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元洲雙眸微眯,雙手迅速結印。隻見他周身護體罡氣大盛,瞬間將那張牙舞爪的怪物擊碎!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讓人目不暇接。


    突破心魔後,應元洲終於能夠全心全意地應對雷劫。


    此時,天空中的雷劫已經匯聚成一道粗壯的閃電,徑直朝著應元洲劈下。


    雲元洲原本是仙劍宗長老的親傳大弟子,不僅天賦出眾,而且根基紮實。


    然而,他卻被困在了金丹巔峰境界多年,始終不敢輕易嚐試突破到元嬰期。


    因為他深知自己內心深處對於妹妹的死一直無法釋懷,生怕因此滋生心魔。


    但是今天,當他與一個年齡比自己小一倍的少年同台競技時,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恍然大悟。


    如果繼續被困在原地,不敢向前邁出那關鍵的一步,那麽他這輩子恐怕都無緣攀登那通天之路了。


    “哥哥,別哭。你一直是囡囡的驕傲,永遠都是。”


    應元洲抬頭望去,發現真正的妹妹正站在前方,微笑著向他招手。


    隨後,她的身體逐漸變得透明,緩緩飄起,最終消失在天邊的盡頭。


    應元洲看著妹妹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感慨和釋然。他知道,妹妹會一直在仙境聖地守護著他,而他也將帶著這份信念,勇往直前,追求更高的境界。


    接下來的一切都變得順利起來。


    “晚兒,是你出手幫了他。”


    左手腕上的小黑龍略微收緊了些,那隻爪子剛好抓在她的手腕處,並沒有傷害到她的皮膚,反而有些微微的癢意。他的話也是肯定句非疑問句。


    “也不算幫吧,以他的心誌,遲早會掙脫出來,隻是需要耗費些時間而已。”


    雲向晚伸手摩挲著小黑龍的腦袋,是微涼還有些滑膩的觸感。


    就如同軟玉一般。


    “你這是給蕭老大加了難度。”蕭暨白輕笑。


    如果沒有雲向晚出手相幫,被心魔幻境影響的應元洲雖然也有可能會成功渡過雷劫,凝結元嬰,但肯定會重傷。


    而他和蕭硯清的比賽挪到明日,就一天的時間,他絕無可能恢複到巔峰狀態。重傷之下的元嬰初階,實力很有可能跌落到金丹境。


    屆時,他就不存在什麽優勢了。


    “他們不就愛挑戰自我嗎?我這老母親可是操碎了心,就為給他們找兩個具有挑戰性的對手呢。”


    雲向晚笑盈盈地說。


    此去聖瀾秘境,危機四伏。如果孩子們通不過她的考驗,她是不會同意他們去秘境曆練的。


    “你呀。”


    蕭暨白將腦袋趴伏在雲向晚的左手虎口處,語帶寵溺。


    雲向晚笑而不語。


    “太好了,應師兄成功擊潰心魔環境。接下來的雷劫於他而言,不就是手到擒來嗎? ”


    “元嬰初階對金丹初階,天玄宗那位師弟輸定了。”


    “那是自然,我承認天玄宗那位師弟天賦不錯,但和我們應師兄相比,還是相差甚遠。”


    “蕭師弟隻能等下一甲子的天驕大戰喏。”


    “還怪可惜的,蕭師弟長得那麽俊。”


    “可惜什麽呀,這名次爭奪戰雖然輸了,但他還是能和我們一塊去聖瀾秘境的。”


    一時間,觀眾席上的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而蕭硯清卻對此置若罔聞,唇角微微揚起,神色輕鬆自如,絲毫沒有被外界的聲音所影響。


    然而,有些人卻看不慣他這種淡然自若的狀態,忍不住開始嘲諷起來:“我看他還是趁早認輸吧,明天的比賽還有必要繼續嗎?”


    “就是,那張臉要是被應師兄揍得鼻青臉腫,可就不好看了。”


    “你們不懂了吧?這就是天才的傲骨,哪能這麽輕易就認輸呢?”


    “嗬嗬……就算再天才,也無法跨越一個大境界的差距吧?”


    這些人越說越是過分,甚至有人朝蕭硯清投來輕視嘲笑的目光。


    麵對這些人 的挑釁,蕭硯清隻是微微一笑,並沒有迴應他們。


    “雲長老,要不明天的比賽就取消吧。”


    就在這時,雲向晚聽到了霍博延的傳音。


    她詫異地揚眉,隨即轉頭看向位於仙劍一眾弟子最前方的男人。


    “霍宗主也覺得我家老大會輸?”


    “雲長老,以我倆的關係,我這是為了你好啊。”


    霍博延雖然嘴上這麽說,但語氣卻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


    被天玄宗的弟子壓著打這麽久,仙劍宗總算能揚眉吐氣一迴了。


    “那我真是要感謝霍宗主無私厚愛了。不過,你今晚迴去,再給你宗弟子投喂點提升修為的丹藥,把境界再往上升升也完全沒問題。”


    雲向晚氣定神閑。


    她這態度,成功讓霍博延語塞了。


    不是吧?難道她真有必勝的把握?


    可差一個大境界啊,這差距,和金丹初階和金丹巔峰大圓滿可大多了。


    元嬰和金丹之間,橫亙著一道天塹。很多修士窮極一生,也邁不過。


    上百個金丹也打不過一個元嬰呐,這雲向晚到底哪裏來的底氣?


    若是換做別人,霍博延隻會覺得她癡人說夢,但這人是雲向晚,他就有些摸不準了。


    不行,看來他今晚真要給應元洲那小子開個小灶。


    若是高一個大境界都打不贏,那他這個仙劍宗宗主的麵子往哪裏擱?


    “雲長老,這可是你說的。明天,可不興生氣哈。”


    他的魂血還在雲向晚手上。


    “完全不會,你盡管放心。”


    有雲向晚這句話,他可算放心了。


    存著看熱鬧的心思,環形觀眾席上,沒一個人離開。


    大約一個半時辰後,隨著最後一道天雷落下,應元洲正式邁入元嬰境,且毫發無損。


    “走吧,我們迴客棧去。”


    雲向晚在這時起身。


    “好的,娘親。”


    蕭予薇第一時間霸占雲向晚的胳膊,挽著一同飛走。


    蕭家兄弟緊隨其後,再之後,便是天玄宗一眾弟子。


    半道上,雲向晚才想起,隊伍中好像少了一個人啊。


    “娘親,您是在找孫師叔吧?”


    雲向晚點點頭,那人相當愛湊熱鬧,怎麽今日不在。


    “孫師叔昨兒比賽,傷得不輕。今天他本來也想跟著來看大哥比賽的,但大家都不讓他來,讓他留在客棧療傷。”


    蕭予薇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雲向晚聽。


    雲向晚和大家迴到客棧的時候,剛好感受到一股強烈的靈力波動。


    她感知一番後,不由得莞爾笑開。


    “好家夥,孫遠突破到金丹高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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