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滾!”


    王紫又得逞地哈哈大笑,得意之間忘了計算鏡頭的掃she,於是莫淨言麵紅耳赤而王紫又開懷大笑的畫麵就直播給了全國的人民,全國人民一同圍觀。


    現場的人看著大屏幕都發現了這一出,紛紛迴頭向她們行注目禮,莫淨言趕緊低頭裝忙,而王紫又卻很坦誠地麵對大家曖昧的目光。


    頒獎的結果和大家預想中的一樣,入圍的莫淨言和王紫又雙雙站在了領獎台上。當晚她們倆很有默契地都穿了一襲黑色的低胸長裙,抱上一樣的獎盃,兩個氣質不同的美人往那並肩一站,實在是養眼得不行。


    王紫又在說感謝詞,莫淨言站在主持人身邊一眨不眨地看著她。王紫又今晚的妝可是莫淨言親手給化的,深濃的眼線讓她那雙漂亮的眼睛更加魅惑,而淡紫色的眼影卻平添一種高貴。雖然她的年輕不大有時候做事也是憑著一股子的衝勁和任性,往往讓人哭笑不得,有時候恨得牙癢真想去咬她一口,但是更多的時候這個女人卻是很讓人心動的。


    紫色真的很配她,連同她的名字,都很讓人著迷。莫淨言淡淡地微笑了……


    “monica!monica!”主持人連連唿喚了幾聲莫淨言才如夢初醒一般地迴過神來,在眾人的低笑聲中無比尷尬地走到話筒前準備說得獎感言。


    王紫又一路注視她來到自己身邊,正要讓出話筒給她,突然驚見她手上一鬆,本是要放在台上的獎盃居然磕到台子的邊緣,馬上就要打翻在地。王紫又趕緊一步跨上去幫她接住,要不是她有這麽強大的反she神經,估計莫淨言是要當著主辦方和眾評審的麵直接把剛剛頒給她的玻璃質地獎盃給摔個粉碎了。


    “小心


    啊。”


    “……謝謝。”


    兩個人麵對麵,低聲地細語,一個麵帶笑意一個低頭含羞,盡管聲音很細但是話筒就在嘴下,再小的聲音都還是被其他人盡收耳中。


    主持人是以臨場反應快著稱的名嘴,看到這麽溫馨曖昧的一幕不忘以今年最熱門——她們倆之間的緋聞來開玩笑:“哎,紫又,要照顧好你這個極容易慌神的莫小姐啊。”


    此話一出台下一片鬧笑聲,甚至有人鼓掌。莫淨言真是羞愧得想要扭頭奔走,結果這向來不知道什麽叫丟臉的小鬼還極配合主持人地搭腔:“抱歉啊,我家莫小姐嚇到你了。”


    莫淨言很沒有思緒地說完獲獎感言,差點“感tv”都說出來了,幸好她還不至於那麽帶衰,不然這讓這個tv的主辦方情何以堪?


    下了台後莫淨言一直拿眼刀飆王紫又,對她的沒有分寸恨得牙癢,可是人王紫又就是不迴頭去和她對視,任她飆,隨便飆,完全視憤怒的莫淨言為空氣。


    莫淨言心裏暗暗發誓,迴去之後一定要好好愛的教育一番!


    莫淨言還在心中自我糾結,忽聽見身後隱隱約約有兩個女人的對話。


    “這是什麽?就是典型的炒作。”


    “沒錯嘛,接著王紫又的人氣上位。”


    “鹹魚翻身,還利用同誌緋聞,這莫淨言手段真是夠厲害的。”


    “嗨……你別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了,有本事你也去勾引人家王紫又啊,看人家看不看得上你。”


    “怎麽,我哪點比不上莫淨言了?我比她年輕比她漂亮多了!她不就是比我有背景麽……”


    本來莫淨言是很想無視那些無聊的話——這些人敢在她身後這麽近距離的地方談論,就是故意要讓她聽見的,何必中了她們的詭計?可是什麽都能忍,最後一句話卻讓她實在忍無可忍,猛地轉過頭去,一張張臉都不似說那些閑言碎語的麵孔。


    心情……一下就低落了。


    “你這樣瞎鬧,真的不好!”


    “我沒有瞎鬧啊,莫姐不覺得這樣很有趣麽?看大家都笑得很開心,覺得我們是一對啊……哈哈,不過我們本來就是……”


    莫淨言突然厲聲打斷:“一點都不好!”


