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顧醫生,你要跟我玩命啊?!”成瑞被枕頭砸的眼冒金星,怨氣十足的說。


    顧越冷笑,“不是跟你玩命,是玩你的命。”


    “顧醫生,你怎麽能這麽沒良心,虧我昨天還給你暖床……”


    “滾!砰!”


    門被摔上發出一聲巨響,嚇的跪在床邊探著脖子往門口瞄的安安差點掉下去。


    顧越重新走進臥室的時候,臉黑的和鍋底有一拚。


    “顧越。”安安捏著嗓子,小聲說:“你和成醫生……睡了?”


    顧越黑如鍋底的臉綠了,“怎麽好話你一句聽不見去,壞話一個字都不放過?”


    安安無辜,“誰讓你們說的那麽大聲。”


    顧越氣結,邊深唿吸邊告訴自己,“不要和女人講道理,不要和女人講道理,可是!還是很想和她講道理啊!”


    顧越坐到床邊,緊盯著安安說:“安安。”


    “幹嘛?”


    “我和成瑞沒睡。”


    安安呆住,表情扭曲。


    幾秒後,抱著肚子在床上大笑,“顧越,你,你怎麽這麽可愛啊!哈哈哈!我逗你玩的,你竟然當真了,哈哈哈!好可愛啊!”


    安安左一句可愛,右一句可愛,笑的顧越臉色發紅。


    顧越抓住安安為了表達興奮,在空中亂踢的腳,挫敗的說:“不許這麽笑我。”


    安安立刻繃住笑,認真的點頭。


    幾秒後,“哈哈哈哈哈!”


    笑的更過分了。


    關於‘講道理’這件事,顧越徹底放棄。


    姑娘愛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反正折騰的都是他,就算一不小心惹到別人,也還有他跟在後麵善後。


    而且,護短的妒夫……


    這個稱唿他還蠻喜歡的。


    一輩子那麽短,誰甘心看著喜歡的人束手束腳,過的委曲求全。


    “安安,你開心就好。”顧越懸在頭頂的臉無限放大,把安安真真假假的笑和痛全部趕到了九霄雲外。


    她在心裏對這個視自己為珍寶的男人說:“顧越,你平安就好呦,我開心著呢。”


    第步步驚心,終成死敵第183章替我收屍這是一個很美好的承


    晚上,安安被顧越帶去了他們聚餐的地方。


    到場的都是年輕人,大家吃吃喝喝結束後又把場子挪到了ktv。


    安安沒聽過顧越唱歌,但是……


    “小嫂子,我告訴你,你們家顧醫生唱國歌,那絕對一絕,這麽多年,我還沒見過誰能把國歌唱的讓人,讓人,唔,讓人毛骨悚然。”


    安安持懷疑態度,“毛骨悚然怎麽聽不像是形容唱的好的成語。”


    成瑞不開心了。


    他把酒瓶往桌上一拍,義正言辭的說:“你難道沒有體會過歌被唱到靈魂深處帶來的震撼嗎?毛骨悚然形容的隻是一種態度,小嫂子,你太膚淺了。”


    成瑞一板一眼的解釋搞的跟真的一樣,說到最後安安真有種顧越的唱國歌唱的好到天上地下絕無僅有的錯覺。


    於是,她拉著上完廁所迴來的顧越悄悄咪咪的說:“顧越,我想聽國歌。”


    國歌兩個字一出,安安立刻感覺到顧越的身體變得緊繃,連一直掛在臉上的笑都有點變形。


    顧越拿起安安的水杯抿了口水,悠悠的說:“你什麽時候這麽愛國了?”


    “就在剛才。”


    顧越瞟了一眼正在偷瞄他和安安的成瑞,後者為了掩飾被抓包的窘態,提高聲音說:“我去外麵找個妹子談心,你們繼續,繼續啊。”


    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躲在門口偷聽。


    “媽蛋,怎麽還不唱。”聽不到顧越唱驚為天人的國歌,成瑞急的抓耳撓腮。


    “成瑞?”疏離但不冷漠的男聲猝不及防的鑽進成瑞耳中。


    不輕不重,落點恰到好處。


    誰啊?聲音怎麽有點熟。


    成瑞暗中琢磨,視線一對上對方的笑臉後立刻變成了驚悚。


    “你,你!”成瑞指著離自己不到兩米的男人,氣的臉頰鼓起,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男人單手插兜,不緊不慢的提步走向成瑞。


    他的外表看起來無比淡定,可事實上,插在兜裏的手早已經緊握成拳,細細感覺之下,甚至在微微發抖。


    一個月了,整整一個的翻天覆地的尋找,他終於又見到這個讓他日夜思念的人了。


    成瑞,你逃不掉了。


    男人眼底爆發出可以吞噬一切的欲望,但浮出眼球後隻剩下平湖秋月般的淡然。


    他走的極慢,每靠近一步,成瑞就後退一步,退無可退的時候,成瑞轉身就跑。


    可惜,腿還沒跑利索就被人從後麵提溜住了衣領。


    “跑什麽跑?出息。”男人好笑的說。


    過分靠近的距離讓成瑞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他憤怒的扭頭大吼,“混蛋!放開我!”


    男人更樂了,“你這是在生氣?可怎麽有種跟我撒嬌的感覺?”


    撒嬌?


    他娘個腿!


    成瑞一改白衣天使的形象,對男人破口大罵,“臥槽!撒你大爺的嬌,你他媽腦子被驢踢了吧!”


    男人冷峻的眉峰即幾不可察的動了下,隨即馬上恢複。


    他放開成瑞的衣領,在他馬上要逃離自己掌控的時候,長臂一伸,雙腿一壓,把人牢牢卡在自己和牆壁之間。


    “記性不錯,我上個月剛被驢踢過,還是隻蹄子上帶刺的驢。”男人壓低身體,斂去笑容後語氣寡淡的說:“成瑞,我一直在找你。”


    成瑞受不了男人直白的目光,把頭擰向一邊別扭的說:“找我幹什麽,我都不知道你叫什麽。”


    男人愣了下,似乎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我叫邢凜,今年26歲,家人和朋友喜歡叫我阿凜,社交場合的人會叫我邢總,至於你,我喜歡你叫我的單名,凜。”


    最後一句話,邢凜是貼著成瑞的耳朵的說的。


    一說完,邢凜就感覺到自己唇邊的皮膚在迅速發燙,溫度高的讓他詫異。


    邢凜稍稍離開成瑞,將視線鎖定在他的耳朵上。


    嗬,果然紅了。


    “成瑞,你的耳朵好像很敏感。”


    “敏感你妹啊!你試試被人壓在身下這麽噁心的說話!”成瑞心裏火燒火燎的煩,說話一時忘了過腦子,想什麽說什麽。


    說完一看見邢凜曖昧的笑才驚覺失言,後悔的恨不得一巴掌扇死自己。


    之前和成瑞接觸過幾次,邢凜現在基本能摸清他的性子,覺得逗的差不多了放開他,靠在他身旁的牆壁上輕描淡寫的說:“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更別說還是個比你小的男人,這會傷害你的自尊心,但是成瑞,我活了26年從來沒有對一個人這麽有感覺,你是特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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