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屍送別了情緒不穩的凝光,然後站在了陰影商鋪的門口,看著熟悉又陌生的璃月港街道,感慨人們的更新換代,真是飛快,然後就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背對著他的人影。


    “老板,這尊玉雕給我看一下。”


    再次化身鍾離的摩拉克斯,看著麵前老板攤上的一尊玉雕,來了興致。


    “好嘞,您拿穩,瞧仔細。”


    老板小心的把玉雕遞給鍾離。


    “嗯……這尊玉雕,由夜泊石雕刻而成嗎?色澤、品質、成相、細節、雕刻師傅的手藝均屬於上乘,這等工藝品…老板,這尊玉雕不知出自何人之手?”


    鍾離看著眼前的玉雕,這等精細的玉雕,不應出現在璃月港的流動攤販中。


    “這位客人好眼力,這尊玉雕是我前幾日路過一個小村子,裏麵一位老婦人賣給我的,據她所說,這尊玉雕是祖上所傳,一直被珍藏在家裏供奉。


    但今年家境貧窮,小孫子患了怪病,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將這尊玉雕出售給我,我的眼力淺薄,隻能看出這玉雕確實不凡,因此以十五萬摩拉的價格,將玉雕買了下來。


    看客人你衣著不凡、舉止優雅,想來也是非富即貴的大人物,若是能看出這玉雕的來曆,就請客人自行報價吧,有道是寶劍贈英雄,客人若能慧眼識珠,這玉雕贈與客人也無妨。”


    雖然經營的是流動攤販,但老板卻像是個性情中人一樣。


    “嗯,這尊玉雕我甚是喜愛,需要仔細觀摩,方能知曉出自何人之手,既然老板能以十五萬摩拉相助老婦人,我也不能占了老板的便宜,就定二十五萬摩拉吧,這尊玉雕值這個價錢。”


    鍾離直接來了一波大抬價。


    “客人爽利,但這二十五萬摩拉,是不是有點抬高了?”


    雖然老板知道這玉雕不凡,但二十五萬著實超過了他的預想,他以為鍾離最多也隻會出到十八萬而已。


    “嗬嗬,就像老板你剛剛說的,寶劍贈英雄,我既認為這玉雕值這個價錢,那它就值這個價錢,不是嗎?”


    鍾離說著,已經熟練的在賬單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告知老板將賬單寄往北國銀行。


    “瞧瞧這是啊!嗯?我終於找到你了啊!我親愛的鍾離先生!”


    一道熟悉的聲音在鍾離背後響起。


    “這道聲音……真是熟悉啊。”


    鍾離一邊想著一邊看見了滿天的海鮮大餐在向他招手。


    “咳咳,真是好久不見啊,薑屍。”


    鍾離很鎮定,沒事,說不定薑屍不知道他已經仙逝了這件事呢。


    “是啊,許久不見,甚是想念啊!我親愛的鍾離先生!你有沒有什麽想對我解釋一下的啊!”


    薑屍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正在努力思考破局的鍾離,他已經想好今晚的海鮮大餐是什麽樣的了。


    “咳咳,老板,麻煩幫我把這玉雕包起來,然後拿著這賬單到北國銀行去,你就能提到錢了,我與這位故人,有事一敘。”


    鍾離幹咳了兩聲,然後讓老板把玉雕仔細的包好,接過玉雕後,跟著薑屍走了,留下老板一個人在問旁邊的商販,北國銀行怎麽走。


    薑屍拽著鍾離來到了陰影商鋪的後院,然後設下了禁製,看著鍾離,準備看看他怎麽解釋給他辦葬禮的這件事。


    “咳咳,達克納斯,如果我說,這件事,事出有因的話,今晚的海鮮大餐,是不是能取消了?”


    鍾離斟酌了一下語言,看著麵色不善的薑屍,準備想一個好點的開脫理由,來躲過今晚的海鮮大餐。


    “那得視你的理由而定啊,我親愛的摩拉克斯,說吧,為什麽瞞著我給我辦了送仙典儀,還不跟我提這事,就連歸終的送仙典儀,你也辦了。”


    薑屍泡了壺茶,準備慢慢和摩拉克斯聊這事。


    “怎麽說呢,這事說來話長了。


    你應該知道,曾經的璃月是由我們帶領著仙眾夜叉們領導著人們而存在的,後來建立了璃月城之後,璃月的形式就由仙人帶領人們,逐漸變為了仙人與人同行。


    雖然後來的幾場戰爭,包括修建璃月港和若陀龍王襲擊層岩巨淵,讓璃月重新迴到了仙人帶領人們的時代。


    但很快,又變迴了人們與仙人們同行的時代。


    如今歲月流轉,時過境遷,你和其他的仙眾夜叉們都已歸隱,如今還活躍在世人眼中的仙人們,唯有我與魈二人。


    這幾千年來,我一直保持著一年為璃月港降下一次神諭的請仙典儀,引領著璃月港的發展。


    但有一日,我走在大街上時,偶然聽到了一位商人對他的員工說:“你的工作已經完成了,去好好的休息吧。”


    那時我就在想,我的工作,我的職責完成了嗎?


