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都教低階npc沒吭聲,立刻領命退下,不過那眼神裏還是寫滿了質疑,就是個尼姑抱孩子也是咄咄怪事,更別說和尚道士結伴抱著了,這是什麽情況——古代的男人幾乎都不會去抱嬰兒的。


    秦獨岸一不小心想到了網絡帖子上的一個梗,頓時抽風似的不斷顫。


    他還沒樂完,估計才走出分舵駐地的那個幫助一路奔來,神色欣喜:“副舵主,有了,就是剛才,太平鎮南邊的蔣記茶寮裏就有那麽兩個和尚道士,還在跟人打聽進山的路,搞不好是要去山裏的。”


    “那可不成,黃山那麽大,咱們上哪找得到他們,趕緊叫齊分舵的兄弟們吶,抄傢夥…等等,迷藥蒙汗藥什麽的有沒有,先給我威脅蔣老頭,在茶水包子裏下點!“哼哼,迷藥蒙不過老江湖的npc,蒙玩家那還不是槓槓的。


    秦獨岸摩拳擦掌,九州第一第二高手是吧,大爺跟你們的新仇舊恨多了去了,這下一次放翻倆,迴去就跟阿梁炫耀去。唔,說到阿梁這時間他應該打工迴來了,那麽青椒炒飯估計也帶迴來了,先吃飯然後去砍了大師跟幸運超人。


    嗯哼哼,在秦獨岸的字典裏沒有不可能這詞!這次就來看看誰才是九州第一高手!


    近山新雨後,使人神清氣慡,遠望雲霧罩山,如在仙鄉夢境。太平鎮是個很與眾不同的地方,並不是它臨近黃山腳下,也不是因為現實裏有種名茶叫“太平猴魁”,而是整個鎮子的npc都太安居樂業了,它與距離不遠的泰安鎮都屬於酆都教這個分舵的勢力範圍內,但太平鎮就與泰安截然不同,這裏的npc整天都是笑嗬嗬的,東西也便宜,甚至鎮上還有一家小小的私塾,那裏的先生不收鄉親的錢,隻要給些吃的用的就成,教出來的孩子多半也不是去考科舉的,隻要能寫能算能識一般的字就成了。


    秦獨岸去瞄過一眼,對了,這就是太平鎮第二個奇怪的地方,所有npc都生得很順眼,不說男的俊女的俏,至少都沒醜的,鎮上沒乞丐,沒地痞,沒街霸,也沒紈絝子弟,所有人都差不多貧富似的,就拿開茶寮的蔣老頭來說,那個npc的手老是抖,羊癲瘋似的,可如果蔣老頭不是總翻白眼的話,也算一個長得不賴的老頭,起碼能上電視演個大家族爭財產那種肥皂劇啥的。


    人傑地靈啊?單單是靠近黃山就這麽優待?


    準備下線吃飯的陳墨又氣唿唿的上線了,梁慡是迴來了,可是青椒炒飯連根青椒都沒找到,梁慡又進遊戲了他不好問怎麽迴事,於是他一肚子氣帶著酆都教的一群手下,因為地處偏僻,也不顧忌,直接抗著兵器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過去,那邊遲素齋頂著兩個黑眼圈,更痛苦的都要抓狂。


    “漠小寒,貧僧都30個小時沒合眼了,你不趕緊進山,還嫌我們錢多了買什麽吃的?”


    “我怕進山後迷路。”


    “迷路就下線…好吧。”遲素齋很沒形象的蹲在長條凳上,很是鬱悶,這些天可真把他折騰夠了,孩子是活生生的啊,他們都下線,孩子隻會留在林子裏被狼叼走的好吧,所以有條件的情況下,下線前交給一個npc照顧,又怕有追兵,寧願去買點稀糊啥的把孩子餵飽,然後放在一個小山洞裏,門口堵上大石頭。就這樣還擔心會不會因為孩子哭聲引來人啦,甚至山崩泥石流什麽的,或者遲素齋白天,漠寒晚上,交替上線,約好在某某地聚頭,總算路行九十,黃山就在眼前了。


    “為什麽一路都沒追——“遲素齋悶悶的說著,端起剛送上來的大提壺,就倒了滿滿一碗茶,然後就邊說就把碗湊近嘴邊,漠寒猛地伸手過來把碗打翻了。


    “咦?”


    “有蒙汗藥,還是最差的那種,這味隔老遠就聞出來了。”


    遲素齋大怒,跳起來一腳就踹翻了桌子,但茶寮裏沒什麽客人,都近傍晚了,隻有那手不停發抖的茶寮老頭嚇得縮到角落裏,怎麽看也不像那滿臉橫肉會殺人越貨的黑店。


    “… 呃,你是不是搞錯了吧?”遲素齋剛扭過頭來,就唬了一跳,街盡頭黑壓壓來了一群拿傢夥的江湖漢子,那架勢比虎牙幫專業多了,四麵包抄不說,最裏麵的是抄砍刀的,外麵還有拿梨花槍那種長兵器的,間或有那種斜著眼看人,腰間掛著幾個革囊,一看就是用暗器的不遠不近的分散開來。


