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與他結婚,不管以後是一段覆轍還是一段延續!


    後來的後來才知道,如果讓狗狗不斷地聞主人的氣味,哪怕是主人一直沒有迴來,狗狗也永遠不會忘記。這是賀君告訴她的。


    那一天,賀君還告訴了她許多許多她不知道的事qíng,比如她父親許牟坤怎麽出院怎麽住院,比如蔣正楠不止一次地去醫院看望父親,比如父親的墳墓,比如那條項鍊,比如婚後的蔣正楠一直住在那個公寓,比如……


    賀君到最後緩緩地微笑,說了一句:“蔣太太,你跟蔣先生都不小了。”


    是啊都老了,再不相愛就老了!


    番四 很愛很愛你


    許連臻洗了澡出來,便看到蔣正楠在露台上遠眺夜景。


    她不知道他為何要帶她去巴薩羅那,入住同一家酒店。曾靜在這裏的那七天,一度是她人生最明媚的光彩。


    雖然,後來知道是假的。可他給過她,整整七天,沒有旁的人,隻有他與她,還有他們的孩子。


    在這裏,不知道那隻曾經擁有他與她共同血液的蚊子,有沒有孕育出許許多多的後代。不知那影院裏又在上映著什麽悲歡離合,亦不知道當年轉角的那家首飾店是否還在……


    蔣正楠緩緩地轉過身來,他隻穿了一件白襯衫,領子微鬆,袖子則卷到手肘處,暈huáng的露檯燈光下,深深地凝望著她。


    歲月總是優待一個男人的,不得不承認,如今的他,哪怕僅僅隻是嘴角微勾,漫不經心的一笑,便足以令人窒息了。


    他緩步朝她走來,輕輕地擁著她,什麽言語也沒有。


    若是讓嬌姐知道,她與他不過是初結婚,卻已經到了不溝通的地步,嬌姐會作何感想。


    他解開了她的浴袍,他看到了。


    蔣正楠摟著她的腰輕輕地跪了下去,虔誠無比地在她的腰腹上落下了一個吻。


    眼眶毫無預兆地一酸,那個時候兩個孩子太大了,她根本沒有辦法自然生產,於是,在三十七周的時候,選擇了剖宮產。


    如今,那個地方有一條細細白白的疤痕。


    而他羽毛般的吻卻是落在上頭的。


    他顯然知道一切。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一睜眼便捕捉到了他來不及收迴的視線。


    那一天,他竟然帶了她去街邊的那家手工製作戒指首飾的小店,女店主依舊胖胖的,笑容滿麵,她件蔣正楠推門進來,熱qíng熟絡地迎了上來,與他嘀嘀咕咕地說著西班牙語。


    看著穿了卡其色工作服的蔣正楠,戴了麵罩凝神專注地用焊槍在小坩堝內熔銀,用特製的壓片機壓成小片,焊槍退火,熟練地將銀片用小錘敲打,用吊磨機打磨。最後再煮銀,拔絲,拋光。


    然後,一個“j”字的掛墜便出現在了許連臻的眼前。


    許連臻在那一剎那,想起了他曾經送給過她的那一條項鍊,一盒很精緻的“j”字,綴著粉鑽,小巧可愛。


    她忽然恍然了過來,那是他蔣字的第一個字母。原來,許久許久之前,他便曾把他的姓贈予過她了。


    蔣正楠用一根小銀鏈把那個“j”字套了進去,親手掛在她的脖子上。


    沒有任何紋飾,隻是光裸裸的一個字母,卻比任何禮物都叫她歡喜。


    後來的幾天時間,他們在蘭布拉斯大道上隨意閑逛,隨行隨停。隻有,他一路都牢牢地牽著她的手,好像就要這麽一路走下去,走一輩子!


