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仁,廣義道長,您兩位怎麽到這裏來了?”


    劉海波聽聞聲音,幾個跨步,拉開了研究所門,隨手快速關上,整個身體擋在了研究所門口。


    門外,廣仁廣義神情有些不盡其意,看到擋在門外的劉副所,他們也是停下腳步,互相對視了一眼。


    靜默了片刻,最後還是廣義開口:“劉副所,不知裏麵能否讓我們師兄弟參觀下?”說出的話很有禮貌,最後還朝著劉海波抱了抱拳。


    劉海波為難了,他這麽快速擋在門口,就是讓廣仁廣義知道,這裏不是隨便能夠進出的,隻是他給予的行動,在對方那…似乎並沒有起到作用。


    如果是一般人,劉副所可是會直接發飆了,他心裏現在已經把駐紮的守衛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個遍。


    隻是廣仁,廣義…他們可是首長的救命恩人,就連實驗室裏的江所長,如果不是廣仁出手,他現在恐怕還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休養生息。


    現在廣仁,廣義,說要參觀,這個時候,還真的有些不好拒絕。


    就在劉海波思前想後,依然拿不定主意的時候,門內江開來的聲音響起。


    “讓道長們進來吧!”江開來的一句話,化解了劉海波的尷尬。


    “道長,這裏本來是地下國度實驗重地,一般人還真的不能靠近,拋開輻射因子不說,這裏的每一個實驗都是咱們最珍貴的瑰寶,所以,剛剛失禮了。”劉海波也是順著台階下,施施然開口。


    既然江所長開口了,那這個鍋也不用他背了,他何樂而不為?這就是他劉海波為人處事之道。


    廣仁,廣義聽聞,也隻是搖頭苦笑,並沒有接過劉副所的話題。


    剛剛踏進實驗室密封門,裏麵的靈晶讓廣仁,廣義為之更加心裏發堵。


    “這…也太奢侈了。”廣義,上前幾步,心頭滴血的感歎。


    江開來看著兩位來曆不明,卻好像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兩位奇人,在看到他們采集而來的火精石如此態勢,也是心中一動。


    “道長,你們認識這些火精石?”江開來滿懷期待的詢問。


    “火…火精石?”廣仁,廣義麵麵相覷,有些不明所以。


    最後看著江開來指了指靈晶,方才恍然大悟。


    “這東西,你們稱之為火精石?”廣義內心有股說不出的滋味,說出的話都有些顫抖。


    廣仁一把按住了廣義的肩膀,輕聲開口:“廣義,稍安勿躁。”


    說著話,麵對著江開來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句:“江所長,身體可還安好?”


    江開來聽聞,心裏就像被千百隻螞蟻在攀爬,百爪撓心。


    他還想著,在廣仁廣義口中得知火精石的來曆,現在卻突然被岔開了話題,對於他這種執著於研究之人,恐怕比之殺了他還要難受。


    “廣仁道長,為了人類未來,江開來這點苦,還是能吃得消的,還望道長告知火精石的來曆。”江開來也不願拐彎抹角了,迴答得簡單明了,還在大義上站住了腳跟。


    廣仁點了點頭,算是對江開來的認可,也沒有過多為難,開始了靈晶的講解。


    一番講解,滔滔不絕,給江開來個劉海波聽得個雲裏霧裏,最後下巴都差點驚得掉到了地上。


    江開來與劉海波有種像是在聽天書的錯覺,什麽天地靈氣,什麽孕靈地,什麽靈氣化液,什麽靈液化石,什麽道門中人,一切都讓他們這些科學人員無法接受。


    現在…在江開來與劉海波心中,已經把廣仁廣義打上了一個標簽…江湖騙子。如果不是他們還真有高超的醫術擺在這,恐怕這會兒,早就被劉海波找人帶走關押起來了。


    廣仁還在滔滔不絕,看著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的江開來還有劉海波,還誤以為他們被自己所說驚嚇到了,心中有些得意。


    如果現在有人知道廣仁的心思,恐怕會驚掉下巴,堂堂隱士高人,居然在兩個普通人麵前會出現這種心思,也不知道是該喜還是悲。


    道門與世隔絕,自認為高人一等,殊不知這隻會讓他們更加沒落。


    在大毀滅沒有來臨之際,道門傳承難以找到接班人,很多中小勢力,都會因為如此而走向沒落,根本原因在哪?


