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晚的旖旎纏綿,他不禁耳朵都紅了。


    晏瓏一抬頭,仔細地看了看不同尋常的焰龍,瞪大眼睛、詫異地問:“乖乖,你這是在害羞嗎?”


    焰龍迴過神來,刻意板起臉,捏了捏晏瓏的下巴,用嚴肅的口吻說道:“害什麽羞害羞,你腦袋裏都想些什麽!”


    晏瓏抱膝往床裏麵挪,斜著眼睨著焰龍,“是你腦袋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吧?”


    焰龍別過臉,努力地消化掉腦袋裏不合時宜的衝動。


    晏瓏伸手揉捏自己不適的腰時,低頭間竟看到自己身上布滿了一夜恩愛過的痕跡。她驚詫地抱緊被子,慌張地又問:“昨……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她迴想起自己在馬車裏暈倒時,馬夫是個陌生的男人,自己現在身上又這樣……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心裏慌的渾身發抖,眼眶裏馬上就擠滿了一圈淚光。


    焰龍迴頭看到她害怕的樣子,心裏像被鐵錘重重地捶了一記。他麵顯為難地說:“你昨夜……中了yin毒。”


    晏瓏瞪大雙眼、搖搖頭,不敢相信這一切。


    他張開雙手,身子向她傾過去,想要安慰她。但又想到不管因為什麽原因,自己對她做了這種事,也違背了自己當初要好好珍惜她的諾言,如今又有何顏麵麵對她,於是又收迴了雙手。


    他這一動作,被晏瓏看在眼裏,完全誤解成了別的意思。


    晏瓏的眼淚刷刷地往下掉,“你這是……嫌棄我了嗎?”


    焰龍不懂她怎麽會有這種想法,“我怎麽會嫌棄你?我隻是……”他嘆口氣,才繼續說道:“覺得對不起你。”


    焰龍隱忍地握緊了拳頭,閉上了眼睛。他的懊悔憤恨被晏瓏看在眼裏,晏瓏一時間想到了很多很多事,情緒反而漸漸平複下來。


    她吸吸鼻子,堅強又溫柔地說:“你不用覺得對不起我,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我都從來沒後悔過跟在你身邊。”


    焰龍睜開眼睛,看著她。


    她溫柔一笑,纖細的手指輕輕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珠,“如果,你介意的話,那我……那我……”


    離開你?還是做小,跟別的女人分享你?


    哪一個,晏瓏都無法說出口,畢竟昨天倆人還甜如蜜,奈何一夜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焰龍從她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絲不對勁兒。他問道:“我介意什麽?”他心想:應該是你心有芥蒂才對吧?


    晏瓏低下頭,咬著手指說:“介意我被別人玷汙了。”說完,她便嗚嗚地哭起來。


    焰龍恍然大悟,拍了一下額頭,無奈笑道:“傻丫頭,你昨日中了淫毒,但給你解毒的人是我!”


    晏瓏搖著頭哭,不肯信,“你不用騙我,你剛剛都不肯抱我了,一定是嫌棄我了。”短暫的冷靜過去後,單純的女人又被各種混亂的情緒攻占了大腦。


    焰龍笑著嘆口氣,握住她的雙肩,讓她麵對自己,看著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他一個字一個字地對她說:“我沒騙你。你雖被奸人掠走,但好在我及時趕到,所以你並沒被別人玷汙。”


    晏瓏半信半疑地問:“真的?”


    焰龍堅定地點點頭。


    晏瓏如釋重負,摟住焰龍的腰,依靠在他胸膛上,又哭又笑,“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還以為……”


    焰龍輕撫著她的背,溫柔地說:“別怕,別怕。”


    晏瓏逐漸緩過勁兒來,猜想自己應該是被劫持後,焰龍及時救了自己。短短一會兒的情緒跌宕起伏,讓她徹底浮躁了起來。


    就在焰龍輕摟著她時,她突地一把推開焰龍,怒道:“你怎麽不早說!”


