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這得問問你們自己!”他惡狠狠的道:“那個田小山,跟我鬥了十幾年了,後來竟明目張膽的介入我的生活,他是自尋短路,而你呢,也太賤了,奇qisuu書非得要查個水落石出,現在小溪已經屬於我了,你為什麽還不死心?”


    “你說什麽?怎麽迴事?”我驚叫著!


    “現在你不需要知道這麽多了,你知道嗎?那個魅影就是小溪,你不是無神論者嗎?為什麽會動搖呢?哼!就憑這你能跟我鬥嗎?告訴你吧,小溪不會來救你了,她正在家裏等我迴去呢,今天你死得會很巧妙的,哈哈,再見了!”


    說完他打開車門出去了,然後將車門全部反鎖上了,我立刻感覺到車內開始瀰漫著一種特殊的氣味,我發瘋似的撲向車門,可我仿佛在瞬間渾身失去了力氣,意識也開始模糊,我絕望得盯著車外黑暗裏麵目猙獰的梁希鬆,疲憊的閉上了雙眼……


    我知道自己從此永遠地走上了黑暗。


    不過四周隻是靜得可怕的黑暗,而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鬼哭妖泣,模糊中,我看到她來了,由遠及近緩慢的來到我身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緩緩的俯下身子,伸出她的雙手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有手的,輕輕的按壓著我的胸脯,我頓時感到一股氣體緩緩地流進我的體內,窒息的感覺減輕了許多,然後她慢慢的起身,將我的身體打在了她的背上,看來她要載我一程,盡管她的身體冰冷,但當我伏在她背上時內心卻感到一陣陣的溫暖和幸福感,於是我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了,因為我實在太累了!


    (六十七)別了,“孤墳魅影”!


    我突然感到眼前一線光亮,於是我盡最大努力去捕捉,因為我不想永遠的呆在無盡的黑暗裏,我知道我的靈魂已經出竅了,找不到可以迴歸了,模糊的視線裏,母親正雙眼紅腫得坐在我的前,父親在一旁眉頭緊鎖,再四周全部是白茫茫的一片,我的心頭一酸,因為我從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永遠地離開他們了。


    我的靈魂繼續遊蕩著,也不知過了多久,整個世界又是隻剩下我自己了,這是傳來推門的聲音,我知道是有人進來了,應該是一個醫生,一身的白大褂,戴著口罩,我隻能看到他的眼,我突然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正納悶,我這是在哪兒呀?


    他來到我身邊,然後警覺地看看四周,從懷裏掏出一個注she器,裏麵盛滿著鮮紅的液體,看樣子他要給我注she到體內,正當他準備動手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聲響,我順著聲音正去,突然看到“她”正悠悠的飄在窗戶上,一眼不眨的注視著我們,看到她後我有些激動,變相張口去叫她,但張了幾次口終於沒說出話來,我突然想到,靈魂是發不出聲音的,於是心裏萬分淒涼。


    也奇怪,那個醫生看到“她”忙慌亂的收起手裏的東西,離開了。


    當我再迴首看“她”時她已經離開了,我失望得閉上了眼睛,又沉沉睡去了。


    我有感到一線光亮,我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所見立刻讓我感覺有一種強烈的幸福感襲來,因為我看到了小溪,她正坐在我的身邊,滿眼期待的望著我。


    “小溪!”我脫口而出,這次我聽到了自己的聲音,更加激動了。


    “你醒了?”她突然熱淚盈眶了。


    我掙紮著起身,驚喜的道:“小溪,我還活著?”


    她淚眼婆娑的點點頭。


    “你決定迴到我身邊了?”


    她繼續點著頭。


    “我不是在做夢吧?”


    她再次點點頭。


    “那你還哭?”我伸出手擦著她臉上的淚水。


    她突然乒在我的懷裏,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我輕輕地撫摸著她一頭柔軟的秀發,鼻尖一陣強烈的酸澀,我知道眼淚要來了。


    我和小溪相擁著走出醫院,當然確切的說是小溪攙扶著我,因為我的身體實在太虛弱了。父母在身後手舞足蹈的跟著,能夠與他們再次重逢我也很欣慰。


    這次很意外,母親竟然提議我們其宿舍住,她決定每天給我們送飯,當然因為她知道這是小溪說不出口的想法。我們感激地接受了她的提議。


    “你不嫌棄我嗎?”


    她的眼神讓我心酸,幹我強忍著微笑著搖了搖頭:“怎麽會呢?你是我這一輩子唯一愛的人!你不在的日子,我死都不怕,現在你迴來了,我就一定要好好活著了!”我輕輕地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她又乒在我的懷裏小聲的抽泣起來。


    這幾天一直沒有人來打擾我們,包括局長等人,我已無暇去顧及外麵再會發生什麽了,包括梁希鬆。


    每天母親和小溪都很忙碌,他們共同忙碌的結果就是我的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恢複了。


    “我們去看一下我吧?”突然有一天小溪像我提議。


    我當然答應,隻是我實在不清楚她所謂的看望她的具體含義,不住問道:“晚上嗎?”


