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祈在淵下宮遺留下來的遺跡,還有一些龍係的隻言片語裏麵聽見過。


    淵下宮曾經是沒有神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淵下宮的人們都生活在黑暗之中。僅僅隻有火光可以為他們照亮些許容身之地。


    之後其中一名名為阿倍良久的人類,得到了據說來自於神的啟示,創造了大日禦輿。


    人們因此得到了光,擁有驅散黑暗的能力。


    深海龍蜥們也被大日禦輿壓製,無法和人類對抗。


    之後,人類似乎創造出了屬於自己的暴君。


    龍蜥們曾聽見過阿倍良久的痛訴,質問太陽之子的殘忍。


    後來,阿倍良久消失了。


    有一名小小的人類在淵下宮的邊界之地,那傳說中,可以前往地麵之上的路徑裏。


    遇見了一條白鱗大蛇。


    人們認為他就是傳說中的奧羅巴洛斯。也就是無鱗蛇。


    小小的人類與大蛇結成契約,大蛇成為了淵下宮的神明,幫助人類推翻了腐朽的統治。


    大蛇也因此訴說了自己的真名,其名為奧羅巴斯。


    為白鱗大蛇,珊瑚枝之蛇。


    淵下宮的人們為了將奧羅巴斯和奧羅巴洛斯區分開來。


    將奧羅巴洛斯稱之為無鱗蛇,傳說中的白蛇。


    將奧羅巴斯稱為了遠呂羽氏尊,海祈大禦神。


    也將壁畫上的奧羅巴洛斯和奧羅巴斯畫成了兩種不同的形象。


    奧羅巴洛斯被畫成了沒有鱗片,通體白色的蛇。


    奧羅巴斯被畫成了長有鱗片,渾身布滿珊瑚枝的大蛇。


    深海龍蜥們也被大蛇奧羅巴斯壓製。


    被具有蛇神之血的海祈禦使鎮壓。


    對於深海龍蜥們來說,奧羅巴斯也是一個不可忘卻的陰影。


    龐大的蛇軀可以吞噬一切,阿祈也曾想過,奧羅巴斯是否真實存在。


    但她絕對沒想過會在這種時候見到傳說中的奧羅巴斯。


    “是我,遠呂羽氏尊,奧羅巴斯。


    你的先民們一般都會稱唿我為遠呂羽氏尊,鄉人和地走官們更願意稱唿我為蛇神。


    知道我帶領淵下宮的人們前往了地麵建立海祈禱之後,他們就會稱唿我為海祈大禦神。”


    奧羅巴斯從薑屍的脖子上遊了下來,開始恢複自己本來的軀體。


    當然說是具體並不明確,因為奧羅巴斯現在是靈魂狀態。


    他所謂的迴歸軀體,隻是讓他的靈魂變成他身體那樣龐大。


    巨大的白蛇之軀重現淵下宮,奧羅巴斯揚起頭,竟比那通天的大日禦輿還高。


    魔物和深淵教團們有沒有什麽太大的心理變化,我不太知道。


    但是龍蜥們的心理變化倒是挺大的。


    尤其是一些年老的龍蜥,仿佛看見了曾經奧羅巴斯橫掃一切的時候。


    魔神的力量永遠不是世間凡物能夠對抗的。


    除非這個魔神失去了自己的力量,比如變成鍋巴的馬克修斯。


    當然,現在的馬科修斯已經找迴自己的力量了。


    就是有一點不太好,已經聽香菱喊鍋巴!噴火!聽習慣了。


    現在聽見香菱喊他也是習慣性的一口火就噴了出去,然後香菱要的食材就和那一片區域一同化成焦炭了。


    然後馬科修斯喜提鍋巴!壞!


