樣東西,遞到漠寒眼前。


    鑲明珠的青銅劍鞘,上纏盤曲睚眥。上麵用綠鬆石絞金絲拚出五個米粒大的梅花篆“秋是憶山日”。


    漠寒一驚,趕緊將背後破衣服裹著的憶山劍拿出來,然後還劍入鞘,長長出了口氣,才問:“咦,這劍鞘不是被少林遲素齋撿走了嗎?”


    一股香味傳來,幾個端了點心菜餚的侍女掀簾而入,笑嘻嘻的直接將碟子放在當鋪高高的櫃檯上,其中一人對著漠寒笑得別有深意:“是啊,一個和尚拿著,婢子們一看不對這不是主人的佩劍嗎,立刻砍了他奪迴還給主人。”


    “……!!”


    這江湖實在太危險了,連東西都不能隨便撿!


    第108章 不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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