    之後的每一年的同一個時間,他都會特地留出時間,帶她去巴塞隆納,帶她去店裏親手製作首飾給她,以至於,她也漸漸學會了說西班牙語。


    有一年,她一個人閑逛的時候,路過那家店,便推門而進。胖胖的女店主欣喜地從裏頭出來,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然後邀請她坐下來喝咖啡,絮絮叨叨地說了很多。


    最後女店主說:“我準備把店關了,你今天把你們存著的首飾取迴去吧。明年你們再來的時候,或許我已經不再這兒了。”


    許連臻懵然不解。女店主說:“蔣先生在帶你來之前,每年都來一次,做戒指做首飾,一年一套,但他從來不拿走,隻說寄存在我店裏。”


    打開女店主給她的手工銀盒時,許連臻便怔住了。


    裏頭居然有六套的銀質手工戒指,項鍊,手鐲,她一個一個地仔細看,她發現每個上頭都有“jx”的字樣。


    那是他與她的姓,他與她的!


    分開的那幾年,他每年都來做一套首飾給她。


    淚,毫無徵兆地盈滿了雙眼!


    他說過:“是因為我愛你,我那麽那麽愛你,隻是這些你並不知道,我始終不讓你知道。”


    原來,他真的從來不讓她知道。


    他愛她!蔣正楠一直很愛很愛她!


    番五 蔣俊文、蔣俊佑之童言無忌


    蔣俊文和蔣俊佑的童言無忌


    1#打屁股事件


    雙胞胎打架惹許連臻生氣了,許連臻怒道:“你們再皮,再皮就把你們的屁股打成兩塊。”


    俊文:“媽媽,屁股本來就是兩塊的呀!”說罷,還轉頭問俊佑:“對吧,弟弟?”


    俊佑重重點頭:“是啊,本來就是兩塊的。”


    許連臻埡口無言,轉頭看到蔣正楠在一旁忍俊不禁。


    2#芭比娃娃事件


    小妹妹聶亦心來玩,許連臻拿出了很多買給她的玩具,其中一個是芭比娃娃。


    聶亦心給芭比娃娃換衣服換鞋子,玩得眉開眼笑,正歡樂。


    俊文左瞧瞧右瞧瞧,忍不住發問:“媽媽,這個叫芭比娃娃?”


    許連臻點頭:“是啊,芭比娃娃。”


    俊文眼珠子骨碌碌的轉,比畫道:“可是她胸這麽大,怎麽可能是娃娃呢?”


    許連臻,蔣正璿先是一愣,會意後便呆住了。


    俊佑在一旁自得其樂地總結:“爺爺奶奶,爸爸媽媽,姑姑姑父,你們大人好笨啊,它肯定不是芭比娃娃,它是芭比媽媽。“


    哈哈哈哈......


    3# 生小妹妹事件


    夜晚,兩個小傢夥怎麽也不肯睡覺。


    蔣正楠又哄又騙,不見一點兒效果,於是用了狠招兒:”你們要是再不乖,爸爸媽媽就生個小妹妹,以後就疼小妹妹,再不疼你們了。“


    兩個雙胞胎你看我,我看你,最後乖乖地合眼睡覺了。


    一段時間後,蔣正楠再次重複以上話語。


    俊文問:”爸爸,你上次就在說生小妹妹,怎麽這麽久了還沒有生出來?”


    俊佑看著哥哥,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似懂非懂地說:“那還用說,肯定是爸爸沒用,所以媽媽生不出小妹妹來。”


    沒用。兒子們居然說他沒用。蔣正楠為之暈倒!


    4#打電話事件


    俊文,俊佑在家玩打假電話遊戲。


    爸爸蔣正楠語重心長地教育道:“你們兩個天天在一起,打電話也沒什麽好說的。既然要打,就打給自己的女朋友....”


    俊文俊佑聞言,各自舉起自己的小手手放在耳邊。


    一個道:“喂,笑笑在嗎?”


    另一個道:“喂,朱家琪,你要不要來我們家玩?”


    全家頓時驚住了,然後樂暈了.......


    番六 節目爆料


    二十五年後,世界十大傑出青年蔣俊文在接受著名節目採訪。


    節目主持人笑容甜美:“今天真的很感謝蔣俊文先生百忙中抽空出來接受我們的採訪。對一般人而言,家庭的影響,特別是父母的影響是非常重要的,蔣先生,你的家庭和父母對你的影響有哪些呢?在節目的最後幾分鍾,你是否跟我們分享一下?”


