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萌萌鼻尖微動,往他身上嗅了嗅,「有草藥味。」


    風夜被她抱著不能退步,那藥味他確定聞不到才進來的,他終於在萌萌身上找到一個優點了,作為吃貨,她的嗅覺完全合格啊:「剛才喝了十全大補湯。」


    「好喝嗎?」對於食物,萌萌有萬年不變的台詞。


    「不好喝。」


    萌萌沒興趣了,又問道:「不好喝為什麽喝?」她大驚,伸手亂摸,「你生病了嗎?我真的傷了你對不對?」


    風夜被摸的身體一跳一跳,俯身封了她的唇:「自然是有用處的。」


    「唔……」


    (拉燈!)


    (喂喂!聽一下群眾的心聲,不要拉燈!)


    (tat等風大人身體好了我讓他做一夜七次郎!就醬紫,遁地)


    (……)


    無節操又小清新拉燈後的第二天……


    龍角又冒了出來。


    風夜被頂的下巴疼,睜眼一看,就見她的龍角又長了出來,還長了半截手指。抬手壓迴,她便往他懷裏鑽了鑽,一副天塌下來她也照樣能睡得香甜的模樣。


    隻要他的傷一好,就立刻去殺了龍心。至於讓不讓龍神複活,他還沒有決定。但那顆噁心必須先殺了,免得她先入了龍神體內,要將萌萌除去。


    紅蓮允諾,殺了噁心,就會將血影草交給他,幫他驅逐萌萌的龍氣。雖然他不是完全信它,但至少多一條路,信也無妨。


    懷中的人渾身一抖,再看她已經驚醒過來,額上又滿是虛汗。他伸手抹去:「又做噩夢了?」


    萌萌抱緊了他:「好像從鬼祖宗那迴來,就一直睡不好。」她緊張道,「是不是鬼祖宗不喜歡我?」


    風夜撩著她的發淡聲:「當然不是,那裏鬼氣太重,等過幾天散了就沒事了。」


    他說沒事一定就沒事,萌萌放心了,又摸摸頭,沒長出來。


    午飯時,風夜去了宮殿,紅蓮一見他走了,挪著屁股到她碗邊,輕咳兩聲:「萌萌,問你幾個問題。」


    萌萌湊耳去聽,自從它門牙被踹飛後,說話就有點漏風,而且她有種不忍直視的感覺,因為一看到它咧嘴……就想笑……


    「要是有一天,三界的人要剝你的皮,抽你的骨,喝你的血,你會滅了他們嗎?」


    萌萌搖頭:「當然不會。」


    紅蓮欣慰了:「果然是好孩子。」


    「那麽多人,我才不要去送死。」


    「……」


    萌萌齜牙:「除了不想送死,還有就是他們不會對我抽筋剝皮的,風夜是三界的,爺爺也是三界的,還有寒護衛頗頗,仙子嬸嬸小仙子,他們都是三界的。」


    「要是真的有呢?!」


    她想了想:「有風夜呀,他會保護好我。」


    紅蓮要炸毛了:「要是他不保護你呢?」


    「那我就逃。」


    「逃不掉……」


    「那就裝死吧。」


    「……你以為你碰到的是大灰熊嗎……」


    「那就……」


    「夠了!」紅蓮淚流滿麵,它不該問這麽嚴肅的問題,它不該沒事找虐的,正常的龍根本就無法跟她交流好吧。


    萌萌擰眉看它:「小蓮你脾氣又大了,再臭一些會嫁不出去哦。」已經嫁出去的某人得意洋洋語重心長的說。


    紅蓮一頭從桌上摔了下去,哆嗦:「我、老子是公的!」


    萌萌詫異:「什麽,小蓮你是公的?那、那你怎麽叫紅蓮?!」


    不要戳它的痛處……算了它還是裝死吧qaq。再說下去不用它裝就真的翹辮子了。


    「難怪你不許我叫你小紅。」


    「你才發現!」紅蓮仰頭吞了一條魚,對於魚骨頭完全無壓力。那天首領的龍氣在鬼域乍現,驚的它愣了半日,可等尋到那氣息,卻發現來自萌萌。那一刻它才清楚的記起,它在萌萌身上所感應到的氣息,就是龍神啊。


    它從小最崇拜的龍神,收了它做小弟,即便是龍神在變成惡龍之後,最一眾追隨者裏,最信任的也仍是它。可它卻出賣了它,將血影草交給了仙界上神,親眼看它被痛苦封印。


    龍神被封印,它也將故意將往事忘掉,努力不去記起,久而久之,就真的開始淡忘了。


    如今想起,每日也是夢魘纏身,每每被驚醒,心裏的不安卻少了。


    可現在它好像又要做迴當年那件事……


    正想的入神,身體已被溫熱的手掌捧起,高舉過頭,穩穩的放在頭上。


    「小蓮我們去怒河烤魚吧。」


    紅蓮眼睛一澀,記憶遙遠而真切,似乎仍是大家在龍山時,親密無間的嬉戲。


    「紅蓮,走,去摘靈芝。」


    「紅蓮,快放下乳豬,野豬精發現我們了!」


    「紅蓮……」


    那時自己的天資奇差,誰都不屑與它玩鬧,除了它,除了它。


    它發誓要一生一世追隨的龍神,卻沒想到有一日自己會親手將它所有的希冀斷送。


    「紅蓮,這是龍族的天敵血影草,一百萬年才成三朵,你要保管好。等我覆滅三界,就再也不會有人覬覦我們龍族了。」


    想到這,紅蓮抱住萌萌的發簪,哭的昏天暗地。


    如果再讓它選擇一次,它還是會做一樣的事,可它一定不會答應保管血影草。為了這兩株草,它連尾隨首領而去的權力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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