    王紫又轉頭看了眼坐在副駕上的莫淨言,用手掌撐著下巴,長發垂落,表情凝重。閃過的路燈在她臉上忽明忽暗地晃動著,讓她的情緒也變得很難猜透似的。


    王紫又收迴目光,什麽也沒說,安靜地開車。


    之前王紫又說要用她的g500送莫淨言迴家她就不是很樂意,說目標太大,怕被媒體跟拍。王紫又說怕什麽,兩個女人她們愛拍就拍啊,你沒車,80又辭職了,身為同事我送你迴家還有錯?莫淨言懶得再跟她理論什麽,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坐到她的副駕


    上了。


    王紫又看出來她心情有點不好,可是不明所以,但是剛才那一番話之後讓她有點頭緒了。


    “你對我們倆的緋聞就這麽反感嗎?”王紫又的聲音冷冷的,像夜色一般冷得讓人想擁抱自己取暖。


    莫淨言沒有迴答。


    “我明白了。”王紫又把莫淨言送到她家門口,不遠處是記者的車,王紫又和莫淨言都心知肚明。


    莫淨言有點後悔這一路上自己的沉默還有之前那暴躁的態度,正想道歉,突然聽王紫又說:“那以後,我盡量離你遠點就是了……”轉過頭來,眼中盡是難過,“這樣你會覺得好受一些嗎?”


    心底一絲的抽痛慢慢湧起,莫淨言被王紫又眼中的情緒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記得在拍《原味》的時候,自己就是被她如此的眼神凝視著從而克製不住內心的悸動,狂奔向她,淚如雨下……


    “晚安。”王紫又沒有能得到莫淨言的迴答,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麵對她,自己關上車門,駕車離開了。


    第25幕 …


    直到很晚莫淨言都沒能睡著。


    她知道今天是自己的心態不對,她們倆緋聞的事情又不是鬧了一天兩天了,別人要笑別人要拍就隨他們去好了,為什麽要動怒呢?而且小又何其無辜,本是美好的夜晚卻被自己這樣生硬地打斷,她親自開車送迴家,可是連句謝謝都沒聽到就被自己壞脾氣地趕走了,何況是溫存?


    莫淨言知道王紫又看上去很強勢,可是內心卻多半還是個孩子,她需要很多很多愛,但是自己這一直不溫不火的性格極難改變,估計再磨下去,任誰都是會癲狂的吧。


    莫淨言坐在沙發上,電視也沒看,窗也任它大開。迴憶起那天淩晨還在葉家的大宅,顧紅呈一走,自己心裏壓抑了許久的情緒在第一時刻爆發,強吻了小又。其實她知道就算自己不那麽強硬小又也會讓她吻,心甘情願的讓她吻,而當時那個吻加上那麽一點點的強硬,小又更是沒有絲毫的反抗,乖巧地任她掠奪。莫淨言還記得當她的唇離開之時小又望著她的眼神,帶著濃濃的愛意和心疼,那雙眼睛總是讓莫淨言想把她抱得更緊。


    “小又一定是渴望被認同的吧!畢竟她也說過,努力來到這個圈子裏都是為了我,可是我總是不能給予她太炙熱的迴應,甚至在別人麵前還一直刻意迴避她,這麽對她,她是不是真的很難過?”


    越想越是無法入睡,索性拿出《原味》的dvd播放,躺在沙發上,看著小月在屏幕之上為小如瘋魔的樣子,竟是和現在的小又如出一轍。


    “小如……小如……”莫淨言看著王紫又那張充滿了欲 望的臉在鏡頭前晃動著,微微張啟的雙唇一次又一次吻上電影裏的自己。在唿喚著,在索取著……


    可是,總是那麽溫柔。


    自己究竟能給予她怎樣的未來?可以保護她,但是真的能給她一個讓她滿意的愛,如她所願的未來麽?


    王紫又的愛如火,可以隨時奮不顧身,可是自己的愛呢?


    莫淨言知道,愛不會是她的全部。她們倆其實還存在著最本質的差別。本來她是無所謂感情的,這麽久以來也習慣了獨自生活。雖然父母恩愛家庭和睦,但是處在這個圈子裏讓她對任何人都失去了信任感。糙木皆兵地覺得但凡接近就是別有目的,很多早就不聯繫的朋友在她大紅大紫的時候突然來聯繫,真正的好友也忍受不了和她一起總是被高調地關注,可以說莫淨言這些年來,除了80,基本上身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更何況是要去戀愛了。因為不信任感日趨嚴重,有段時間莫淨言甚至無法與人交流,那種感覺就像是隻要自己說出一句話,立刻就會有人惡意地加以揣測,成為一種全新版本去讓全社會的人來誤解她。


    她是深深地痛苦過的,那時


    她拒絕一切人的靠近,在她看來每個人手裏都拿了一把對準她心髒的刀,隻要放任她們靠近,她們就會毫不客氣地把那把刀插進自己的要害。


    這樣病態情緒直到26歲的時候才有所好轉,因為那時她的演藝事業開始走下坡路,圍著她的那些奇怪的人也漸漸減少之後她才開始又恢複了一些正常的人際交往。可是對於戀愛這樣的事情她沒有敢嚐試也沒有合適的人選。聽多了看多了演多了那些分分合合她總以為自己會一直就這樣單身下去,可是王紫又卻像從天而降一般來到她的生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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