    我一直庇護著璃月港,一直引領著璃月港,但如今的人們即便沒有我的存在,也能自己將璃月港發展的更好。”


    摩拉克斯的臉上滿是嚴肅,看的出來他確實是在為這件事情煩憂。


    “所以,這和你為我和歸終辦送仙典儀有什麽關係?”


    薑屍看著摩拉克斯,如果他要退休的話退休不就好了,給他和工作辦送仙典儀算什麽情況?


    “嗯……這件事情,要從冰神找到我的那刻說起。


    我當時深受這件事情的困擾,恰逢那時,冰神找到了我,與我提出交易,來換取我的神之心。


    我在思考之後,想出了一個辦法,我以神之心作為籌碼,讓冰神策劃一起對璃月港的襲擊事件。


    在這場事件中,無論是我,還是你,或是歸終,都不能出麵,並且,最好是明麵上,我們三位,都已經去世。”


    摩拉克斯的聲音有些低沉。


    “你的意思是,在明麵上做好我們三個神明都已經去世,然後讓冰神策劃一場襲擊璃月港的事件,來檢驗人們是否能離開仙人們,達到自力更生的程度,是嗎?”


    薑屍看著摩拉克斯,感覺他和冰神玩的真複雜,退休還能搞出這麽一場大戲,還把他和歸終在明麵上安排去世了。


    “沒錯,前幾日,冰神已經將計劃告知於我,她會讓愚人眾解封奧賽爾,來策劃襲擊璃月港,而那時,就是看人們能不能不借助仙人的力量,或者,在仙人們沒有提供太多幫助的情況下,守護璃月港了。


    如果他們能成功守護璃月港,那麽至此,璃月港以後再無岩王帝君摩拉克斯,若是失敗,我與冰神的契約將作廢,我會再度出麵,鎮壓奧賽爾。”


    摩拉克斯沉聲說出了他和冰神的計劃。


    “你和冰神可真是……玩的夠花的,為了你退休的事情,你倆能謀劃幾百年,也是夠可以的了。


    不過,要是人們真的能隻依靠自己的力量,來鎮壓奧賽爾的話,那也確實不再需要我們了。”


    薑屍看著摩拉克斯,也感到了一種時代的寂寥感,畢竟地球就是因為不再需要他的守護,他才會帶著邪神們同歸於盡的,不過,也有他厭煩了人們的勾心鬥角的原因吧。


    “就是有點難為奧賽爾了,被鎮壓了這麽多年,好不容易出來透口氣,以為自己能開啟自己偉大的複仇之路,實際上還是被鎮壓的命,嘖,我都替他難過。”


    薑屍想著奧賽爾說道。


    “呃……達克納斯,如果你能把臉上那副惡劣的笑容收斂一下的話,或許你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也說不定。”


    摩拉克斯看著對麵薑屍臉上就差沒寫著開懷大笑四個字的薑屍,默默的喝了口茶,對著薑屍說道。


    “我這一臉真摯的笑容,就是在為奧賽爾真摯的默哀啊!”


    薑屍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逐漸放肆了。


    “唉,算了,我準備在請仙典儀那天,用我一具化身假死脫身,然後以往生堂客卿的身份參與到這場送仙典儀中,順便與那位旅者見上一麵,你準備做些什麽,達克納斯。”


    鍾離看著薑屍,準備問問他要在這場岩神與冰神的交易中,扮演什麽樣的角色。


    “那當然是隨心所欲的角色啦~畢竟我從不按常理出牌嘛。”


    薑屍雙手放在腦後,躺在了躺椅上。


    “嗬嗬,也是,達克納斯,我就先告辭了,過幾日再見。”


    摩拉克斯喝完茶走了,卻沒看見薑屍直接瞬移到了歸終家,再與歸終打了個招唿,敘了下舊後,一桌新鮮的海鮮大餐出爐了。


    當晚,摩拉克斯走的很安詳……


    在璃月港帶著杜林和空和派蒙晃了幾天後,終於到了「請仙典儀」的時間。


    “走吧,去參加「請仙典儀」,路上你們記得,這座璃月港的主人,永遠都是岩王帝君摩拉克斯,千萬不要直唿摩拉克斯,或者說璃月港的掌控者是璃月七星什麽的,會顯得你們很沒有見識,知道嗎?”


    薑屍叮囑這幾天跟鄉下二傻子進城的空和派蒙,參加「請仙典儀」要注意的事情,別到時丟人了。


    “知道了,放心吧薑屍,我們會注意的!”


    派蒙看上去根本沒注意,不過空的神情看上去是記下了。


    “嗯,你們可以先去那邊的兩座香爐上上香,討個好彩頭,趁「請仙典儀」還沒有開始之前。”


    薑屍讓空和派蒙去玉京台的兩座香爐那上香去了,他準備去跟凝光聊聊天,畢竟這場「請仙典儀」肯定是要出狀況了,他也不能看著凝光陷入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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