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劉飛就火大,語氣難免有些怨憤。


    “賈桓一死我就給技術科的同事和葉聲打了電話,準備先下手把人帶過去,誰知道,警局那幫狗東西像是聞著味兒來的一樣,我電話還沒打完,人就已經被搶走了。


    賈桓是警局的人,還死在他們門口,於情於理,屍體都要歸他們管,就算你當時在場也沒辦法。”


    “那你為什麽不馬上給我和原局打電話,就算要不到屍體,也能介入調查,把主動權握在我們手裏。”


    “我倒是想打。”


    “所以?”


    “我們都被扣了。”


    “……”


    牧野現在真有種被狗日了的憋屈感。


    往常都是他指揮警局那幫孫子,現在竟然落得被他們扣人的下場,還有顧越……


    一想到顧越,牧野突然想起他的傷,急忙抓起隨手丟在桌上的衣服往外走。


    牧野邊走邊和劉飛交代,“你去找原局,想辦法參與賈桓的案子。”


    “那你呢?”劉飛跟在後麵喊。


    “我去打聽點事。”


    “什麽事?”


    “不關你的事。”


    “……好吧。”


    第步步驚心,終成死敵第167章最後一點溫度,也想給他


    牧野離開休息室以後先打了幾個電話,得不到想要的結果後轉而去了葉聲那裏。


    他記得葉聲和警局那邊的一個法醫關係很好。


    他們曾經是男女朋友……


    後來,分了,成了好朋友。


    “怎麽樣?”牧野麵露緊張。


    顧越的傷太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根本承受不了林永鴻的‘明天’。


    葉聲搖頭,表情凝重。


    “現在除了林永鴻的人,誰都不能靠近顧越哥。”


    “媽的!”


    牧野恨不得現在就殺到林永鴻家裏,把他打成篩子。


    見牧野雙目腥紅,葉聲心生不忍,目光閃爍間被一道綠光喚起了記憶。


    “顧越哥不是有往生嗎?”葉聲激動的問。


    往生能治癒一切傷口,除了妖直接接觸造成的。


    牧野愣住,隨即握著葉聲的肩膀興奮的說:“我怎麽忘了這個,哈哈哈,我怎麽忘了往生,它就在阿越的身體裏,誰都發現不了,哈哈哈!”


    葉聲在牧野的笑裏失神。


    一開始,她就是被牧野爽朗的笑打動的。


    往後越來越深的喜歡,既是習慣,也是堅持。


    “牧隊長在和聲聲說什麽,怎麽笑的這麽開心?”梁稞帶著笑意的聲音突兀的打斷了兩人的情緒。


    葉聲狼狽的躲開牧野,後退幾步靠在桌邊神色慌張。


    牧野太開心,一時忘了自己剛才做過什麽,忘了梁稞和葉聲的關係。


    他大笑著說:“沒什麽,就是覺得葉聲是個寶貝。”


    “是嗎?”梁稞看向葉聲。


    臉上明明掛著笑,但葉聲就是看的手腳冰涼。


    牧野堅定不移的點頭,完了還不忘叮囑梁稞好好對待葉聲。


    梁稞始終笑著迴應,表麵上看起來風輕雲淡,內裏卻風捲雲湧。


    牧野一走,梁稞心底可以吞噬一切不悅的情緒展露了出來。


    他踏著極慢的步子靠近葉聲,一手插兜,一手挑起葉聲的下巴,和顏悅色的問,“還是覺得他比我好?”


    葉聲甩開梁稞的手就要走,結果身體還沒站直就被他單手掐住了脖子。


    梁稞俯身靠近葉聲寫滿害怕的眼睛,似笑非笑的說:“聲聲,你怎麽這麽喜歡惹我生氣?不是告訴過你,乖一點,聽話一點,我就會讓牧野活的長久一點嗎?為什麽,你總記不住我的話?還是,你已經喜歡上了我,對牧野的生死不在乎了?”


    “我沒有。”葉聲白皙的臉因為缺氧變的通紅。


    這一幕像極了她動情時的樣子,美的梁稞隻要一迴味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梁稞將手下的力道鬆了幾分,葉聲一得到機會立刻大口唿吸,恨不得一口氣吸光所有氧氣。


    梁稞如同平湖靜月般的眼波,在葉聲泛著水光的雙眸裏漸起波瀾。


    沒有任何徵兆,梁稞低頭貼上了葉聲的雙唇。


    緊的她沒有辦法繼續唿吸。


    強烈的窒息感讓葉聲著急,越著急越沒有辦法用鼻腔唿吸,越得不到氧氣越渴求梁稞可憐的施捨。


    梁稞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盡管,葉聲罵過他變態。


    葉聲的實驗室藏了所有關於妖的秘密,是整個局裏最重要的存在,因此,這裏的每一處設備都堪稱頂尖。


    包括隔音。


    所以,當做完實驗的同事進來的時候,梁稞和葉聲幾乎沒得到任何徵兆。


    但好的一點是,梁稞背對門口。


    身高極具優勢的他可以把葉聲全部擋住。


    同事剛一進來,梁稞立刻放開掐著葉聲脖子的手,改為扶住她的腰。


    於是,同事看到的畫麵就成了夫妻間的親密接觸。


    “咻!”不知道是誰吹了聲口哨,其他人也跟著取笑。


    不絕於耳的笑聲讓葉聲漸漸恢複了理智,受盡委屈的眼淚也就跟著流了下來。


    梁稞眼底的情,欲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把葉聲按在懷裏,抱著她轉過身對門口看戲的人說:“不小心踩到雷點了正在哄,求各位迴避一下,不然,晚上迴家真要跪方便麵了。”


    “哈哈哈。”同事們笑的前俯後仰,絲毫沒有給‘軟弱好欺’的梁稞留麵子。


    梁稞平靜的聽著,表情無波無浪。


    笑夠了,他們相繼離開。


    梁稞又變成了那個真實的梁稞。


    他把已經恢複平靜的葉聲拉出來。


    她脖子上殘留的一圈紅刺痛了梁稞的雙眼。


    他下意識想摸,卻被葉聲冷冷的揮開。


    “神經病。”葉聲說。


    冷冰冰的三個字,成功勾起了梁稞的笑容。


    “說的是,可你這輩子隻能是神經病的女人。”


    說完,梁稞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腳步沉穩,麵色冷凝。


    拐角處,他與一人擦肩而過。


    “救顧越的計劃無限推後。”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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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壓下來的時候,安安再次躲過綠蔭去了警局。


    懷裏抱著顧越給她買的暖寶寶。


    她的溫暖是顧越給的,現在顧越有需要,她自然會心甘情願的分給他。


    和之前那次一樣,安安變成枯葉的樣子,把翅膀整個張開貼著牆壁,自己則坐在牆根,雙臂抱膝,腰背挺直,盡力讓身體最大麵積接觸到牆壁。


    這樣,她才能把更多的暖意傳遞給顧越。


    覺得身體發涼的時候,枯葉就把藏在懷裏的暖寶寶拿出暖一暖,稍微有點溫度了又放迴去藏好。


    反覆幾次後,暖寶寶漸漸變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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