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滿的胸脯,圓翹的臀部,修長結實的長腿,五公分的高跟鞋。


    她像個女王般,充滿無數誘人的魅力。


    她嘴角掛著迷人的淺笑,哪怕那雙美麗的眼睛被掩蓋在蝴蝶麵具下也掩不去的靈動。


    微嘟的豐唇塗著時下最流行的大紅色,像血一樣鮮紅的晶亮。


    她是個尤物,從她的骨架,她的皮膚,她的頭發,她的眼睛顏色,都顯示著她是東方人。


    曼利莎夫人邀請的東方人中,除了華僑藍肆,便是在場中的日裔佐藤家的女人。


    最後一個,便是同樣來自亞洲中國香港的吳華小姐。


    隻是,吳華小姐有這樣出眾嗎?


    她像隻優雅的貓,而且是貓兒中的女王。


    她踩著五公分的高跟鞋如履平地,以低柔的鞋跟聲音朝他翩翩而來。


    她的身姿挺得直直的,從她的身上散發著一股高人一等的貴雅氣質。


    當場中所有的人都為她的出現而驚訝時,她揚起輕嘲般的微笑朝那個雙目發亮的藍肆走去。


    在走到他麵前一步之距時,她的眼尾微微的掃向不遠處的另一張同樣麵孔的男人。


    那個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藍家掌門人,此刻正與他的胞弟一樣,黑眸倏地發亮盯著她。


    很好,她知道她引起了他們注意。


    她的得意暗藏在心裏,緩緩的伸出手,遞向等待她的男人。


    是邀舞。


    她想與他跳一支舞。


    當藍肆了解到情況時,他欣然的揚起更濃的笑紋,執起她的小手,一雙很白很嫩的手掌。


    他帶她滑進舞池,他們的動作都是如此的優雅。


    她有一雙極適合踩著高跟鞋的美麗腳足,小巧而白皙。


    夜晚,她是替身,代替香港台的大富豪之女吳華來參加這場化妝舞會。


    她輕靈的在他懷中,被他帶動著跳那亙古不變的華爾茲。


    她的視線至始至終沒有離開男人的臉孔,她想近距離看這張臉,在無數個夜裏,她都想念的臉。


    他和記憶甚至相片中都還要更美麗了。


    這張讓她愛到深處便是仇恨的臉,支撐著她一路活下來的動力之源。


    破敗的腐肉會被割掉,可以重植,但有些傷痕仍舊存在。


    比如,被縫補的身體,在被布料掩蓋下是如此的醜陋。


    連自己也會嚇到殘存身體,唯一完好的是那張臉……


    她的心髒狂跳著,當優美的華爾茲帶領她與男人共舞出那曲快樂時,她的小臉緋紅著。


    為嗜血般的快樂而叫囂,她的身子越發的輕盈,像美麗的蝴蝶,在他的手上飛舞。


    當舞曲結束時,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顎,俯下了身,將溫暖的唇印上她的。


    四周傳來一串抽所聲,那是震驚,那是羨慕,那是嫉妒,那是不可置信。


    她是如此熱情的迴應他的吻,甚至為了配合身高而墊起腳尖。


    她被他緊緊的摟在懷中,他的吻是如此的狂肆而熱情,像一隻被饑渴折磨已經的狼,終於找到美食想要一口吞下。


    當在場所有人為這對擁吻的男女而驚愕時,那個在舞池邊緣的男人,一張與舞池中的男人相同的麵孔,深沉的麵孔中,一又幽冷的黑瞳劃過如火般的狂熱……他們記住了她。


    在多年後引起他們強烈欲望的第二個女人,這個來自於香港的吳華小姐。


    …


    要深信,無論何時何地,他們永遠都會眷戀她的肉體。


    所以換個身份,不變的麵孔,為了複仇而來。


    她望著鏡中的那個殘破不堪的女人。


    那具雪白的胴體,在白皙的肌膚下交織著淺淺的疤痕。


    很多,從乳房下緣開始直到腹部,像被扯碎的玩偶重新被縫合,她的背部更是多。


    她花了四年的時間,在無數次的重植肌膚中重生。


    她忘了自己經曆過多少疼痛,她隻知道自己活下來看唯一理由。


    她不是為了成為別人手中的玩偶而出生,隻為了自己而存活。


    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用手腕上的作品而發誓,她將讓他們償還給她!


    他給她帶上了一隻五厘米長的手鐲,那個手腕上有碗口大的傷疤,它和身上其它地方都不同,它有一個凹洞。


    因為裏麵的肉被挖空了,當年這塊肉差點置她於死地。


    但她活下來了,這個醜陋的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受過的罪。


    當他將手鐲裝上時,執起她的細腕,撫摸上那隻華貴的手鐲說:“不用擔心了,它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她伸手抓抓她的短發,因嚴重燒傷頭皮也重植了,遺憾中四年來也不過掩耳的程度。


    曾經擁有一頭長及腰的美麗烏發,在大火中遺失了。


    她用帶著手鐲的那隻手撫摸她腳下那隻龐然大物。


    有一身光亮的黑色毛發的像豹子一樣的寵物。


    她坐在那個紅色的椅子上,後背足有一米之高。


    她像女王似的端坐著,嘴角噙著的抹對男人來說,已經是高深莫測的笑。


    那是深不見底的麵具,就如四年前當她醒來的那一抹笑,如出一轍。


    人會長大,她讓他強烈震憾的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具體含義。


    “堂傑,我們的遊戲,要開始囉。舞台,準備好了嗎?”


    她伸出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那樣優雅的執起另一隻手,讓男人接著。


    “已經好了,帶上這隻戒指,你就是吳華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隻古老陳舊的戒指,套上她左手無名指。


    她輕輕的笑了,笑容是那樣的美,哪怕她的麵孔隻不過是清秀,卻如上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端詳著左手上的戒指,微笑著舔舔嘴瓣:“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的兩位哥哥們了呢……”


    116


    藍家的人,絕對沒有笨蛋。


    藍家的人很聰明。


    挖一個陷阱,精心設計,足足用了四年的時間布置一年舞台。


    她知道,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


    人生是用了賭的,從現在開始,她唯一的賭注是他們對她的愛。


    愛她麽?真那麽愛,就讓她讓他們的血與肉一寸寸撕下吞入肚吧———


    …


    吳華,香港吳家大富的千金女兒。


    因為幼年一樁綁架案讓吳夫人死在綁匪槍下,導致吳啟男對女兒的保護滴水不漏,到現在也沒幾個人知道吳華究竟長什麽樣子。


    “吳華是主動要求出席宴會的,再加上吳啟最近頻頻想與我們合作,是想將女兒送來當禮物嗎?”


    那是間很大足足有一百坪的辦公室。


    在這寸金寸土的商業地段,他們的占地讓人眼紅。


    一組黑色真皮沙發上躺了一個男人。


    衣衫不整的橫臥在沙發上,手中翻閱著資料夾。


    資料上是一張帶著墨鏡的女人相片。


    翻閱無數相片,都沒有一張是女人將墨鏡摘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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