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他的聲音低低柔柔的,像泉水流過,在這冬天像是冰雪溶化了,進入萬物複甦的春天般,是希望啊。


    他的唇湊近她耳朵旁,吐出的氣息搔得她癢癢的,情不自禁的偏了頭。


    他掌住她的腰身往下一按,她便輕喘著。隻因那團炙物透過薄薄的布料而抵上她,燙,還硬實。她的身子是敏感的,會以極快的時間迴應。


    所以當被敞開的那裏微微沁出水汁,她羞得滿臉通紅。


    然後,聽到他的戲謔聲:“你離不開我們的,瞧瞧下麵那個小洞是如此的誠實……”張口,狎玩上她的耳垂。輕輕的啃咬上耳骨,吸吮著耳珠。做著一切曖昧又高揚的情事。


    “不要……會被發現的……哥……”她好害怕,這裏是大廳,隨時都會有人闖進來,然後會看到,她與她的七哥是多麽的曖昧。


    “你會怎麽做呢?是要改變主意跟我們去杭州,還是執意要迴美國?”他很殘忍,高高在上的少爺一點都不在意周身的環境。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瞳更甚至是享受著她的驚恐。


    “我……”她沉默,心裏是百般不願意。


    然後,他推開了她。讓她狠狠的跌在地毯上。他伸手揪住她頭發,往上一扯,她疼得皺了眉頭。


    他湊近她,吻上她的唇瓣,是毫不憐惜的吻,是狂暴的索求。他咬破了她的唇瓣,讓血液流進他嘴裏。他像個吸血鬼似的,孟浪的吸食著她的血液。


    然後,放開。


    他姿態悠然的依靠在沙發上,舔舔唇瓣,舔盡那上頭的血。


    以君王般居高臨下的姿勢俯視著狼狽的她,然後宣布:“你逃不掉的,背叛我們的人,都得付出代價。哪怕你是我們的寶貝。藍橋離,我們的妹妹,被惡魔看上的女孩,隻有死路一條。”


    “為……為什麽?!”她驀然抬頭。


    一直被欺壓的病貓也會有爪子的。那雙炯亮而懷著恨意的雙瞳璀燦得令人心驚,那一刻,少年的心髒,像是被什麽狠狠擊中了一般……


    56


    “為什麽哥哥要這樣做呢?!明明都是兄弟,為什麽要傷害三哥?!”


    憤怒令她這一刻美得驚人,也令那個冷漠的男人的心髒驀地狂跳起來。


    她從地上爬了起來,憤怒的朝他質疑到:“哥哥們都是姓藍的啊,都是擁有同種血緣的親人!為什麽你們狠得下心這麽對三哥?!”


    那一刻,如若不是三哥閃得快,一定會被撞上的。


    知道她當時有多害怕嗎?


    唿吸差點停止。


    當聽到電話裏頭的他們那冰冷無情的聲音,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她有多恐懼?!


    他們不會知道……


    而她,就是個傻瓜。


    在質問完後,再度跌迴地上,痛哭哀嚎。


    她不相信,他們是在嚇唬她的,但她卻為此而嚇得心驚肉跳,甚至如此狼狽的恐慌中。


    男人冷冷的盯著她埋頭痛哭,那張俊美的麵孔,微微地扭曲著。


    然後,他拍手開口:“你真的有長大了呀,敢這麽大聲說話了……我本來想放過三哥的,但看來,隻有讓他死了,才能阻止我們可愛的妹妹長大成人呀。”


    她猛地抬頭,黑瞳倏縮著瞪著他。


    他站起身,悠哉的插著雙手,緩緩地離開。


    而她,眼淚驟停,那一刻忽然間醒悟到,自己似乎又做錯了什麽,弄巧成拙……


    …


    想要完整的表達自己的意思,但是說出口時,卻發現,那樣很困難。


    她沉默溫順太久已經忘記了要如何表現自己。


    雙胞胎是說到做到的人,而她也不敢再抱著天真的想法以為他們不會對三哥出手。


    這樣的念頭是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藍肆讓三哥去點鞭炮,點了一次沒有成功,三哥上去去檢查時,她看到八哥臉上露出的詭譎,然後便聽到砰的一聲,是三哥反應夠快,那鞭炮才沒砸炸傷他。


    她驚得伸手捂住嘴,不讓顫抖溢出。


    他們毫不掩飾的讓她從他們表情裏解讀出,那鞭炮是他們動的手腳。


    而這隻是個開始。


    接下來的年夜飯裏,三哥在喝湯時喝出一顆圖釘。


    如果大意,直接吞下的話會進手術室。


    “哇,三哥,你怎麽這麽倒黴?剛差點被鞭炮炸了,現在又差點吞釘子。”


    “明年運程不好。”


    “啊啊,可能是不小心掉進去的吧,沒事,不是還沒到新年麽,大約是今年太好運,所以壞運集中在這一天了……嗬嗬……”


    三哥怪異的擰著臉將它吐出來時,她看到七哥的黑瞳閃過一絲嗜血。


    湯匙掉了,因眾人視線在三哥身上也沒注意到她的蒼白臉色。


    接下來的飯局中,她一直牢牢的盯著三哥,每當雙胞胎似乎有什麽舉動時,她都驚恐的心髒狂跳,害怕他們對三哥再做什麽。


    幸好的是,飯局結束沒事了。


    藍肆說有事要找三哥時,藍橋離驚得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跟著跑出去了。


    然後,當著她的麵,看到三哥腳底一滑,摔倒在走廊上。


    當時三哥便暈了過去。


    而藍肆嘴裏驚慌著,那張臉卻掛上邪惡的微笑。


    當著她的麵,他們的利爪,毫不留情的向她伸過來……


    …


    那一摔,三哥被連夜送進醫院。


    摔倒的原因是走廊上有一灘油,腳底踩滑了跌倒了。


    三哥摔了個腦震蕩,後腦勺裂開了一點。


    縫了幾針,然後被宣布要住院一個星期。


    好好的新年,就在這樣的噩耗中度過。


    病房裏換了幾批人,她不知道。


    一直呆愣著坐在沙發旁邊,失神的望著床上躺著的男人。


    他在睡覺,如果不是頭上纏著繃帶,手上打著點滴,他看起來很好。


    直到房間裏不知何時隻剩下她一個人還守著時,顫抖,恐懼,崩潰。


    欲哭,無淚。


    恐懼後,是意外的鎮定。


    當兩兄弟一前一後的走進來時,她眼神異常鎮定的迴覆:“我跟你們迴去,我哪兒都不去了,所以,放過三哥……”


    然後,見到他們相視一笑。


    藍肆走過來,將她摟進懷裏,溫柔的給予讚美:“真是好孩子啊。小離兒你要記住,如果再敢向誰伸手求助,我們就會像現在一樣,把那個人慢慢的折磨到死……”


    親情什麽的,有什麽用呢?


    說穿了也不過是堂兄弟。


    親密一些的輩分兄弟。


    和自己身上的血緣已經很淡薄的,不是親兄弟,所以不會難過。


    死了就死了,反正兄弟姐妹還有很多。


    那一天,他們教會她,想逃跑,隻能靠自己。


    求助於他人,隻會牽連別人,加重她的罪孽。


    …三哥出院後,大年夜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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