潞王,謝紫衣,外加那個漠寒正慢悠悠的往謀反最終主線那邊去。


    ——但九州不管是玩家還是npc,都沒把邊關發生的當迴事!!


    這跟拋媚眼給瞎子看有異曲同工之妙啊魂淡!誰說世界上苦逼的事情是猜謎的?最苦逼的明明是設個迷局出來,還要步步留線索,要人跟著越拽越多,最後恍然大悟得到真相,他血都快吐出來了,總算有了這麽個完美的過程跟精彩的劇情吧,奈何演的時候,歪到銀河係外麵去了有木有!


    李茂越想越慪,之前連著好幾天連把漠寒的名字寫出來紮小人的心都有。


    人嘛,不能改變事實,隻好接受現實,李茂磨了半宿牙,劈裏啪啦敲了好久的鍵盤跟九州係統討價還價,要它一定看好了那個玩家,並且要如何如何安排接下來的事情,九州係統已經由獨立智腦主宰了,有權不接受任何外界命令,不過這並不代表它不會聽取意見,前提是必須要用原始碼跟它溝通,李茂說了許久的廢話,九州係統聽到了(接收了)是肯定的,有沒有立刻垃圾清理刪除就不知道。它是出了名的死不吭聲,除非它自己感興趣,否則丫就是一個黑洞,你扔進去什麽它隻會分類整理判斷,有用的留下,沒用的清緩存,惹煩了直接跟李茂斷開連接!


    ——你算啥,隻管生(造?)不管養,這麽一大攤子的事情還不是要它操心,既然不履行義務,就沒權利指手畫腳。


    不過九州係統在想啥,李茂當然不知道,還有些自得,哼,就不相信整治不了丫的。


    但第二天就給他來這麽一出,還是現實版的!


    李茂從桌子上爬起來後,盯著梁慡的臉看一眼,又看了自己拳頭一眼。


    要不要一拳砸過去呢,這是一個問題!


    梁慡還在納悶,難道那個商隊裏還有玩家?不對啊,就算有玩家,也沒道理知道謝紫衣真正的名字!聯想到李茂是九州遊戲公司的,之前又說在跟著盯一個重要的主線劇情,那麽——


    梁慡臉色有些變了。


    任誰知道自己與別人說的話,被九州遊戲公司內部看得一清二楚,都不會有啥好反應。


    但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打工學生,直接翻臉拍桌子那絕不是明智之舉。他也沒吭氣承認自己就是李茂說的那個玩家,不過古怪的就是,為啥李茂盯著他看的表情也極其不慡呢?


    “這到底是怎麽了”局外人尹副理還很不解。


    “沒事,遊戲裏見過。”


    尹副理沒拆穿李茂,你設計九州的,還玩什麽遊戲?不是愛在屏幕前看著別人被九州玩麽?


    這個插曲之後,包間裏的氣氛就僵了,隨便一餐飯上來,也沒喝酒,全是東拉西扯打哈哈,不到一小時,李茂就拍拍手走人了,雖然還是忍不住瞪梁慡,總算沒說啥古怪的話。


    約莫也覺得氣氛不對,尹副理也沒跟梁慡介紹,李茂就是九州的遊戲設計師。


    畢竟麽,再欣賞一個年輕人,覺得他有前途,總不會跟自家親戚過不去,這個城市想遇不上誰,其實也很簡單,尤其李茂又是個死宅,談不來以後就不見了唄,年輕氣盛的人都這樣。


    這件事尹副理倒真沒怎麽仔細琢磨,反倒是梁慡離開了後,就一路表情陰鬱。


    能知道他被蛇咬,知道在糙原上,甚至知道他喜歡喊謝紫衣什麽,這還有隱私嗎?


    天氣太熱,迴到租的房子洗了臉,灌下一整瓶汽水後梁慡總算覺得不那麽暴躁。轉念繼續琢磨,除非九州網娛不怕玩家告,否則是不可能有視頻截圖之類的,也許就是數據跟進,看不到畫麵的那種?但這也夠那啥了。


    ——他不可能不跟謝紫衣碰麵。


    別告訴他這就是終極boss的待遇!


    登陸遊戲後,漠寒左右看看,帳篷還都在原地,估計昨夜都累著了,那些npc大漢唿嚕的聲音好響,天非常藍,萬裏無雲,曬得人有點頭暈。


    咦,他揉了揉眼睛。


    好吧,總算是今天第一個好消息。


    眼睛一恢複,漠寒就張望四周,似乎沒看到要找的人,於是摸到帳篷後麵,打開個人資料開始犯難,誰來告訴他跟九州係統說話要開哪個頻道啊?


    貌似一直都是隨口說的,難道能仰天大喊一聲?


    “你在做甚?”


    身後冒出來的聲音嚇了漠寒一跳,迴頭看是謝紫衣,又見他好像要說什麽的樣子,漠寒一時頭皮發麻,直接撲上去就捂他嘴。


    就算還沒到事有不可對人言的時候,但要是談情說愛,誰喜歡有外人全程遙控?