    咳咳,題外話到這了,看著奧羅巴斯的阿祈現在也很謊。


    這可是傳說中的魔神,她好像累死也搞不過啊。


    而且要真是一些史料裏麵記載屬實的話,大日禦輿的誕生也和奧羅巴斯有關。


    那她更沒勝算了。


    “看來今天我走不掉了。”


    阿祈放棄抵抗,至少,龍蜥們已經救出去了。


    “為什麽你會這麽覺得呢,你的體內流淌的是蛇神之血,是我的血。


    我是不會對自己的孩子下手的。”


    奧羅巴斯的蛇頭靠近了阿祈。


    世界上最後一名海祈禦史,也是他僅存的血脈了。


    在以前,海祈禦使都是以半蛇半人的形態出現之後就演變為了人類。


    除了他們那細長的瞳孔,其他一切都和人類毫無差別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是龍蜥養大的。”


    阿祈藏著袖子裏的手在顫抖,一是因為她對自己能控製大日禦輿這件事有了幾分猜測。


    二是因為奧羅巴斯這副樣子確實很有壓迫感。


    一條幾千米長的巨蛇,在你的眼前死死的盯著你,這壓迫感,太強了。


    更別說奧羅巴斯本來長得也就不像個好人。


    雖然他的內心很溫柔,但是他長得真的不像個好人。


    “旅行者,你的身上有兩塊碎片,交給她吧。


    那是我留給海祈島的東西。”


    奧羅巴斯看了阿祈一會,讓空將他身上的兩塊碎片交給阿祈。


    “嗯,阿祈,你看看這個。”


    空將心海和淵上給他的兩塊碎片交給了阿祈。


    “這是……”


    阿祈掏出了自己的掛墜,與碎片拚在了一起,成為一個完整的圓形掛墜。


    “這是三條蛇糾纏在一起樣式的……掛墜?”


    派蒙看著阿祈手裏的完整掛墜有些摸不清頭腦了。


    “這條掛墜,自我記事起就在我的身邊,為什麽能和你的兩塊掛墜拚合?”


    阿祈有些無法接受。


    “你心裏應該有自己的答案了。”


    空開口。


    “笑話,你是想說……想說……”


    阿祈想到了那個最不可能,也是她最不想接受的結果。


    “我不太明白……這塊是心海的掛墜,這一塊來自大日禦輿,阿祈的那一塊從小就伴在身邊……”


    在場隻有腦子不好使的派蒙還蒙在鼓裏。


    “……”


    阿祈沉默。


    “你屬於海祈島。”


    空再次開口。


    “你是我的子民,是我的孩子。”


    奧羅巴斯也開口。


    如今隻有鄉人還在,地走官和海祈禦使已經消失。


    如果可以的話,奧羅巴斯也想讓阿祈迴到海祈島接任海祈禦史。


    “我從小就和龍蜥一起長大。除了這個掛墜伴身之外,還有幾箱子書卷,我通過它們學習了人類語言和文字。


    但是淵下宮在不久之後,就一個人類都沒有了。空空如也。


    直到最近,我才有機會和人類接觸。直到最近,我才知道書卷裏的內容和意義。”


    阿祈悄悄退後幾步。


    “阿祈……”


    派蒙感覺阿祈有些不對。


    “你們人類書上有句俗話,我一直不明白,不過我剛才理解了。


    人屬於他出生的地方,畜生屬於它吃飽的地方。


    我是龍蜥。我不是人。所以我要迴去了。


    大日禦輿,就隨便了吧。總有一天,我們還會迴來的。”


    阿祈說完就想跑,然後被奧羅巴斯的蛇尾攔了下來。


    “你是人,不是畜生。


    何況人和畜生的界定從來不明確。


    有的畜生披著人皮幹的可都是禽獸之事。


    有的畜生說是動物。卻比人類更懂得知恩圖報。


    人也是自然生物的一種。沒有誰比誰高貴,也沒有誰比誰低賤。


    龍蜥和人都隻是為了自己的族群而已。沒有什麽所謂的世仇。


    人們已經離開淵下宮,這裏以後都是龍蜥的地盤了,人與龍蜥之間不會再互相打擾。


    誠然,淵下宮時期有許多人對龍蜥做出了非常殘忍的實驗。


    這是無法抹去的罪孽。


    我也無權替你們說什麽原諒,或者替海祈島這邊說什麽可以彌補。


    但作為誠意,我會將你的身世告訴你。


    然後你再決定是迴歸海祈島,還是和龍蜥們一起生活。


    切實如果你在淵下宮裏生活,有一些不便之處的話,也可以聯係海祈島為你送過來。”


    薑屍走上去,沉寂了這麽多章,終於可以出來露個麵了。


    “你是誰?”


