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疾安正在開會,做了一半的設計圖被泄露給了對頭公司,手頭上的事情都得推翻重新再來,又沒有人能提出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案,人人都能看出boss的心情不好,誰也不敢在這個關頭上造次,生怕一不小心當了出頭鳥。


    楚曉寒的信息就是在這個關口上發過來的,在看到信息的一瞬間,傅疾安壓抑了一上午的情緒莫名就緩和了許多,迴複完信息之後看著會議室裏的人也不是那麽糟心了。


    感覺到這個變化的工程師們,嗅覺極其敏銳,見縫插針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楚曉寒到的時候會議剛開完,她在眾人的注視下,向招小狗一樣招了招手把傅疾安從會議室裏叫了出來,他們昨天約好了下午要去安江大學和那個服裝係的老師見麵。


    見麵的地點約在安江大學附近的一個茶館,因為老師下午還有課,所以隻是同楚曉寒見一麵,認識一下,並沒有她之前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節。


    從茶館裏出來天色有些陰沉,傅疾安讓楚曉寒在門口等,自己去停車場取車。


    她站在門口,目光跟隨著他的身影。


    黑色的牧馬人駛到門口,楚曉寒利落的開門上車,剛上車,空中陡然想起一聲驚雷,緊接著便是一場毫無預兆的大雨,她還沒來得及害怕便被傅疾安摟在了懷裏,隔著中控,她隻能聽到他心髒強有力的跳動聲。


    作者有話要說:  依舊卡文中


    ☆、第十七章


    一場秋雨一場寒,一場雨過後安江的溫度變的寒冷起來,楚曉寒從江州帶來的那些衣服徹底不能穿了,楚天闊讓張姨給她寄了幾件厚的衣服過來,收到衣服的那天楚曉寒給楚天闊迴過一個電話,可電話一接通有的隻是長久的沉默,僵硬的寒暄過後終究還是掛了電話,楚曉寒心裏埋著心結而這個心結讓她和楚天闊的關係僵硬了十年,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好轉。


    楚曉寒每天往返於酒店和安江大學之間,有了專業老師的幫助她的作品完成的很迅速,雖然某些地方存在著小瑕疵,可是隻要攝影角度抓拍的好就不會看出大問題,傅疾安給她找了個很厲害的攝影師來幫她拍攝作品,成片出來以後楚曉寒自己都懷疑這些好看的衣服是不是真的是出自自己手中。


    楚曉寒笑意盈盈的把自己的衣服從人台上脫下來,她要把這次的設計保存下來,以後留著做展覽。


    “看著自己的作品從創意變成衣服是不是很開心?”


    楚曉寒停下手上的動作,迴過頭正好看見陳漩從遠處走來。


    “陳老師。”


    陳漩再次認真察看了楚曉寒的作品,捏著麵料,給她提了些建議。


    “這個邊角處理的時候用硬襯會更加挺拔,線條感會更鋒利,不過做成這個樣子已經很不錯了,太順暢的話就不像是申請作品集反倒像是作品展了。”


    “謝謝陳老師,要不是您我是做不出這衣服的,多虧了您幫我引路。”


    楚曉寒很感激陳漩,要不是她那些設計圖也隻是設計圖,不會變成成品。


    “這些衣服就先別動了,再在展廳裏多留幾天吧,老師跟你借幾天讓我的學生們參觀一下。”


    “師兄師姐們做的衣服好工整,我這個有些上不了台麵。”


    她曾經在找陳漩問作品問題的時候恰好見過陳漩學生的作業,那工藝一個比一個好,線條壓的就和拿尺子量出來的一樣。


    她雖然很喜歡自己的衣服可跟那些在服裝學院裏麵的學生們比起來還是差遠了,感覺有些丟臉。


    “不至於上不了台麵,別對自己這麽沒有信心,你的這個係列設計老師還是很喜歡的,雖然風格有些小眾,但是日常出街也能穿,至於工藝那隻是時間沒問題,多練練自然就上去了,要不是你這個係列的設計圖已經當作申請資料的一部分交到那邊學校裏去了我還真想替你把這個係列送去參賽。”


    “老師,”楚曉寒臉有些不好意思“您這樣我是會害羞的。”


    “你這孩子。”陳漩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來,連帶著語氣也有些嗔怪。


    楚曉寒的作品能做成這個樣子,是出乎陳漩的意料的,一開始那個叫戴贇的男人聯繫她的時候,她是拒絕的,她雖然賺外快可也不是什麽學生都收,更何況這個學生還沒有考安江的意願。可是後來那個男人幾次三番的來找她,她的心有些動搖了,平日裏就是想要拜她為師的學生都沒有這樣有毅力的,她想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原因能讓一個快三十歲的男人一次次的在她這裏吃閉門羹,就是懷著這樣的念頭,她見到了楚曉寒的設計圖,有些稚嫩,卻能感覺到其中洋溢的靈氣,這樣的孩子就算是不給她錢她都願意送她一程更何況那個男人還提出了她不忍拒絕的條件。


    於是接受幫楚曉寒做衣服的提議幾乎是順水推舟的事情,她幫那個小姑娘漂亮的通過紐約時裝學院的最後一關,他幫她拿到服裝學院的副院長,雙贏。


    她原以為這是個靠家裏人吃飯的富二代,卻在一步步加近距離的接觸中改變了這個想法,這個年代家裏有背景自己也有天賦卻還願意在工藝上下苦功的人不多了,楚曉寒意外的得到了她的好感。


    “作品集寄出去了嗎?”


    “前天剛寄出去。”


    看著眼前這個朝氣蓬勃的少女,陳漩突然動了個念頭。


    “要不要來安江旁聽?”


    “啊?”


    陳漩問的突然,楚曉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作品集寄出去到學校給你正式迴應少說也得要來年二月份,再加上麵簽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處理好去美國的時候要再往後推,這當中有很長一段時間的空檔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安江旁聽?雖然不是正式生憑你的努力應該也能學到不少東西。”


    *************


    晚飯的時候,楚曉寒同傅疾安說了陳漩的提議,傅疾安什麽都沒說隻問了她一個問題。


    他問:“你想去嗎?”


    想去嗎?當然想,陳漩說的對那麽長時間沒事做還不如在安江大學旁聽學點東西,可是她已經在安江逗留了這麽久一開始騙楚天闊說想老家後來又趕上申請作品的事情已經在安江待了這麽長時間再待下去她怕楚天闊發火。


    像是明白楚曉寒內心的憂慮,傅疾安並沒有等她迴答他的問題而是停頓了一會兒以後自顧自的將自己的想法說了下去。


    “你不需要考慮別的,你隻需要告訴我你內心的真實想法就行了,別的事情交給我來搞定,你隻要按照你的心意做你想做的事情,做你該做的事情。”


    他就像是一座山,每次她搖擺不定的時候隻要抬頭一看他都在那裏,靜靜的給予她力量。


    當晚她就給陳漩去了電話接受了她的提議。


    第二天陳漩就給了她一套專業書和一張課表,還給了她個電話號碼,學校裏有什麽不懂的讓她問這個電話號碼的主人。


    楚曉寒不喜歡給別人添麻煩,謝過陳漩之後把電話號碼夾在專業書裏就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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