    蔣俊文對著鏡頭勾唇一笑,清俊之氣咄咄逼人,哪怕是見慣男色的女主持人亦覺窒息。隻聽他緩緩道:“我來自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一般家庭是嚴父慈母,我們家則相反,我跟弟弟從小都很怕我媽媽,因為犯了錯的話,媽媽就會罰跪。或許是因為媽媽從小嚴厲的教育,所以才會讓我和弟弟一直以來都嚴於律己。”


    女主持人此時迴過神來,興趣甚濃:“媽媽這麽嚴格,那爸爸呢?會護著你們嗎?”


    蔣俊文露出一副無奈表qíng:“完全不會,從我有記憶開始,在我們家裏,爸爸從來不會對媽媽大聲講話。”


    女主持人不可置信地道:“令尊可是蔣正楠呀,他從來沒有大聲對你媽媽說過話?”


    蔣俊文笑:“或許你們會不相信,但真的是從來沒有過,這是我們家的傳統,我姑姑家也是這樣。”


    女主持人又是一個大驚:“想不到大名鼎鼎、胡潤榜首富的聶重之,在家裏也是愛妻專業戶!”


    蔣俊文笑:“個人覺得我姑父好像比我爸還要誇張。當然前提是,我覺得我爸已經夠誇張了。”


    女主持人興致極濃:“為了我們電視機前各位觀眾的福利,我也來當一次狗仔八卦一迴,蔣先生能給我們具體爆點料嗎?”


    蔣俊文微微一笑:“我隻能言簡意賅地說,我們家的傳統是絕對地重女輕男。”


    底下觀眾,特別是女觀眾紛紛發出“哇”的驚嘆窒息之聲。


    此時,聶家客廳,聶亦桓用抹布擦著茶幾,“內牛滿麵”地抬頭,嘴裏碎碎念:“什麽重女輕男,在蔣聶兩家,男的根本就比銅板還不值錢!”


    聶亦心邊看著電視,邊吃著老爸烤的手工餅幹:“聶亦桓,你這個月的零花錢領了沒?“


    聞言,聶亦桓動作更兇猛地擦著茶幾腳,恨不得把它給擦破了:“老爸說我每個月做滿二十天才能預支十天,今天才十八號。“


    聶亦心笑眯眯地道:“所以啊,別這麽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老爸快下樓了,你可別一不小心給老爸聽到….”


    聶亦桓立刻噤聲,轉頭瞧了瞧樓梯處,幸好沒事,他討好的湊到聶亦心身邊,活脫脫地像一隻想吃骨頭的餓狗,眼裏盡是綠油油的饑渴眼神:“姐,我最近手頭緊,亞曆山大啊,給你打個商量怎麽樣?”


    聶亦心還未迴答,隻聽兩人身後傳來幾聲咳嗽聲,老爸聶重之的聲音:“聶亦桓,你跟你姐打什麽商量呢?”


    老爸怎麽每次都這麽神出鬼沒呢!從小到大,聶亦桓都懷疑自己的老爸會傳說中的“淩波微步”“神行百變”等輕功,隻是他未能證實而已。


    聶亦桓忙從姐姐身邊跳開,抓起抹布狠狠地擦著桌腳:“老爸,沒什麽…..沒什麽。”


    “真沒什麽?”


    聶重之的聲音不輕也不重,旁人聽了估計還會說和藹可親之類的,可聶亦桓的心頭卻不明所以地顫了顫:“真沒什麽。”


    聶重之:“沒什麽就好,快點兒擦,擦好了去廚房端燉品,你媽快下來了。”


    聶亦桓再度淚流滿麵。


    這就是身為聶家唯一兒子的悲催生活!


    而蔣家另外一個兒子蔣俊佑此刻關上了電腦視頻,俊美的臉上笑意收斂,按下了內線鍵吩咐道:“通知各部門的頭頭兒,四點鍾準時到頂樓來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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