    “怎麽會搞錯,迷藥蒙汗藥我…武當山出來的最精通了。”


    漠寒也打量著周圍的人,覺得不妙,於是趕緊四下看有啥安全角落可以暫時放小孩的,抱著一個嬰兒江湖拚殺這種技能太冷門了。


    漠寒朝東站,遲素齋跟他的方向是反的,被npc刷慣了,呃不,打群架多了的經驗,一個人顧一個方向,背對戰友啥的才最妥當,於是隻有遲素齋看到了一個瘦小的年輕人排眾而出,手裏拿著的一個怪模怪樣柄端像劍,尾端卻是一個彎鉤的兵器,還很囂張的抬起腳,將寒光森森的鋒刃在靴底擦了擦,拇指一抹嘴角,高聲調侃:“喲,這不是萌萌大濕麽,怎麽,你終於拚贏了賊尼,道長跟孩子你都搶迴來了?”


    酆都教的幫眾初時茫然,還很認真思索了下這中間到底是什麽關係,隨後,所有npc都風中淩亂了。不可能啊,少林武當是名門正派,副舵主也不是愛瞎說的人,今天是吃錯藥了?還是——


    遲素齋一聽就知道是個玩家,拿網絡上某著名段子罵他呢,當下船槳抄在手上(米辦法,窮,買不起禪杖),跳腳吼道:“你丫的給貧僧放馬過來,看貧僧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


    他話還沒說完,眼角又是人影一閃,遲素齋剛在心裏想到,擦,漠小寒怎麽又比我快一步,還沒來得及跟上,就看見對麵那個混帳玩家驀然瞪眼,嘴張得都合不攏。


    “阿梁?”


    秦獨岸喊完之後抱住腦袋,好像在做夢一樣喃喃自語:“不不,這不是真的,喵喵真銀怎麽可能是阿梁。他們除了都是武當派…武當…那個時候阿梁說下山,還有那個時候他說他下山了,還問怎麽勾搭上npc…對了,國師是個美人,靠!!”


    秦獨岸原地咆哮一聲蹲下捶腦門,酆都教幫眾於是被迫腦補了一堆有的沒的,正怪異的瞥著漠寒,這位聽說是武當湛羅真人的徒弟吧,長得還算順眼,呃,真沒看出來是女的,居然還跟副舵主也有不得不說的那啥啥,還有武當掌教現任舒朝國師是美人?難道也是女扮男裝?吶,這年頭名門正派都改作風了麽,還是邪道魔教跟不上江湖變化?


    出於邪教的良好慣例,他們就算好奇得要死,也沒人吭聲,即使真相從黃山扭曲到了東海,也沒人有機會知道。


    遲素齋瞥漠寒,表情很明顯。


    ——你對人做了什麽,咋一看到你就失心瘋成這樣?


    漠寒抽了下眼角,幹咳一聲:“沒,一寢室的哥們。”


    秦獨岸猛地從地上跳起來,表情猙獰無比:


    “阿梁你再說一遍,你敢再說一遍試試,我丫的就是你寢室的哥們這麽簡單?”


    這次是酆都教的幫眾:……


    (原諒古代設定下的數據隻能將‘寢室’‘哥們’曲解成入幕,之賓)


    “你丫的又耍了我,從小到大這麽多次,我怎麽就是學不乖呢!”秦獨岸也不是笨蛋,仔細一想,那貨根本就是故意的有木有,自己還傻傻的在他麵前提到九州裏那個叫漠寒的,還嘲笑過阿梁的等級,肯定那也是糊弄他的。


    “你默不吭聲愛看戲耍人的毛病是從哪學來的,搞不好我們爸媽在醫院抱錯了是吧,我們的名字壓根起反了…人家青梅竹馬的都是軟妹紙,就算不是靦腆好姑娘,豪氣假小子也可以的啊,啥啥晚會聯誼節目就算找不到美女也有現成搭檔,怎麽攤到我就腫麽悲劇,連個死黨都坑我為樂。”


    遲素齋恍然大悟,貧僧怎麽就說覺得漠小寒他總哪壺不開提哪壺,搞了半天是這麽迴事。揉著鼻子,連聲感激:“那啥,兄弟多謝提醒啊!”


    漠寒囧極,趕緊問:


    “陳…秦獨岸,你是來幹嘛的?”


    酆都教幫眾被這一提醒,齊刷刷看秦獨岸,對喲,副舵主,這還打不打呀?


    “啥,兄弟就是酆都教秦獨岸?”遲素齋吃驚,趕緊客套幾句,“哎呀,久仰久仰,老是論壇上下帖神馬的,這迴總算九州裏見一次麵了,不容易啊。”


    “加一,難兄難弟,我一肚子壞水的死黨沒給你添麻煩吧?”


    “還好,沒把貧僧賣了換包子。”


    “阿,不對,漠寒,把你手裏那孩子放下,你從哪拐來的吧,是不是要撕票?停,別解釋,解釋就是掩飾!現在,立刻,給哥們我瞧瞧,九州第一高手是啥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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