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就斷了唄, 反正你有一個不離不棄的小情人。」封承禹幸災樂禍地笑出聲,瞥一眼封行朗的雙腿,又不甚在意地拍了拍陸熔的肩膀,「小情人, 你說是不是?」


    陸熔一把推開他的手,「放屁, 有本事你斷一下試試。」


    許曉菁冷笑出聲:「不離不棄?你可別抬舉了他。」


    陸熔懶得在她麵前表現什麽, 「我又不需要你相信。」


    封承禹似乎是故意搞事情,朝病床上的封行朗抬了抬下巴, 笑道:「床上躺著的那個, 你相不相信你的小情人會對你不離不棄?」


    封行朗無視他的提問, 直接望向許曉菁,緊緊盯著她的雙眼,貌似不經意地問:「你們是怎麽得到消息的?」


    許曉菁眼神閃了閃問:「什麽消息?」


    封行朗:「我們被車撞的消息。」


    許曉菁:「你還不知道嗎,你出車禍的事已經上新聞了。」


    「上新聞?」封行朗皺眉,片刻後才冷笑道,「這可不是車禍,是蓄意謀殺。」


    許曉菁臉色白了白,雙手情不自禁地搓著,「你的意思是,那輛造事逃逸的車是衝著你來的?」


    封行朗搖頭:「不是衝著我,是衝著陸熔和我。」


    「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搞謀殺?我才不信。」封承禹噗嗤笑出聲,「別討論這些了,謀殺也好,車禍也罷,都是人家警察的事,關我們叉事。」


    一時間沒有人接他的話。


    封承禹發現冷場了,又惡意地笑出聲,「封行朗,看在我們倆身體裏有一半血是相同的份上,我等會兒派人送副輪椅給你怎麽樣?」


    陸熔沒好氣道:「你滾吧。」


    封承禹眯著眼盯著陸熔,「你用不著生氣,想要的話我也可以送一副給你。」


    陸熔冷笑:「輪椅你還是留著自己用,指不定明天就派上用場了。慢走不送。」


    封承禹臉色變了變,似乎要爆發,一眼看到臉色蒼白的許曉菁,拉起她的手出去,「菁菁,我們走了,別管他們這對姦夫淫婦。」


    許曉菁任由他拖著自己離開,一臉魂不守舍的樣子。


    門砰地一聲關上,阻斷封行朗打量的目光。


    陸熔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小朗朗,你在看什麽?」


    封行朗迴頭,皺著的眉頭絲毫未舒展,「沒什麽。」


    陸熔嘆一聲,挨著封行朗坐在病床上,故意把話題轉到別的地方,「小朗朗,我們哪個地方像姦夫淫婦了,他真是瞎了眼才這麽說。」


    封行朗沒有搭話,顯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


    陸熔默默地看了他一會兒,從口袋裏掏出那個屏幕破碎的手機遞給封行朗,「手機爆屏了,我待會兒去買個新的給你。」


    封行朗嗯一聲,接過手機用指紋開鎖。


    陸熔掃一眼手機道:「你媽打過幾次電話來了,我開始不知道你的情況,怕她擔心沒跟她說。」


    「我給她迴個電話。」


    封行朗說著在破碎的屏幕上按了按,撥通封媽的電話。


    封媽迫不及待地接聽,聲音又沉又啞,「餵?阿朗嗎?」


    封行朗低聲道:「媽,是我。」


    封媽念了一句佛號,話裏隱隱泛著哭腔,「孩子,你怎麽樣了?有沒有哪裏受傷?」


    封行朗:「我沒事。」


    「我現在已經趕來醫院了,很快就到,你在哪間病號。」


    「601號房。」封行朗道,「你都知道了?」


    「是許曉菁給我打的電話。」封媽說著又哭出來,卻生怕影響到了兒子的情緒,強行扯出一個笑道:「阿朗,你放心,腿斷了沒關係,國內治不好的話,媽帶你出國治,肯定能把你的腿治好。」


    「媽放心,我的腿休息幾個月就沒事了。」


    封媽沉默片刻,吸了吸鼻子道:「我到醫院樓下了,見麵再說啊。」


    封行朗掛斷電話,把手機遞給陸熔。


    陸熔道:「她都知道了?」


    封行朗點頭:「許曉菁給她打了電話。」


    大概過了兩分鍾,樓道裏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隨即病房門從外而內被人推開。


    封媽紅著眼圈走進來,輕輕掀開封行朗腿上的被褥,一眼看到那雙打著石膏固定的腿,眼淚嘩啦啦就流了下來。


    封行朗安慰道:「媽,我沒事,隻是骨折而已。」


    封媽擦了擦眼淚抬起頭:「你不用騙我,許曉菁說你以後要永遠坐輪椅了。」


    封行朗解釋:「那是我故意對她這麽說的。」


    「故意說的?」封媽皺了皺眉頭問。


    陸熔抽出一張紙巾遞到封媽麵前,發現她已經看到卻不伸手接受,心裏咚地一下,立即知道有事要發生了。


    封媽轉迴頭直勾勾地瞪著陸熔,「阿朗是為了保護你出的車禍?」


    陸熔愣了愣道:「伯母為什麽這麽說?」


    封媽的聲音變得尖銳,怨怒的雙眼上下看他一眼,「難道不是?」


    「媽是聽許曉菁說的吧?」封行朗打斷,低聲道,「這不是單純的車禍,那輛車是沒有牌照的麵色車,出事地點又是在沒有監控視頻的路段,我一開始也以為車子是衝著陸熔去的,後來才知道,他的最終目標是我。」


    封媽猛地瞪大眼:「你們當時沒在車裏?」


    封行朗沉著臉點頭:「車胎爆了,我和陸熔剛剛下車不到二分鍾,那輛麵包車就沖我們撞了過來。當時我跟陸熔距離三米遠,車子先撞的陸熔,失敗以後又加速撞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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