    自視甚高,不願付出,隻想坐享其成,都在抱怨沒有好的苗子,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去培養,這就是根本所在。


    廣仁廣義這點看得很是透測,所以他們麻衣一脈從來不會踏入道門勢力範圍,隱與深山老林,隻收有緣人,不管資質如何,凡是與之結緣,都能成為麻衣傳承者。


    這就是為何直到現在,他們傳承雖然也是有所丟失,但是也算是道門保存得最為完好的一派了。


    麻衣一脈,卜算,望氣,趨吉避兇,針灸命理,奇門八卦,更有甚者流傳能夠逆天改命,看破天機,算是道門最為駁雜的一派。


    曾經的道門,提起麻衣一派,個個尊稱一聲道長,隻是現在…當年以往早就過眼雲煙。


    廣仁廣義對於這些看得比較淡,他們現在出世,也不是為了爭名奪利,更多的是胸懷蒼生,所以才會來到這。


    隻是現在的他們,麵對世俗的一切,依然存在很大代溝,所以才會出麵現在這種場麵。


    等廣仁說完一切,一時間整個研究所頓時陷入了安靜,廣仁是在等著江開來提問,江開來則是在內心想著,如何才能安排廣仁接受現代醫學的一個腦神經檢查…


    氣氛頓時陷入了尷尬的畫麵,兩者久久不語。


    廣義好像看出了點什麽,一聲冷哼,打破了局麵。


    “我說你們,是在懷疑我師兄所說?如果你們不信,恕不奉陪,告辭!”說著廣義便要轉頭離開。


    江開來聽聞,內心掙紮,他不是不願意相信廣仁說的話,看到他們的拿手神奇的針灸術,連醫學院最高的醫師都為之肯定的醫術,他怎麽會不願相信呢?


    隻是廣仁說的話,已經顛覆了他所知所覺,說句不好聽的,這簡直就是反科學,否定了他的存在意義,這讓他很難接受。


    現在廣仁總算明白了江開來的心思,也是不由得沉下臉,一瞬間,臉色漲得通紅,最後還是深深歎了口氣,擺了擺手,“也罷也罷,既然如此,老朽告退。”


    說著,就要推門而去。


    “道長…等等,你可有辦法提取火精石裏的能量?”情急之下,江開來也不知道怎麽地,突然對著廣仁背影喊道。


    廣仁停下身型,頓了頓,“可以!”


    丟下兩個字,再也不願多做停留,與廣義頭也不迴的往來處走去!


    思考了一天,劉海波依舊在江開來麵前喋喋不休。


    “江所長,您不是相信那道長說的話了吧?萬一他們是哪個地方派來的間諜,那可是滅頂之災啊!您可要三思而後行。”


    江開來躊躇著,來來迴迴衡量著得與失,說真的,他現在還是不能接受廣仁所說的一切,隻是…與之成功那一步之遙相比,他更願意廣仁所說的是真的…


    廣仁迴到醫療機構,直接迴到了自己住所,謝絕了一切前來探討醫學的教授,耐心的在房間裏等待著。


    “師兄…這次趨吉避兇,關鍵點就在江開來身上?”廣義有些氣惱。


    如果,不是為了那一卦,他們也不會拉下臉去潛伏進科研所,這一切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下次的災難所做的準備。


    “卦象隱晦莫名,這次涉及的所有太過龐大,江開來,也隻是我的一個猜測。”廣仁說著,指間撚動,還沒進入狀態,身體一震,絲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天機不可泄,天命不可違,此次災難,恐怕難以想象,不管如何,江開來,是最看不透的一個點。”


    “這座地下國度,uu看書 .uukanu.cm 如果真的能夠再次改動,就算不能避開災難,也能阻擋一二…”


    說著,拭去嘴角鮮血,緩緩閉目調息起來。


    廣義看著廣仁嘴角的殷紅,心裏很不是滋味,看透天機者,不可說,說了必將大禍臨頭,就連好不容易算出的這次天機,都有可能因為說出口而變動。


    廣仁算出天機,前去找避兇之人,道掛顯示的,也隻有江開來一個,還是模糊不清的一個。


    殊不知,前去引導,卻碰了一鼻子灰,如果這一切是為了自己也就罷了,可是問題在於這次他們是為了整個地下國度。


    這樣的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怎麽能不讓他生氣?


    看著廣仁蒼白的臉,他也無奈,也隻能坐在一旁幹等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是夜,雖然現在的鬼天氣已經很難分辨白天黑夜,到處一片灰蒙蒙,可是在人的習慣性作息下,還是能清楚感覺到白天黑夜之分的。


    醫療機構,這個夜注定是難忘的一夜,平時比之首長還要難以得見的江所長居然親自來了。


    醫療機構教授神情緊張,他是真的怕,眼前之人雖然身份地位與之他們沒有太多不同,但是現在可不一樣,地下國度,防寒服,熱武器,這一切都是眼前人所開發。


    現在可以這樣說,他江開來就是整個地下國度的創造者,再狂熱一點,說是創世神也不為過。


    可是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江所長,今天居然登門,怕是不要出了什麽毛病,那樣,可是地下國度的巨大損失,這就是尹教授最大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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