    阿祈看著薑屍,這家夥肯定不是人。


    “一個混跡在提瓦特大陸各個地方都非常有名的家夥。


    當然用奧羅巴斯他們的話來說就是——魔神之首。


    或者,你也可以喊我其他的稱號。


    提瓦特大爹,最終黑暗,黑暗魔神達克納斯,酒神,糧食之神,鬼策之神,玄青公,玄冥暗天魔神大獄大天尊。


    以及天空島曾經提醒其他魔神包括七神在內,小心提防我時說的悄悄話裏,包含的提瓦特之禍。


    這些都是我的稱號,你可以挑一個你喜歡的喊。


    我在暗之外海那邊還有著名的魔神天災稱號,以及魔神獵者稱號。


    你都可以喊。”


    薑屍一臉隨意的把自己的一部分稱號搬了出來,也不知道是為了裝逼,還是為了幫我水字數。


    “……”


    阿祈沉默,大腦有點過載,眼前的這個家夥究竟在說些什麽啊。


    為什麽每個字她都能聽懂,但連在一起就聽不懂了呢?


    “啊,忘了,我在淵下宮裏沒有留下多少名字,你不知道我很正常。


    那我們就直入主題吧,你的身世我會說給你的。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有兩千多年了吧。


    奧羅巴斯折下自己身上的珊瑚枝,耗盡神力為淵下宮的人們,搭建了一條可以通往地麵的道路。


    並且創造了海祈島供淵下宮的人民生活。


    而那時的人們還遵守著淵下宮的製度,分為大日禦輿,珊瑚宮一脈,和海祈禦使。


    奧羅巴斯將一枚掛墜折成三塊,賜給了三支勢力的首領。


    讓他們互相監督。


    而這三支勢力分別是鄉人,地走官和神使。


    鄉人是數量最多的勢力,平民或者一些士兵都可以稱為鄉人。


    而地走官則是負責監察,和維護大日禦輿的勢力。


    海祈禦使,就是奧羅巴斯的神使,也是代言人。


    奧羅巴斯的創造海島之後,力量逐漸衰弱。


    海祈禦使也就不再誕生了。


    在海祈島珊瑚宮的內部文件記載中,最後一任海祈禦使。


    被寄予厚望,能溝通龍蜥與人類的禦史——在嬰孩時代隨同其監護巫女。在院下宮邊陲被龍蜥襲擊,自此下落不明。


    很多人都認為她死了,不過也有一部分人認為她被龍蜥們撫養長大了。


    這是海祈島珊瑚宮內部的文件記載。


    阿祈,你還記得,你有多大了嗎?”


    薑屍看著阿祈。


    奧羅巴斯死的時候已經是兩千多年前了。


    在他死之前,海祈禦使就已經不再誕生了。


    最後一任,也就是阿祈。


    已經是在淵下宮裏生活兩千年的海祈禦使了。


    “我……”


    阿祈迷茫,淵下宮內不分晝夜,她也不知道她活了多久。


    “你是我的孩子,跟我迴海祈島吧。


    那裏才是你的家,如果你不放心,也可以把龍蜥們都接上來。


    我本來也就有打算讓人類和龍蜥和諧相處的念頭。


    隻是出於一些原因,我不得不去麵對我無法戰勝的敵手。


    這個錯誤已經持續了數千年。是時候糾正他了。”


    奧羅巴斯的聲音很溫柔,他是真心的。


    “我……我需要再想想,先告辭了。”


    阿祈背對著薑屍他們。


    一些龍蜥也在大日禦輿外圍觀望。


    “我知道這對你來說是一件很難接受的事情,但是我們做的錯誤至少讓我們彌補一下。


    這個東西你拿著吧,如果你想好的話,可以用它來聯係我們,而且平常也可以使用這個東西保護自己。”


    薑屍交給了阿祈一個暗之刻印,這玩意現在功能不少,已經升級很多版了。


    “我知道了……”


    阿祈接過暗之刻印就走了,圍過來的龍蜥們也離開了。


    “達克納斯,你就這樣把我的孩子放走了?”


    奧羅巴斯低頭。


    有沒有搞錯,阿祈是他的孩子欸!為什麽薑屍放的這麽自然?


    “不放走,難道你準備把她捆迴海祈島嗎?


    阿祈現在很糾結,讓她自己思考一會兒吧。


    反正,這麽多年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年。”


    薑屍看著遠去的阿祈,默默的通知玄冥古國將淵下宮也納入了監視範圍內……


    (下一章吐槽一些傻逼,還有一些事,真他媽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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