    焰龍毫無防備,差點被她推下床。


    晏瓏又想到自己莫名其妙地失了身,自己甚至連一點點初夜的記憶都沒有,更是怒火衝上頭。她瞪著身邊的剛坐穩的“罪魁禍首”,氣得又一腳把他踹下床。


    “混蛋!你給我滾!”


    焰龍捉摸不透晏瓏的情緒多變,但見她正在氣頭上,未免氣急攻心,他隻好穿完衣服後,無奈離去。


    *


    議事廳內,晏相坐在次席,摸著山羊鬍子,神情嚴肅的想著事情。其餘的席位上,都是焰龍麾下悍將。他們隻知道昨日竟有人敢動在太歲爺的頭上動土,卻並不知其中細節。


    焰龍步入廳內,一種將領還未看清他的神色,他便徑直走向主/席上,揮擺而坐。


    晏相仔細觀察著焰龍,琢磨著他接下來會如何處理這件事,但未等焰龍發話,滿臉絡腮鬍的袁將軍便挺身而出。他滿臉慷慨地抱拳說道:“王爺,是可忍孰不可忍!如今王爺府內人的主意都有人敢打,此事若不嚴辦,日後王爺如何樹威!”


    其他副將有的附和、有的想了想什麽都沒說。焰龍依舊喜怒不形於色,他見廳內好些個性子烈的將領們越說越氣憤,於是擺擺手,沉著冷靜道:“此事並不簡單,且不能貿然行動。況且我在明敵在暗,接下來若衝動而為之,反而會更被動。”


    焰龍沒說敵是誰,但不用說,廳內的人也都能想得到。在本朝敢惹焰龍的人,除了皇上,沒別人。


    袁將軍聽完焰龍的話,一細想,還真是!總不能王爺府裏出了事,他們就跟皇上打起來吧。那在老闆姓看來,王爺豈不是隨便找個理由,就造/反了?


    袁將軍跟剛剛一眾激動地將領,都逐漸沉默下來。


    晏相此時點點頭,行至廳中央,與袁將軍並肩而戰。“王爺,此事說不定是正是某人之奸計,我等切不能上當。”接著,他轉過頭對袁將軍道:“袁將軍護主心切,我等臣子皆是相同。但此事蹊蹺得很,還需從長計議。”


    袁將軍,又向晏相抱拳相敬,“晏相說的有理,是本將魯莽了。”


    焰龍覺得政治上勾心鬥角的事兒,還是得文官來,武官專註上陣殺敵就行了。於是他讓一眾將領都退下後,等到廳內隻剩他與晏相兩人,他則不再掩飾自己的氣焰,直接一拍桌子,震得廳內都蕩起迴響。


    焰龍恨道:“唐澤啊唐澤,我尚念在兄弟一場,一直以來盡量避免兵戎相見。他倒好,直接動我的人!”焰龍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望著門外朗朗幹坤,眼神中透著殺意,“他這是在宣戰。”


    晏相想到唐澤那人,便眼露鄙夷,“用如此惡劣的方法挑釁人,確實是他一貫所謂。但是……”晏相走近焰龍兩步,在他身旁勸道:“如今天下兵權三分,陸將軍是敵是友尚不可知,但如論如何,要是打起仗來,最終受苦受難的都是老百姓。”


    焰龍迴頭看了晏相一眼,又轉迴頭,眉頭緊皺,“這仗確實不能打。不僅僅是禍國殃民,還因我朝一旦內亂,南國必定來犯。”


    唐澤昔日便是與南國太子勾結,允諾等自己登基,便將我朝南關疆土割讓給南國。於是在先皇駕崩之時,為了阻礙焰龍迴京繼位,南國太子才會發動了侵略。焰龍為保我朝山河,一馬當先率領眾將迎戰南國。而唐澤則在此時,以國不可無主為由,裝得像勉為其難一樣,自封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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