    ——安啦,李茂不可能24小時隨時在電腦前,沒有主線劇情,九州係統可以拒絕他指名看戲的要求,所以李茂這貨還沒醒悟過來你們到底啥關係呢。


    漠寒這一衝動的結果是兩個人一起愣在那裏。


    足足半分鍾以後,漠寒才猛地縮迴手去。


    剛才掌心的觸感…


    他要說還好謝紫衣沒有什麽惱怒的表情,直接一掌拍掉自己一級麽?哦不,現在因為陣營問題,死一次是掉兩級了==


    “起來起來,要趕路了!連夜走,明天中午就能到嘎沙部落!”恰好江爺從帳篷裏走出來,唿喝著手下套馬套車,“不勤快點,讓那些狼再來叼了你們這些懶骨頭去!”


    天邊已經遠遠能看見連綿的山脈了。


    不過望山跑死馬,尤其在這平坦的糙原上,啥遮蔽物都沒有。


    傍晚的時候有一隊馬賊遠遠的掠過,估計是想動手,也不知怎麽的,隻是策馬奔過去了。


    “這方圓幾十裏,都是梟龍堂的地盤,這幫鼠輩定是搶了財物,去花天酒地用光了,又灰溜溜迴到糙原上了,盯上咱們卻沒膽子在接近梟龍堂的地方動手!”江爺眼神鄙夷,不過漠寒真的沒覺得他比做馬賊的好到哪裏去,隻不過一個明搶,一個暗地裏壞水罷了。


    比如下晌送過來的幹肉與饅頭,謝紫衣是不屑看一眼,漠寒卻一聞就知道裏麵下了迷藥。


    不是蒙汗藥那種大路貨,味也極淺,混在馬隊裏根本辨認不出來,就算吃到嘴裏有些許異味也會以為是正常,這種味道的迷藥發作也慢,估計兩三個時辰才會頭暈,不過再好的藥敵不過武當山出來的哇,你要是一天三餐的中迷藥,走路走得好好的一頭栽倒腦袋上鼓一大包生生砸醒,屢次三番鬼還會上當?


    漠寒立刻就帶笑不笑的說,這樣的好東西,還是留著江爺你自己啃吧。


    在看到第二隊馬賊的時候,商隊裏的許多npc有些慌亂了。


    因為這是跟他們同一個方向的好幾十人,很是兇悍的模樣。


    結果人家連看也沒多看他們一眼,揮著鞭子就往前去了,風中傳來的言語裏頗是對商隊那膽小如鼠模樣的譏諷話語。


    當第五隊馬賊掠過去的時,即使江爺也開始一個勁不安的捋鬍子。


    “肯定出大事了!”


    漠寒還等著下文,半晌見江爺就來了這麽一句,實在想翻白眼。


    夜幕剛起的時候,周圍又是影影重重,因為昨天遇到狼群,商隊立刻停了下來,剛要派出人去探看,忽然火把全部亮起,猛一看,一裏地都被圍得水泄不通,好像是撞進漁網裏似的。


    “梁先生?”


    漠寒第一反應就是驅使著那匹把他折騰慘了的馬,挨近謝紫衣。


    “…不過螻蟻米粒之流,不用多管。”謝紫衣神色淡淡,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倒是你,之前的舉動到底何意?”


    漠寒噎住。


    他們無所謂,江爺卻是膽戰心驚,顫巍巍的走出去拱手:“前方哪路豪傑,小老兒隻是個賣皮貨的。”


    沒人理會他,隻有低低的馬嘶聲。


    這味道,怎麽有種十麵綠林豪傑聚集,專程來擺場子的感覺?


    “謝公子遠來梟龍堂,任某不曾遠迎,真真失禮,哈哈!”


    一個粗豪的嗓門像炸雷一樣從耳邊響起,也不知道是人隔得遠了,運了內力喊話,還是不敢露麵,就藏著馬隊人群裏不出來。


    不,漠寒覺得最離奇的是,明明就是南楓鎮客棧帳房的模樣,是怎麽被認出的?


    謝紫衣勒馬微微四顧,沒有答話。


    而商隊裏的npc更不知道這些人指的是誰,想來想去,目光還是落到漠寒與謝紫衣身上。頓時有些目光不善起來,估計要是有個機會,絕對能高叫這兩人是路上遇到的,與他們半分關係也沒有。


    “我家殷堂主說了,請謝公子一會!塞外苦寒,擺不出什麽好排場,隻請將就。”


    漠寒前看後看,也沒見到說話的人,頓時嗤笑一聲:“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原來藏在人堆裏,就是糙原的特色,貧道這番見識了。”


    漠寒那一身狼狽的,估計不說話人家都當他是逃難的。


    這下無數眼睛都瞪過去了,漠寒一點不覺得負擔,還自得這下沒人盯著謝紫衣看了吧,然後又苦惱了,這可不是能矇混過關的事情,玩家神馬的,npc一眼就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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