    “嗯!”她表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走在路上我才想起來,今天晚上應該是那個“魅影”出現的日子,於是我明白了許多。


    我們沒有進醫院,而是沿著圍牆外走向了墳場的方向,確切的說是小溪帶領著我。在離著墳場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我們止住了腳步。這時候我才發現前麵站著一個人。


    我緊握著小溪的手率先驚叫道:“誰?”


    “哈哈,你們到底還是來了!”是梁希鬆!我驚魂不定,小溪則顯得異常地平靜。


    “哈哈,有情人終成眷屬呀?”梁希鬆陰笑著:“小溪,看來我們得想那個‘孤墳魅影’道別了?”


    小溪並不理會他,而是指著前麵道:“看那裏!”


    我同時和梁希鬆向前望去,“她”來了!


    由遠及近的悠悠的飄著,口中還是傳出那種一如既往的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聲音,她緩緩地落在何小欣的墳上,哭聲更加悽慘了,看來她的悲傷並沒有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有絲毫的淡化,反而加重了。


    梁希鬆驚恐的轉過身,望望小溪,又迴頭看看“她”,顫抖著聲音道:“你……,你們……”


    小溪口中念念有詞,我聽清楚了,正好是那行血字:“如果一個人時冤死的話,她的靈魂既上不了天堂,也入不了地獄,而是會變成孤魂野鬼四處遊蕩……”


    “別說了!”梁希鬆突然打斷了她,身體晃動了幾下,“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著“魅影”的方向聲嘶力竭的道:“小心,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的,我是太愛你了,我不想讓人從我手裏把你搶走呀!你要相信我,我是太愛你了……”他趴倒在地上泣不成聲了,聽到梁希鬆的哭聲,“她”停止了哭泣,呆呆的望著我們的方向,大約過了幾十秒鍾,緩緩的轉過身,幽幽的飄走了,透過梁希鬆的哭聲,我清楚地聽到了“她”留在身後的那一聲嘆息:唉……


    小溪得身體劇烈的顫抖著,我忙上前攙扶住她,她已是淚流滿麵了,良久她才吃力的吐出一句話:“愛她?愛她到了要她命的地步嗎,你這也配叫愛嗎?”


    聽了小溪的話,梁希鬆突然迴過神,跪著雙腿乒過來抱住小溪的腿,大聲的嚎叫起來:“小溪,不要離開我,我是愛你的,你死了,我就把愛全部給你了!嗚嗚……”


    他的哭聲異常慘烈,讓人毛骨悚然,小溪費力的掙脫開他,將我抱得更緊了,她的臉上淚流成河,但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我慌忙將她的身體挖手裏,我擔心她會昏厥過去。


    “哈哈……”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大笑之聲,緊接著燈火通明,我猛然迴頭,是幾輛車同時打開了車燈,更讓我吃驚的是,燈光裏竟然走來了局長和公安局的黃局長,黃局長走上前來徑直衝梁希鬆道:“梁院長,你到底說實話了!”


    說著身後過來兩個警察架起梁希鬆給他戴上了手銬,梁希鬆沒作任何反抗,幾乎是被兩人拖著走了。


    局長上前來拍拍我的肩,關心的道:“小蘇呀,快點把小溪姑娘扶上車,迴去好好休息休息!”


    我百感交集,兩眼含淚得沖局長道:“謝謝局長!”


    “嗬嗬,說什麽呢?我們可是一個戰壕裏的兄弟呀!”


    這時黃局長插上來一句:“要謝呀,你就好好謝謝小溪姑娘吧!這可都是她安排的呀!這個案子拖了這麽久,要不是她,我們還真不知道該怎樣向市民交代呢!”


    (六十八)


    小溪緩緩地睜開眼睛,沖我微笑著。


    “一切都結束了!”我安慰她。


    “你還在堅守‘無神論’嗎?”她眨著眼問我。


    “怎麽說呢?”我也眨眨眼,“這得問你的!”


    “她不是我!”她開心地笑著:“那是田小山!”


    “他沒死?”我的心中還有疑問,所以我的情緒還不是很穩定。


    “嗯!”她繼續眨著眼睛點頭,“那場火災他料到了,所以他沒有死!”


    “那他現在呢?”


    “唉!”她輕嘆一聲,“他也是見不得陽光的,那天晚上是他的最後一個使命,之後一起被帶走了,因為他殺了老梁!”


    “是他?為什麽?”我驚叫起來。


    “他是梁希鬆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已經瘋狂報複梁家很多年了,包括從梁希鬆手裏搶走我!”


    “那……,那條簡訊是你發給我的?”我突然醒悟。


    “是的,我怕他會傷害到你,還好,盡管他的報複心很強,但目標一直很明確,他是一個經曆過太多苦難和挫折的人,有點像我,所以格的陰暗麵很多!”


    “不是,你和他不同,”我微笑的看著她:“你格裏沒有陰暗的東西,隻是你的感情很脆弱!”


    “不過他很值得同情!”她的話題還沒有離開田小山:“這同時說明他是愛著我的,為了能夠找到真相他費盡了心機,他的每一步都很高明,當初我竟然一直固執的人為他懷疑梁希鬆是一個天大的錯誤……”


    “他確實很聰明,是他告訴我你的行蹤!”我突然想起了那條無名簡訊。


    “嗬嗬,看來他是實在無法忍受我的執迷不悔了!”然後她抬起眼滿含歉意的道:“蘇謙,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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